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湖边有烟花秀可以看。
吃过饭后的温柔决定带女儿去湖边观赏烟火。
容凌闲着没事,也跟着母女俩一块去了湖边。
温柔住的离湖边很近,骑电动车十来分钟,就能到。
不过容凌也一起去,所以他们是坐小车去的。
容凌有辆白色奥迪。
价位在百万以上。
从小就生活在优越的家庭里,温柔对豪车并不陌生。
从容凌开的奥迪车和穿搭上来看,温柔能感觉得到容凌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只是不懂他一个阔少为什么会甘于平凡在这么一个小城镇里长待。
不过她一个千亿豪门的少夫人都能跑到这里来定居,容凌一个阔少来这享受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的。
温柔贵为豪门千金,所有的荣华都是原生家庭赋予她的,因此她出逃后,她再也买不起奢侈品,因为父亲给她的副卡,全都被冻结了。
她唯一能用的钱财,还是靠自己毕业后,当老师时赚的那点收入。
温柔虽然是一名老师,但她教的贵族学校。
所以薪资比普通教师要高出许多。
普通老师一个月可能就那么几千块,资历深的,上万,一年下来也就几万,十来万。
但她年薪百万。
温柔二十一岁以一级荣誉毕业于Y国的皇家学院,英语八级。
回国后在家里的帮助下,进入南城最顶尖的贵族学校当英语老师。
她二十二岁认识靳寒川,与其结婚。
虽然结婚的时候,温柔用私房钱给靳寒川买东西的时候,花了她不少钱,但好在卡里还有几十万。
以至于她出逃后,不至于流落街头,也让她有底气敢一人在外生娃。
当然,靳寒舟这个小叔子帮温柔出逃的时候,也有给温柔一张应急用的银行卡,让她有需要时,随便用,说她用的,他会在靳寒川给的副卡里,花回来。
温柔虽然接下了靳寒舟让人给她的卡,但却没有花过里面的一分钱。
她靠着自己的几十万存款,在这个三线城市的小城镇里安居了下来。
温柔所在的小城镇是个美丽的城镇,这里有着一个名为‘海’的湖泊,许多人喜欢来这边旅行。
温柔曾经的梦想就是在这个地方,开间民宿,自己经营,每天过着平淡又安逸的生活。
只可惜,身为豪门千金的她,一直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注定要嫁入豪门,做贤妻良母。
如今她抛开身份的束缚与枷锁,终于来到了自己最爱的城市定居。
只是民宿她现在暂时还开不起。
但总有一天,她要开的。
—
温柔将车窗降下,沿途的风景十分优美,晚风轻拂,特别的凉爽。
知道晚上有烟火秀,天还没黑,湖边就聚集了不少人。
容凌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的停车场里,然后与温柔母女一起下车沿湖往晚上放烟花的地方走去。
穿着粉色小花连衣裙的温新月被黑衣黑裤的容凌抱在怀里,温柔黑白相间的掐腰连衣裙,和容凌的一身黑,显得莫名的相配。
三人站在一块,倒是很有一家三口那味儿。
三人来得晚,几乎刚到没多久,烟火就开始燃放了。
随着桀的一声响起,天空砰的一声,一束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缓缓绽放。
由于这十几年二十年来城市禁烟火,温柔很久没有看过烟火了。
像这样的烟火,温柔除了大一的时候,跟同学在国外旅游的时候,看过一次外,便是今年了。
去年的时候,烟花燃放还没大规模解禁。
虽然也可以放,但都是一些很小型的烟火,自己买的,并不是特别好看。
今年全国大规模解除禁烟火燃放。
不少一线城市都有免费的烟火秀可以看。
这场烟火是政府放的。
因此烟花又大又美。
一束接一束。
好几束巨大的烟花一同在空中绽放,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炫彩斑斓,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温柔看着夜空里宛如数朵五颜六色的菊花怒放一般的烟火,满心愉悦。
果然,比起城市的繁华喧闹,她更向往乡村的淳朴和安谧。
大家都在仰头看烟花。
唯独容凌的心思不在烟花的身上。
他站在温柔身侧后一点的位置,目光深情而专注地凝视着她那被烟火照亮的侧颜。
过往不曾流露的情感,在这场烟火的掩饰下,肆无忌惮地流露了出来。
他的目光是那般的炙热,情意绵绵。
温柔抱着女儿专注看烟花,并没有留意到身旁小她一岁的男人正用一种爱慕的眼神注视着她。
看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温柔忽感尿急,便让容凌帮忙看一下温新月,她去趟附近的公厕。
等温柔上完厕所,准备返回去跟容凌会合的时候。
她在厕所通向路边的那条小道的路口旁,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昏黄的路灯下,戴着副无框眼镜,穿着米色衬衣,灰色西裤,单手插兜,手腕露着腕表的男人如此的矜贵优雅。
