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的命是顺手,你借我兵是真心实意,两次护我是奋不顾身。即使我不喜欢,我也无法让你难堪伤你的心!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
一边是婚约,一边是情义!我该怎么办?人生在世若是一点信义都没有,那又与草木何异?陆小七看着他,心有千千结结!认真地道:“我谁都不想伤害,真的!”
程灏渊也正色道:“我保证,退婚的理由光明正大!不使诈。至于他是否后悔伤心,不在我考虑的范围,我只在乎你的喜怒哀乐!”
陆小七头痛!她一个字都不信他,不使诈,除非王琅另有心爱之人,不过他如若感情不坚,那她也不必留恋便是!
陆小七原以为程灏渊突然搬进她的宫殿,下面的人会议论,结果她发现,大家居然不以为然!仿佛她是个男的一样。心中暗暗怀疑是这个大魔头太恶的原因?
但似乎洛夫子对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又让她怀疑是自己做贼心虚之故,过得七八天,竟然习惯了。反正不是同住一房,倒也没有多不方便。
每日都有将领过来跟程灏渊禀报军务,她莫名其妙沦落到为他磨墨的地步。有时候还要帮他出主意。他太忙时会把一些公文扔给她处理,开始说是请教后来直接让她批。
等陆小七习以为常时,才发现自己给他温水煮青蛙潜移默化了。但她本来就是来当幕僚的,好像这些事也确实应该帮他处理?毕竟洛子瑾也会与他们一道。
大概是因为有事情忙,又或是因人多,陆小七对寒冷渐渐习惯了,不再天天抱怨。有了她的加入,程灏渊和洛子瑾轻松了许多,每日午后便有时间娱乐一下。
洛子瑾和程灏渊的娱乐不多,就是变着花样下棋。主要是投壶之类的洛子瑾与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有时会行酒令。高兴时陆小七和洛子瑾也会合奏一曲。
程灏渊这才发现陆小七居然不论何种乐器,哪怕是没见过的,到她手里摆弄几下,她就能有模有样奏出来。连洛子瑾都甘拜下风,四胡、马头琴、蒙国琵琶、筝全都难不倒她。
程灏渊对洛子瑾道:“我怀疑陆府是块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我敢说除了夫子你之外,她的丹青夫子、乐律夫子都是大家。全部隐姓埋名在她家。”
洛子瑾点头:“其实我也怀疑她的舞蹈夫子,是公孙大娘门下弟子。”
上次为着跳舞一事惹怒了陆小七,程灏渊立马噤声不敢接口了。虽然很想看一看,她到底舞姿惊艳到什么地步?
他怕,洛子瑾可不怕,老实问道:“小七,你多久没练舞了?真要把苦学多年的功夫荒废了?
书画乐武还好,时常看到你有练,说好的厨艺一次都没看到你展现过。舞蹈更加了没见你练过。”
陆小七停下来看着洛子瑾,吐气:“夫子,你真的是未老先衰!非要逼着我说,我在重孝期,偶尔抒发一下情感弹奏乐曲也罢了,你还要我跳舞?”
洛子瑾和程灏渊这才想到此节,难怪上次她就是不答应,甚至拿出王琅来推搪了。一时间两人脸上都讪讪的。就说小姑娘弹奏为何总是挑空灵忧伤或大气庄重乐曲。
“夫子确实是老糊涂了。该骂!夫子处罚三杯。”洛子瑾爽快认错,执壶斟酒处罚。
程灏渊轻咳了一声,道:“我也处罚三杯!下次我们未老先衰,你直接怼回来。”
陆小七唇角抽了抽,道:“我这个人欺软怕硬!老实说,不怎么敢怼师兄你。”
程灏渊:“……”三杯酒一气干了,这才幽幽地道:“你问一下东南西北烈,打从我坐上定远侯这位置后,除了老师还有谁敢怼过我半个字?你还不怎么敢怼,你要真敢怼,是不是得把我毛都给拔光?”
洛子瑾差点给酒呛死,一面咳一边笑道:“对了,听说上次小七拿了一根头发上吊,后来吊了没?”
陆小七:“……”发作道:“程灏渊,要是今天没看到程西哭,你哭。”
程灏渊大笑,提声道:“程西,赶紧过来嚎,嚎到陆小娘子满意为止,连累到我哭的话,小心你项上人头。”
洛子瑾扔酒杯,边咳边起身道:“为师走了,不想笑死在这里。”
陆小七跳起来拽他:“夫子别走,你不是想吃我亲手做的东西吗?一会我给你烧羊腿。尝尝你心爱的小徒弟手艺。”
洛子瑾笑骂道:“脸皮太厚了些,自称是我心爱的小徒弟。你把要追回束脩一事给忘了吧?”嘴里这样说,人却坐了下来。
程灏渊一本正经地道:“小师妹,我不介意你说我是心爱的小师妹。”
洛子瑾和陆小七齐齐冲他翻白眼!
程西自偏殿那边跑过来,惶恐地道:“侯爷,具体怎么个嚎法?小人一定不负你期望。”
洛子瑾击桌而起,咳着笑骂道:“老夫老了!不陪你们这群熊孩子玩,笑掉我半条老命。”
程西很惶恐啊!道:“侯爷,小人很懵?很、很惶恐!”
陆小七哈哈大笑!
程灏渊面无表情:“那就继续懵着,惶恐不要停。”
“哈哈哈……”
“嘻嘻哈哈……”
陆小七和洛子瑾笑成一团,这主仆太逗了。
程西一点都笑不出来,往往主子这个表情的时候,屁股是铁定要开花的。同时也是真的一头雾水。扑通一声跪到洛子瑾跟前,哭丧着脸道:“求先生救命,求先生指点迷津!”
洛子瑾挥手道:“下去,下去!他们就是吃饱没事干,吓你玩。”
程西:“……”主子和陆小娘子恋爱这么恐怖的吗?抬眸偷看了一下程灏渊表情,确定不会揪住自己不放,这才缩头缩脑退了出去,陆小七他是不敢多看的,怕主子突然抽风。
“报……霍都率军七万攻打霍戾,已经逼迫霍戾军队三千里之外,霍戾请求支援。他只有五万人马。”
霍都逃走时集合到八万人,有七万人攻打霍戾不奇怪。但霍戾逃时不足一万人,这么快就聚集到五万,可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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