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啊——”山阳县令面色大变,“王爷,下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您不能仅因郡主道听途说的几句话,便定了下官的罪啊!”
“是啊王爷,”被官兵扣押着动弹不得的冯盛,此时也顾不得疼了,苦苦挣扎的道:“……定,定是有人恶意污蔑,小人往日里秉公执法,难免开罪于人。定是……”
三皇子摆了摆手,“冤枉与否,一查便知,带下去罢!”
“不要!”这下冯盛更慌乱了,没人比他更清楚,一旦进了牢房,再想出来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所谓‘民不告,官不究’,既无人控诉,便不能立案啊王爷!更何况这既无凭、又无据的……”
“王爷!”去而复返的西散适时上前禀道:“这是镇子上的几名苦主,据说别处还有很多,属下已经叫人一一去传了。”
点了点头,三皇子的视线在冯盛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后,转身不急不缓的坐了回去。
然后抬手示意众人一一言明。
“我,不不,草民……赵常喜,给王爷磕头了!”
一名中年汉子跪地叩首道:
“草民要告那冯盛,告他先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草民的爹逮捕入狱,再让草民交钱赎人……
待草民搜空所有家底,又另借了巨额外债终于把人赎出来后,草民的爹……”
赵常喜泣不成声的接着说道:“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他老人家口里反反复复,一直念叨着回家,回家……
草民虽不愿相信,可,也心知他是不大行了。草民的爹,临终前唯一的遗愿就是能够死在家里。
可草民借来的牛车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没能赶上……”
李月贞悄悄蘸了蘸眼睛。
这赵常喜虽嘴上没有一个恨字,却是字字泣血、句句锥心。
不禁使得在场众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另一名老者也紧随其后的跪地请求道:“……草民终于把青天盼来了啊!王爷,草民管四,也有冤情要诉……”
“草民也有……”
众人越听脸色越差。
别说李月贞与几位皇子了,就是随行官员都觉得这山阳县令与冯盛忒不是东西——坏事做的太绝。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三皇子猛的一拍桌子,然后对着冯盛等人怒声斥道:
“朝廷发予尔等俸禄,赐予尔等职权,是叫你们为民做主,而不是为祸乡里的……”
冯盛与山阳县令几人脸色苍白,心知这下完了,全完了。
“押下去!!”
刘管家激动的眼眶发红。
好,好啊!
这下少爷有救了。他得赶紧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老爷……
因河道之事繁忙,后来听说三皇子按律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淮州知府审讯。该判的判,该罚的罚,该赔偿的赔偿!
待官船南下前夕,百姓们夹道欢送,无不衷心感谢!
刘员外与管家更是将过了户的地契拱手相送,若不是郡主直言,这些地也早都是冯盛的囊中之物了。
如今少爷既已被救了出来,他们心中只有感激的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月贞又怎么可能白拿别人东西,推脱无果后,便让人把银钱塞给了他们。
官船缓缓启航,下一站,宝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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