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七大怒!手腕一动,痛得嘶了一声,顾不上和洛子瑾说话,对程灏渊冷笑道:“可笑!此乃我家,我爱咋的咋的,与你狗腿子何干?你乃内黄侯(螃蟹)乎?”
程灏渊:“……”小丫头牙尖嘴利,也不怕冲撞冒犯她家惹不起之人。抬眸和陆小七炯炯对视。
洛子瑾专致替陆小七检查,没注意二人官司,道:“好了!没事,只是震伤,擦点药酒就好。夫子帮……”
“道歉!”陆小七丝毫不示弱和程灏渊对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比眼大你大得过我?哼!
洛子瑾抬头,看到怒目相视,就差没龇牙咧嘴吠出声的两个学生,不由得:“……”亏得我还想给你们保媒来着!
程灏渊不屑与一小丫头争辩,皱眉,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站了起来,对洛子瑾拱手道:“夫子且忙,学生先行告辞。”起身抬步离去。
陆小七恶气难消,骂道:“傲慢狂徒!”吐口水泄愤。
洛子瑾忍俊不禁!
“陆小娘子,对不住!”院门外响起道歉声,不是程灏渊的声音,是那名凶残侍卫说的。
陆小七一肚火无处可出,瞪洛子瑾:“犬狂主傲,师不力!还笑。”
洛子瑾好笑:“他是你师兄,姓程名灏渊,是定远侯庶二子。境况不是很好,故性子较冷且多疑了些。好了,夫子替你上药酒,不然手会痛上好一阵子!”
陆小七撇嘴:“不怪乎其境不良!此等阴沉脾性,谁爱亲之?吾最恶者矣,自不能易危,恍如天下人皆负其债。吾后皆不欲见之。哼!”
洛子瑾:“……”小家伙给自己宠坏了,没大没小。悻悻地道:“你就掉书袋吧,使劲掉!吾为师,犹子为师乎?”
陆小七闭嘴,任由洛子瑾擦药酒。
“小娘子,嫡房那两位过来跟您斟茶道歉了。你要不要见?”门外传来大丫头画竹的声音。
陆小七放下衣袖,道:“不见,告诉她们,我早起头晕,把手给摔伤了,接不了她们的茶。”
画竹顿了一下,很快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告诉她们。”
洛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摔伤了?”
陆小七瞪他:“要不然,我说是你学生伤的?看我阿爹阿娘不找你算账。体谅你赚钱不易,还不领情!”
洛夫子笑着拱手:“是夫子错了!求小七原谅则个!”
陆小七气鼓鼓地道:“真的好疼!”
洛夫子扶额:“祖宗,我帮你继续揉揉。”虽说打趣,也是真心疼她。这才病好,又给自己好学生手下弄伤手,怪可怜的!
“嫡房让两个罪魁祸首给你斟茶道歉,就揭过了?那天坠湖是怎么回事?”
陆小七怒道:“不可能!这样算了,我不叫陆沅芷,我叫陆窝囊……”
洛夫子:“……”有志气!
“她们问我要素云锦,我不给,吵了几句吵不过我。就推我下水。我呼救,她们袖手旁观……”
那天上完武课,淡菊怂恿陆小七去镜湖看白鹭。程嘉感觉淡菊不对,去而复返,把已昏迷的陆小七捞上来。
随后告知其父陆三爷,是淡菊诓陆小七过去的,陆四等人站在湖边的围观,连呼救都没有呼救一声。
陆四、陆六等人一口咬定,是陆小七失足掉下去的。没喊救人是她们吓傻了。
陆三爷夫妇又惊又怒!急于救女,便先把淡菊关起来。
前日陆小七醒后,告知父母真相。三爷夫妇气得发昏,押了淡菊到嫡房讨公道。
老夫人是个奇葩,反责怪三夫人,有东西只给陆小七,却不管别的姑娘。患寡不患均,不怪四、六眼红动手。丫头片子而已又不是儿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陆家是没落贵族。陆三爷是庶子,早年太爷死后,老夫人不想供养庶子便给了他三十两银子,一间破小宅子分家。
后来陆三爷救了富商石孟尝之子石枫,石枫报恩资助三爷读书,把妹妹石氏嫁给他。陆府是石氏嫁妆之一。
三爷争气中了进士,在大理寺任寺正,现下已是五品少丞。多年任由三爷自生自灭的嫡房,便和三爷亲近起来。
石氏怀孕后,老夫人借口照顾搬进陆府,后又借修葺旧宅,全家搬进来,再没有搬走。
一家白吃白住在自家,还想样样均匀来。三爷夫妇气得仰倒。
三夫人怒斥,仅是为了两匹布就动手杀堂妹,是不是也有打算杀了他们谋家财?让嫡房搬回自家去。
老夫人活了一大把年纪旁的没学好,乡野泼妇的把式倒是学得颇有成就,见状立马喊心口痛喘不过气来。
嫡房的人逮着三爷夫妇说他们不孝,要把母兄嫂侄扫地出门,气死嫡母天理不容。
他们不要脸,三夫人便也不给他们脸了,扯出当年太爷死后半年,他们将三爷分出去的陈年旧事来。
且不说一年孝期未满不得分家,就说本朝律法,祖父母、父母在不分家。儿孙提分家则徒刑三年;祖父母、父母提则徒刑两年。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三夫人一说此事,嫡房立马怂了。最后打了四、六各十个手板,让他们给陆小七斟茶认错。
这般轻轻揭过,三爷夫妇自不愿善罢甘休。
嫡房只好承诺,小七气不消,就把四、六送到庄子去反省思过。却说什么都不接搬走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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