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留,赵锦川心中就有些吃味了。
知道苏晓彤和拓跋峰是师徒关系,是以,很多时候他都不愿多想。
可是,苏晓彤和拓跋峰的相处,似乎已经超出了普通师徒。
“晓彤……”赵锦川轻喊,他真的只想和苏晓彤单独在一起。
苏晓彤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摆放好碗筷,又往碗里盛饭。
赵锦川醋意浓浓地道:“你们是一起从京城来的吗?”
拓跋峰瞥了瞥苏晓彤,将这问题留给苏晓彤去回答。
苏晓彤道:“是啊!一起来的,我们村里一起来的还有二十人。”
可惜牺牲了两个。
想着心里就难过。
“吃饭吧!”她坐下去,给自己夹菜。
看拓跋峰拘谨地不动筷,她还给拓跋峰夹两筷子。
那动作落入赵锦川的眼中,又让赵锦川心里酸涩难受。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原来苏晓彤和拓跋峰的感情已经很好了。
忽然没有胃口,他简单吃了两口,便离开了。
拓跋峰送他出去,回来见苏晓彤还在自顾自地吃饭。
拓跋峰刚想问什么,冷不丁就见苏晓彤吐出一口血来。
像是习惯了,苏晓彤吐了血,拿帕子擦干净嘴角,又继续吃。
拓跋峰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多说什么。
苏晓彤喝了一杯茶,道:“峰子,你不要多想,我没有……没有利用你。”
在赵锦川的面前给拓跋峰夹菜,不存在感情的问题,就只是想让赵锦川明白,她和他只是朋友,做任何事都不用顾虑他的感受。
拓跋峰叹息道:“我没有多想,师父放心吧!不要有心理负担。只是师父,你的身体好像更差了。”
苏晓彤看看他,不言。
计划不如变化快,她断了药后,哪怕有强大的异能压制着,体内的毒素也是在成倍地增长。
拓跋峰苦涩地一扯嘴角,“师父不告诉太子,是不想让太子难过吧?看得出来,太子很喜欢你。”
苏晓彤眸无焦距地看着桌面,道:“离开京城之前,我已经与他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我和他只做朋友。”
“师父,那你不难过吗?”
“峰子……”苏晓彤握筷子的手一紧,胸中冷不丁又是一阵血气翻腾,“别问,不要多问。”
毒素细胞繁殖得快,她的生命在一天一天地缩短。
在有限的生命里,她只想做一点有意义的事,哪里还顾得上感情的问题。
拓跋峰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赶紧道:“师父,你放松,我不问,不问。”
苏晓彤深吸一口气,抓起茶杯,又狂饮一杯凉茶。
忽然觉得这茶水不够味,若是换成烈酒就好了。
“师父,我知道你还有解毒的药,你现在中毒越来越深,能适当地解一些毒吗?”拓跋峰抱着一线希望,胡乱出主意。
苏晓彤望着虚空,许久才幽然开口道:“她的魂魄未走,我的神魂便进入她的身体,这算是夺舍,很不光彩,可我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转动眼眸,忍住心中的酸楚,又道:“她想活着,这是她的权利,我没有理由阻拦,所以……”解毒也好。
她的寿命大概已经到头了,所以才会用尽方法也延长不了多少。
“师父……”拓跋峰心中酸酸的,没忍住地要落泪。
苏晓彤取出一碗药,迟疑了一会儿,才将其一饮而尽。
“师父,你还有多长时间?”拓跋峰哽咽地问。
苏晓彤沉吟一阵后,摇头,“毒素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难以计算。”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原先推算的三年,现在好像至少减少了一年。
如今,她只求原主能多给她一点的时间,让她助赵锦川把戎羌人赶出去。
回过神来,她拍拍拓跋峰的肩膀,“峰子,别难过,我没事。说来,我现在还活着都是赚的了。”
拓跋峰侧头瞧着她食指上的蓝戒,突发奇想道:“师父不是常人,这身体不能用了,能否换一具身体来用?”
这说法让苏晓彤抿了抿嘴,“峰子,你想得太容易了,任何事都得讲求机缘,机缘未到,强求不得,否则便是逆天改命了。”
她叹息一气,又道:“再说了,我神魂不全,你所期待的那种事,是很难发生的。”
神魂全都情况下,不怕遭受雷击的话,她倒是可以一试。
拓跋峰眼睛一瞪,“师父何以神魂不全?”
苏晓彤悲哀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正是因为我的神魂不全,所以她的魂魄才得以留在体内。”
某个地方缺了一角,就给原主可趁之机了,要不然原主当时身死命陨,哪里还有机会再活过来?
“那怎么办?”
拓跋峰心中难受得不行,可他还得坚强地忍着,不让苏晓彤看出来。
“暂时不考虑那么多,咱先去看看戎羌鬼子驻扎在城里,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们引出来吧!”
苏晓彤说罢起身往外走。
泗州城那边,城墙上点着火盆,老远就能看到城墙上有戎羌鬼子把守。
泗州城的城墙比别的城墙都高,想当初,若不是守城的将领弃城逃跑,这泗州城可不容易攻打下来。
如今,戎羌鬼子守城,换做凤璃大军来打,同样易守难攻。
徐康将军及其副将与太子殿下等人一同商讨对策,最后似乎都只能进行强攻。
徐康将军道:“安宁县主说了,强攻伤亡太大,此战不宜强攻。”
在苏晓彤的带领下,他手下的军队连续打了几场胜仗。
现在,只要是苏晓彤提的意见,他与手下的副将都积极采纳。
太子殿下这边的人还未见识过苏晓彤的能力,好些人都持怀疑的态度。
赵锦川不解道:“安宁何以不来与大家商讨?”
袁副将顿时怔然瞪眼,“太子殿下,安宁县主乃是女子,进入军营本就是极为不妥之事,倘若再让她参与讨论战事,那岂不是更加不合规矩吗?”
赵锦川想驳斥,徐康将军不想让讨论变成争执,忙插口道:“安宁县主之所以不来,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到要以何种方法来解决泗州城的问题,待她想到了,自然会来找殿下。”
袁副将又傻眼了,“还得等她想到了,吾等才能攻打泗州城?这不是变相的说吾等都要听命于一个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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