看到靳寒川出现在这,温柔的脚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她面色一下子白了下来。
她不敢置信。
靳寒川竟然找来了。
男人冲她笑了笑,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似是说了什么。
温柔没听清。
因为她反应过来后,扭头就跑。
她边跑边给容凌打电话,“容凌,我遇上了点麻烦,你先帮我带月月回去。”
“发生……”
容凌似乎要说点什么。
但温柔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匆匆将电话挂断了。
因为她被追上了。
靳寒川将她堵在小巷的一面墙壁上。
不远处的天空,烟火还在燃放。
可温柔的心跳声似乎比那烟火绽放时发出来的声音还要响亮。
她不懂。
为什么靳寒川能找到这里来,而且还是如此精准在这里找到她,就好像她的行踪,在他那边,无所遁形。
“柔儿,没用的,别白费力气,无论你逃到哪,我都能找到你的。”
靳寒川抬手轻轻抚摸温柔的脸颊,眼底满满都是再见她的欢喜。
他低头,下意识想要吻她。
只是还没吻上,温柔偏头嫌恶地躲开,“别碰我。”
想起之前一吻她她就忍不住干呕,靳寒川便没有继续往下吻。
他只是抬手,紧紧地拥抱住她,仿佛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个星期不见了,他真的,真的很想她,要不是知道她在哪,他连一天都熬不过去,更别说七天。
这一星期,他以深造的名义,将郝志伟送出了国。
靳寒川在发现郝志伟是故意割伤手,而且还跟温柔有过通信后,多少都有点察觉到郝志伟对他那过于畸形的依赖了,所以也是狠了心,不顾郝志伟的哀求,强硬将他送出了国。
郝志伟自然是不肯妥协的。
他用命威胁靳寒川。
可靳寒川必须做出取舍,何况郝志伟对他,还有着那种情感。
靳寒川告诉郝志伟,他是答应了他姐要照顾好他,但他若自己寻死,他不会因此觉得愧疚,他如果执意寻死,他不会拦着。
郝志伟要挟不成,为了不让自己被靳寒川彻底放弃,只能答应出国去了。
温柔到底也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被定位了。
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包包,身上不可能会有追踪器,所以只能是手机。
想到靳寒川趁她睡觉的时候,动过她手机,她就忍不住愤愤地咬住唇瓣,暗骂了他一句,“卑鄙。”
骂完,她心里又忍不住惊慌了起来。
她手机相册里,有月月的照片,也不知他看没看到。
靳寒川不否认自己确实卑鄙,他曾试图放过她。
可上天安排她回来了,那他就顺应天命,留住她。
他不想温柔再折腾,索性摊开说话,“柔儿,不要再逃了,我要找你,轻而易举,你之所以能在外面待了将近三年,是我没有用心去找。”
如今网络发达,他只要发了失踪的寻人启事,她的行踪就会有人自动通报给他知。
就算她跑到国外,只要她父母任意一方出事,她一样会千里赶回来,她那么善良,做不到对父母的生死不理睬。
所以她逃不掉的。
靳寒川的话彻底击溃了温柔的心房。
她以为自己真的逃离了他。
不想她的离去,只是他愿不愿意。
费尽心思逃离,可却发现,她所求来的安生生活,不过是他施舍给她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来的更要讽刺人的。
原来,她一直都是笼中的鸟儿,她从未飞出过笼子。
温柔心灰意冷地闭上眼,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靳寒川,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明明就不爱我。”
靳寒川用力地抱紧她,“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是不能没有她还是不能没有她这个几乎和真品如出一辙的赝品?
温柔轻扯了一下唇角,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地问,“如果没有这张像恬恬的脸,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执着于我吗?”
“会。”
靳寒川直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满是深情凝视着她。
多深情的目光啊。
可是不属于她。
温柔扯了扯唇,笑了,“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靳寒川笑容发苦,声音无奈,“我说的都是真话,是你不肯信我。”
怎么信呢。
他那么爱恬恬。她怎么相信他可以无视这张像恬恬的脸皮爱上她的灵魂?
