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煞神，就算不撒鬼也不敢找上门来，撒不散都无所谓。”
程灏渊：“……”
“小丫头不错！就是这性子也太刚烈了，跟刺猬似的一碰就竖刺。我怕娶回来没几天你就得守孝。”
程灏渊：“……”悻悻地道：“人家有未婚夫的。”
“你不是在抢吗？我说你太没用了，整整两年时间你都没能把人抢到手。从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现在是连脑子都没了？”老太太言词犀利。
程灏渊幽幽地道：“祖母厉害，有勇有谋，刚才没溃不成军。”
老太君噎了一下，道：“你说你喜欢她什么？那张嘴哟鬼都怕！骂人不带脏字，却字字戳心。”
“她性子没那么火爆，就是好胜不服输，欺负人也是看人欺负的。”
“我信你个鬼，能把丹军欺负回丹国，把蒙国欺负到无民，她还用怕谁？怕你？那也肯定是因为你是她上峰。”
程灏渊嘴毒地道：“我的意思说，她从不欺负良善。”
老太君眨了眨眼睛，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朝他胳膊上拍过去，骂：“你的意思是说，我非良善之辈了？我若不良善你这兔崽子当年掉枯井里，我就不救你上来。”
“我错了，其实她这个人只要对她一分好，她就会对人十分好，很护短的。跟她出生入死的侍卫，她都不会抛下，受伤了也会替他们找回场子。”
“匪气好重，跟你这强盗正好是一对！”老太君一脸恍然大悟。
程灏渊扶额，道：“小七不是这样的人，你今天看到的仅是她针对人的一面。日后有机会多相处，你就知道这小姑娘是天下至宝！”
老太君心道：“至宝是至宝，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欣赏你这至宝的。”嘴上却道：“这么宝贝，你倒是给我娶回来啊！正好帮衬你弟妹的婚事。你物色人家没？”
程灏渊：“……”感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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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七心事重重回了陆府，大家不知道她何时回来？已然在用午膳。看到她回来让下人添碗筷。
见她神色不大好，关氏微笑道：“妹妹不支人回来说一声，以为你要晚点回来，所以没等你。”
陆小七知道她误会了，扯了扯嘴角，道：“没事，不用等。咱们家没这么大的规矩。再说我也是小辈。”
陆骏兄弟只道她还在为父母之事伤怀，也没有多问，默默替她夹菜。
关氏也替她夹一簪，惹来旁边的华姐儿眼红，指着鱼道：“宝宝，要。”
关氏笑着替她弄了点鱼腩，道：“鱼有刺只可以吃一点点，娘眼神不好可不敢乱喂你。”
龚氏见状，小声道：“婶婶给你挟可好？”
华姐儿摇头，挑衅地看向陆小七。
陆小七挑眉，道：“十个娃娃九个小气。”
众人笑出声来。
没想华姐儿挺聪明的，指指自己：“十……”意思是说她是第十个不小气。
众人莞尔！
陆狻替侄女夹了一块大鱼腩，帮她挑骨头，笑道：“你姑姑才是十，她打小大方。一开始啊叔叔和你爹还以为她是傻的，什么都分人。”
关氏和龚氏齐齐朝陆小七看过去。
陆小七似笑非笑地睨他：“我傻你光荣？食不言。”
众人齐乐！
用了午膳，一起用饭后茶。
华姐儿摇摇晃晃走到陆小七跟前，伸手把她手旁的糕点拿了一块，一边对她道：“傻。”一边把糕点塞嘴里。
陆小七“啧”了一声，“你娘就给我夹了一次菜，你就恨上我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第十个，小气鬼。”
陆骏笑着上前把女儿抱起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道：“宝宝不许无礼！你姑姑傻，我们就是蠢了。不光荣！”
众人笑出声来。
关氏道：“她这会子还小，你现在说的话，下一刻就能忘了。等三岁才能记事儿。”
龚氏好奇地问陆狻：“夫君为什么说妹妹傻？这有典故吗？”在她眼里陆小七自然是极聪明的！至于说她大方，目前看来确实是大方的。
陆狻道：“小时候爹娘宠小七。对我和大哥怪小气的，富养女儿穷养子。小七是按年龄领月钱的，一岁一百两，另外每大一个月爹就会补贴十两给她……”
听得龚氏和关氏眼睛都瞪大了，所以小姑子是大富豪！如果她的自小存下来，现在怕小十万银两是有的吧？
却听陆狻道：“……我和哥哥比她大几岁，她才学说话走路，我们就可以出门玩了。但那个时候我和哥哥的月钱一岁一两，我一个月也就三四两，大哥是五六两。”
陆骏点头：“是的，进国子监后才加多二两。”
关氏和龚氏：“……”这差别也太大了！
“够用？”龚氏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够用，但小七不出门啊！她钱都没地方花。所以我和大哥就哄她给。她可大方了，直接让我们到钱箱子拿。也不问我们拿多少？她自己从不看钱箱子的。
当时我和大哥开心死了，天天盼着爹娘给小七发银子。因为她的钱都是和我大哥花的。她院里都是小丫头，一个管事姑姑都没有。就娘手下的姑姑就早晚过去督促一下。
小七三岁那年，到了年底，娘帮小七清算银子，看她一年存了多少，结果发现就几两碎银子。还以为是小丫头拿的，得知是我和大哥拿了花，爹拿着鸡毛掸子满府追着打。
小七知道后，打那起会时不时支使小丫头到外头买东西，然后我和大哥照样拿她银子花。年底娘再清算银子，她就说是自己花了。自己花，她也花不完。娘不信。
她跟娘说，小七也没想到外头骗子这么多，还以为一两银子跟一文差不多。原来不是的！把爹娘弄得哭笑不得，说自己养了个傻女儿。”
龚氏幽幽地道：“我还以为妹妹这么些年来，一定存了好多银子，原来都给你和大伯花光了。”
大家笑出声来。
关氏好奇地道：“妹妹小的时候这样吧！大了难道还不知道银子妙用？还给你们哥俩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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