“不会就单凭你们拿出来的这副画,就能用来作为证据吧?”
“不错,我承认,凤娘的确是我的爱妾。”
“而且,见过她得人,的确不多,但也不是很少,至少,我府上的许多人,都见过她的容貌。”
“任何人都能够通过我府上的下人,得知凤娘的样貌,并从而做出一副画来。”
“仅凭借这样一幅画,你们不会就想要给我定罪吧?”
“哈哈,如果是这样,不知道是我太天真,还是你们太天真了?”
随即,羊公忽然对着自己背后客厅屏风后开口道:“袁仵作,您是安西都督府的人,有些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老人家可是要帮我做主呢!”
听到羊公的最后一句话,他身边的三十六精卫为首六人,脸上的神色终于舒缓了许多。
而听到袁仵作三个字,不光是夏雨孙耀庭和黄世维的脸色陡然变得有些难看,连一边本来稳如台上的黄公,这时候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就在众人脸色变得难看的时候,屏风后传来了一个爽朗至极的笑声,笑声未完,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人,赫然正是之前,曾经被黄公邀请到黄羊大酒楼,查看王不二死因的袁仵作。
黄公一方众人,完全没有想到,袁仵作会忽然出现在羊公府上。
袁仵作身份特殊,他代表的是安西都督府,如果他要从中作梗,今晚一定要力保羊公的话,众人想要占到便宜,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这时候只听袁仵作随意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在大厅之中挑了一张椅子,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态,随意坐了下来,然后才看着在场的众人,十分轻松写意的淡淡一笑然后开口道:“本来黄公请我从益阳城奔波百里,来黄羊镇查看死者死因,别说给我一百两黄金,就是给我万两黄金,以我这懒惰的性子,也四一定不会来的。”
“换成别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来的。”
“只是因为黄公是黄羊镇的人,听说是黄羊镇的人请我,我忽然想起来,我在黄羊镇,还有个很好的朋友,我们是几十年的交情了。”
“想到十多年不见了,倒是有些想念,所以,我才来了一趟黄羊镇,帮黄公查看死者的死因,顺便看望一下我的老朋友。”
说到这里,袁仵作已经抬手指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座椅侧方的羊公,接着开口道:“相比各位现在已经猜到了,我的老朋友不是别人,正是这位羊公了。”
听到袁仵作的话语,众人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惊讶,更加的难看。
谁能想到,黄公不远百里请来的益阳城的臂助,居然会是羊公的老朋友?
谁能想到,羊公在这关键时刻,忽然之间,会跳出来这样一个十分关键的好朋友老朋友来帮助他?
羊公的老朋友环视众人,然后接着神色从容的开口道:“你们说羊公为求长生,为了延长寿命,勾结妖族,残骸人族,可有切实的证据?”
“嗯,像画稿这样的事物,就不要拿出来作证据了。”
听到羊公老朋友袁仵作的话,一边的黄世维立刻开口道:“黄公麾下王不二亲口所说,画中人乃是凤娘,凤娘乃是羊公的爱妾,这怎么会错?”
听到黄世维的话语,袁仵作也不动怒,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反而淡淡一笑道:“我说了,凡是要讲证据,既然你说这是王不二亲口所说,你去把王不二叫过来,让他亲口告诉我,坐下这些事情的人是凤娘。”
听到袁仵作的话,黄世维的脸色顿时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袁先生明明知道,王不二已经死了,我如何能够将他叫过来,让他开口说话。”
黄世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面前的袁仵作,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些阴冷。
袁仵作端起手边的茶水,小小的呷了一口,放下茶杯,才义正言辞,如同官威浩荡的大老爷一边,正是看着面前的黄世维开口道:“凡事都要讲求证据,你既然说王不二已经死了,我如何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如何知道,你不是在欺骗我呢?”
听到对方的话语,黄世维顿时无言以对。
袁仵作的话的确无耻,他明明知道王不二已经死了,却还要让黄世维把王不二叫过来问话。
可是他说的又无可挑剔。
毕竟黄世维自己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但是在其他看来,他说的却只不过是一面之词,现在王不二已经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呢?