何况,她和恬恬不仅是样貌一样,连口味爱好都一样。
“靳寒川,你还不明白吗?从我打开那个抽屉,发现恬恬照片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不可能了。我有情感洁癖,我容忍不了一丝的感情不洁,可你不仅有旧情人,你还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不仅如此,你还对我不诚实,你骗我,我现在很难再信任你了。”
“如果你当初一开始就说明恬恬的存在,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地步。”
靳寒川目光复杂地说道,“说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温柔回,“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眼泪婆娑地望着他,“如果我得知恬恬的存在,在知道自己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情况下,还是爱上了你的话,我不会计较你有过别人,不仅不计较,我还会想办法让你区分开我和她,而不是被隐瞒在鼓里,默默地做了你一年的‘恬恬’。”
“我说了,我分得清你们,你怎么就不信呢?”
靳寒川简直要疯。
温柔反问,“我要是也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初恋男友,我一直瞒着你,然后等你发现他的存在时,我再跟你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他,你会信我吗?”
靳寒川顿时不说话了。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很无力。
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如今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
她和靳寒川之间的故事,就如同一个丟了宝物而失魂落魄的主人忽然捡到了一个跟他宝物形似的东西。
宝物的主人太想念宝物,因此便将捡到的那个形似宝物的物件充当真的宝物,好以此慰藉失去宝物的悲痛之心。
宝物主人自然知道那是假的,但并不妨碍他睹物思物,更不妨碍他将宝物的喜爱都转移给那个形似宝物的物件身上。
靳寒川对她就好似失去宝物的主人因为太想念宝物,而对形似宝物的物件,起了移情作用。
他对她的不舍和执着,只是因为他知道他的恬恬永远回不来了,他的爱没地可使,因此就往她这个形似他心上人的身上使。
他或许是真的能分得清她和恬恬的。
毕竟在恬恬的弟弟与她之间,他的选择是恬恬的弟弟。
她对靳寒川来说,看似挺重要的,但一旦涉及真品,就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靳寒川,放过我吧。我不想和你两看生厌,往后记起你时,除了厌恶只有厌恶。”
温柔小声地哀求他。
靳寒川把下巴磕在她肩头上,好商好量地说,“我把郝志伟送出国了,我们重新来过,你别逃,我不限制你自由了,好不好?”
“重新来过?靳寒川,如何重新来过?”温柔觉得他把话说得真容易,“你能忘记她,再也不想她吗?”
“我……”靳寒川明显为难了。
除了过往情分,他心中还有愧疚,又怎么可能忘记恬恬呢。
温柔知道他忘不掉,她也没想让他忘记。
她不过是在故意强人所难,要逼靳寒川放手罢了。
“就算你想忘,你也忘不掉,天天对着我这张脸,你要是能忘记,那就见鬼了。”
“靳寒川,我很小心眼,我不想我的丈夫总是透过我去缅怀他的旧情人。”
她真的无法忍受他明明看她时满眼爱意,情意绵绵,却不是对着她的。
靳寒川轻捻温柔的面颊,声音颇为无力,“我又不是对你不好,我也分得清你们,你为什么非要纠着这个不放?柔儿,她已经死了,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郝志伟我也送出国了。你能不能……”
“不能。”未等他把话说完,温柔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小心眼,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态度如此坚决,靳寒川心中无力感四起。
他定定地凝望着她几秒,最终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跟我回去,我不拘着你,别待在这种地方了,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温柔试图说服他,“靳寒川,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我都是为了温家而活,现在,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温柔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赌气的意思,且眼底满满都是向往的光。
有那么一瞬间,靳寒川想,她若真的这么向往这种生活,就让她一直待在这里,也未尝不可,他可以抽空来看她。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忽如其来的信息给打消了。
【等我,我马上到。】
看着温柔忽然亮起的屏幕里,备注名为容凌的人发来的消息,靳寒川如同被刺痛了眼一般。
他蓦地用力攥紧她的手腕,满是醋意地问道,“你和容凌怎么认识的?”