听到黄世维已经无计可施,一边的夏雨却是忽然站出来开口道:“既然死人说的话,不可信,那么请问袁先生,活人说的话,可信么?”
袁先生听了夏雨的话,只是略一思索,便淡淡的开口道:“活人说的话,自然要比死人说的话更加可信了。”
夏雨听了立刻开口道:“既然这样,我立刻就去把师妹晴雪带过来,她曾经就见过那凤娘。”
“那凤娘将她带入伏击所在,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幸好,她没有真的被对方众人击杀,现在正好能够帮我们作证。”
袁先生听了夏雨的话,立刻开口紧接着道:“你师妹逃出重围,她是否深受重创?”
夏雨听了对方的话,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升起,但是最后还是如实回答道:“自然!”
袁先生听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看着夏雨开口道:“既然这样,那她如何还能够作证人?”
夏雨听了立刻开口道:“深受重创,为什么就不能够做证了?”
袁先生紧接着开口道:“身受重创,神智意识必然遭受影响,既然如此,她说的话,如何还能够做证?”
一边的黄公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说道:“强词夺理!”
他明明是在说袁仵作强词夺理,可是悠然自得的坐在座椅上的杨仵作听了黄公的话语,却是忽然开口道:“你也觉得着小丫头是在强词夺理么?我们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听到袁仵作曲解自己话语中的含义,一边的黄公冷哼一声,想到对方的身份背景,却是也没有出言反驳对方。
袁仵作显然也是有恃无恐,接着看向黄公众人开口道:“各位还有什么证据,索性一并拿出来看看,现在夜已深了,如果没有什么关键证据,我看你们还是回去睡觉去吧,毕竟,你们不睡觉,我的老朋友羊公还要睡觉呢!”
“大晚上的,总是打扰别人,终归是不太好吧?”
对于袁仵作的话,众人听了心中只是连翻白眼,表面上却是对他无可奈何。
眼见自己等人的证据接连被对方否决,黄公脸上神色变幻了几次,终于干巴巴的一声笑,然后看着袁仵作身边的羊公,开口道:“以为这样我就没有证据了么?”
“凡走过,必留足迹,凡做过,必留痕迹!”
“羊公既然有胆让自己的人,伏击玉笛先生的弟子,为何不敢承认?”
羊公听了黄公将一切挑明,直接指责他,不由开口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也就在羊公刚刚把话说完,只见黄公原本蜷缩在衣袖中的右手陡然伸出,随手一挥,一道橘黄色的影子唰的一下,已经划破空间,叮的一声,钉在了羊公脚下的地面上。
见到自己脚下地面上,钉着的事物,羊公原本古井无波的脸色,这时候陡然再次掀起了波澜。
因为,他陡然发现,地上地面上,钉着的事物,不是别的,赫然正是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橘红颜色,羊角形状,小半个巴掌大小,看起来说不出的眼熟。
取在手中,感受到了令牌的材质与触感,羊公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因为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这枚令牌,正是他们羊家打造的独门羊角令牌,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打造的羊角令牌。
可是,这一枚羊角令牌,又怎么会出现在黄公的手中呢?
羊公心中刚刚升起一个疑惑,就听到对面的黄公开口道:“这枚羊角令牌,你不会说是别人伪造的吧?”
“羊角令牌的真伪,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你猜这枚羊角令牌,我是在哪里找到的?”
“告诉你,这是在凶手伏击玉笛先生弟子的现场找到的。”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黄公的询问,羊公脸上神色终于微微一红,但是最终,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来。
显而易见,羊公自己也知道自己理亏,他虽然知道,不是自己的人,击杀的玉笛先生的弟子,但是别人在伏击现场找到了他羊家的羊角令牌,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而就在羊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边的好整以暇的坐在座椅上的袁仵作,这时候却是忽然开口道:“只不过一枚令牌而已,羊公今晚还和我提到过,他手下一人的令牌,遗失掉了,没想到是被黄公给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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