温柔不认识容凌。
但靳寒川却是知道容凌的。
容凌,东国第一制药集团的容家小少爷。
一个爱慕过温柔,甚至还跟温父提及过,想娶温柔的人。
要不是他当时已经跟温柔相爱,温柔也许嫁的人,就是容凌了。
一想到温柔和容凌认识,靳寒川镜片下的眼眸猩红一片。
他死死地盯着温柔,“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和他……”
温柔刚要解释,电话便响了。
依旧是容凌。
到底是分开了几年,而温柔又是这么一个抗拒他的心态,靳寒川已然没有了在一起时的底气,曾经温柔满眼满心都是他,所以他底气很足,从不担心她会爱上其他男人。
而现在的她在跟他闹矛盾,她甚至厌恶他,抗拒他,难保她不会爱上别人。
何况容凌身家背景并不算差,虽比不起靳家,但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
而且容凌出身于正统,比他一个私生子要高贵多了。
他至今都没有百分百掌控靳氏集团,如果温家知道温柔勾搭上了容凌,不一定会支持温柔继续跟他在一起。
意识到这点的靳寒川直接夺过温柔的手机,帮她挂断电话,并且将容凌的号码拉黑。
他一把搂过温柔,“无论你跟他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没关系了。”
靳寒川不想去深究温柔和容凌的关系。
他现在只想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个他认为继续让她待下去,他就会彻底失去她的地方。
见靳寒川竟然擅作主张地把容凌的号码给拉黑了,温柔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靳寒川没想到温柔会对他动手。
他怔怔地看着她,心脏像是突然被蜜蜂蛰了一下一般,刺痛刺痛的。
之前她掐他,踹他,对靳寒川来说,那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
但温柔为了一个男人打他巴掌这个事情,彻底伤到了靳寒川的自尊心,也让他意识到了,容凌这个人,在温柔心里的份量。
醋意疯狂的滋长,他的眼眸渐渐泛起了猩红。
“你那么想要留在这,是因为他吗?”
温柔从未打过谁巴掌,没想到第一次打,竟然是打了靳寒川这个曾经她视为是她全世界的男人。
她用了很大的劲,掌心还是麻的。
温柔闭眼,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因为一巴掌而平息,“先是偷偷定位我的手机,现在又是擅作主张拉黑我朋友号码,靳寒川,你现在真是叫人感到可怕。”
不等靳寒川回话,她便重新睁开眼,并且冰冷地说道,“你和你妈真像,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点私欲,可以不顾他人感受,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她冷刀子直直地往他心窝里戳,“靳寒川,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
温柔说完,直接夺回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转身往外跑。
靳寒川被温柔那句‘后悔遇见你’给伤到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脏宛如万蚁啃噬。
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去追的时候。
温柔已经跑出小巷,并且撞入了前来洗手间寻她的容凌怀中。
容凌扶着怀里的女人,满是紧张地问道,“没事吧?”
熟悉的男音传入耳中,温柔蓦地抬起头来。
见容凌出现在这,而温新月并不在他身旁时,温柔不由紧张地问道,“你怎么在这,月月呢?”
“她在我一朋友的店里,我让她先帮忙看着。”
容凌解释。
温柔闻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便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想到身后的靳寒川,温柔抓住容凌的手,拉着他一起跑了起来。
靳寒川正好目睹这一幕,眼眸瞬间暗如墨汁。
路边人来人往,有定位追踪器的手机被摔,靳寒川自然是失去了温柔的行踪。
成功甩开靳寒川,温柔赶忙和容凌一起去民宿那将温新月抱回来,然后坐上容凌的奥迪,直奔住处。
虽然又一次逃离靳寒川,但温柔并没有因此就松了口气。
她很清楚。
靳寒川若不放手,她再次被找到,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
温柔心中不由一阵悲凉。
一日不能跟靳寒川离婚,她就永远都不可能摆脱他。
但凡父母支持她离婚,她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温柔正走着神,忽然就听到容凌问她,
“你和他,怎么了?”
容凌以为温柔出现在这,是因为和靳寒川感情破裂,默认离婚了。
但今晚看来,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温柔没回答容凌的话,反而是问他,“你也是南城人吗?”
“嗯。”容凌点头。
“你认识靳寒川?”温柔又问。
“略有耳闻,不熟。”容凌回。
“哦。”温柔问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后,便没有再多问了。
倒是容凌又问了她一遍,“你和他,怎么了?”
温柔把女儿的耳朵捂住,跟容凌说起了自己和靳寒川的事情。
容凌在听完她的话后,蓦地来一句,“我可以帮你。”
“什么?”温柔眨了眨眼,有点懵。
容凌说,“我可以帮你说服你父母,同意你跟他离婚。”
“怎么帮?”温柔问。
容凌,“跟你父母说,你离婚后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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