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都傻眼了,不是灵通和尚预言过,自己才会娶燕筝公主的吗?
苏云柔看着林楚玉垂眸不动,笑起来:“怎么了楚玉妹妹,你被册封为郡主了,不高兴吗?”
“不高兴?她还想违抗圣旨吗?便是豫王叔也不会以下犯上,违抗圣旨吧。”九公主得意轻笑起来。
皇帝也不出声,只看向魏临渊,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无法无天的皇弟,是不是真的已经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魏临渊眸光清寒的厉害,但在场谁都知道,他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今日不论是他还是林楚玉,都无法活着走出这座皇宫。当今皇上是个明君,却也是个多疑又心狠的帝王,胆敢当着众臣的面置他的圣旨于不顾,那便是要谋反!
林楚玉先魏临渊一步应下谢礼:“民女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不能让魏临渊在此时出事,皇帝忽然说出赐婚的话,肯定是要逼魏临渊,她不能把他逼上死路!
“你是个乖巧懂事的。”皇帝朗声笑着夸赞,可语气里的森寒,却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来,他也要魏临渊乖巧懂事!
可魏临渊本就不是会低头的人。
他看了眼默默隐忍的林楚玉,凤眸微动,满目幽寒的望着燕筝,道:“燕公主是真的要嫁本王吗?”
燕筝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在看着魏临渊时,却不知为何,竟有些怯了起来。此时的魏临渊,比上首的皇帝更加有帝王之气,他那般高高在上,那般睥睨着自己,让她打心底里生出了一丝怯意来。
“我……”燕筝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上首笑面虎一般的皇帝,犹豫紧张半晌,才终于道:“皇上,此事不着急,不如等等。”
皇帝本就是借燕筝试探魏临渊,而此刻,他已经得到结果了。
“此事就这样定下了,朕明日便修书一封送去南诏,燕公主,你便安心留在京城待嫁吧。”皇帝笑着说完,根本没给魏临渊说话的机会,直接笑着走了。
梁妃也立即起身跟了上去,走时还跟柳宜兰对视了一眼,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十公主一直被罗妃按着,到这时才敢到林楚玉身边来,安慰道:“楚玉,你没事吧?”
“楚玉妹妹得封郡主,此番回去必要感恩戴德的,十公主怎么会担心楚玉妹妹有事呢。”苏云柔浅笑着道。
十公主没理她,只看着林楚玉,林楚玉也只还以一笑:“公主放心,楚玉没事。”
十公主还是不放心,可回头看了看魏临渊,看他已经冷成一个大冰块,也只能道:“你也好好劝劝豫王叔,父皇的圣旨,不可任性的。”
“公主,罗妃娘娘说夜深了,让您早些回去歇着。”一侧宫女来道。
“我知道。”十公主看了眼不远处等着的罗妃,只能跟林楚玉道:“你放心,有时间我一定找机会出宫去看你,有什么话,我们明儿再说。”
?说完,这才赶忙往罗妃的方向去了。
韩夫人和蔡夫人也都过来了,说了安慰的话,五皇子妃只跟一侧五皇子道:“看来父皇是故意如此的。”
“我去看看豫王叔。”五皇子看了眼席上,众人也都是心思各异起来,只悄悄起身到了魏临渊身边,轻声道:“豫王叔,您打算怎么办?”
“本王最近会离开京城,京城的事,你仔细办好,其他的本王会处置。”魏临渊淡淡说完,确定林楚玉暂时无事,便直接离宫而去了。
林楚玉看着他离开,有些担心,她还记得长青曾说过,魏临渊这一辈子总是在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纵然魏临渊早已知道皇帝这个兄长并非善类,却当众被他如此试探,他的心里应该是难受的吧。
出宫的路上,遇上了柳宜兰。
柳宜兰似乎是在特意等她,看到她过来,还笑着给她行了礼:“宜兰恭喜郡主。”
林楚玉神色淡漠,提步要走,柳宜兰却在她身后笑道:“永宁郡主不高兴吗,皇上赐婚豫王殿下,你得封郡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柳小姐的话,我记住了。”林楚玉淡漠侧身,眼底却藏着寒刃:“这些话,你迟早也会听到的。”
柳宜兰以为她是在威胁自己,神色微寒:“无妨,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可豫王不像梁公子,豫王眼底揉不得沙子,也容不下两个女人,真不知日后谁会从白月光,变成眼中沙呢?”
林楚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扬起些许笑意来:“那就多谢柳小姐的提醒了。”
“倒是看不出来,一向大方乖巧的柳小姐,背地里居然会说这样诛心的话。”
冷漠的嘲讽传来,柳宜兰转头,就看到了从黑暗里走来的凌雀。
凌雀不似京城女子,她是战场上杀伐下来的,浑身带着股杀气和血腥,冷漠起来,仿佛要随时拔出佩刀砍人脑袋一般。
柳宜兰并不想跟她结仇,只浅笑着行了礼:“惹了凌小姐不开心,那宜兰就不久留了。”说完,便提步走了。
凌雀看着她离开,轻轻翻了个白眼:“京城里这些大家闺秀,我瞧着便烦,成日装着柔柔弱弱,背地里一个个都狰狞着吃着人肉。”
苏晴芳也有些怕凌雀,悄悄拉着林楚玉要走,凌雀却道:“你真的不介意豫王多娶一个女人吗?”
“柳小姐方才也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林楚玉自然介意,但这话她不能说,说了便是对皇帝圣旨不满,是忤逆,是有谋反之意。
凌雀却只轻笑起来:“你果真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了,没血性,光想着自保。你配不上豫王。”凌雀说罢,便冷冷擦着她身子出了宫门。
苏晴芳微微咬唇:“她凭什么这样说,她又不知道你的难处……”
“三姐姐,她们怎么说由着她们便是。”林楚玉看着凌雀利落的翻上马离开,也只淡然提步往宫外而去,但还未走到苏府的马车边,就听得一阵轻呼传来。
“快来人啊,救救我家公主,快来人!”
疾呼传来,马车上苏云柔掀开车帘便看到了忽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燕筝。
林楚玉微微皱眉,还不等她上马车,就听苏云柔喊道:“楚玉妹妹会医术,快让她看看吧!”
蠢货!
林楚玉心底暗骂一声,燕筝口吐鲜血,这等病症自然是要请太医来,自己去,但凡燕筝说自己有个不妥,不止自己倒霉,苏府也要跟着倒霉,破坏两国和亲的罪名,区区一个苏国公便能担当得下来么?
还未想完,南诏的人便围了过来。
燕诀轻轻咳嗽着,咳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林楚玉,微微苍白着脸道:“若是永宁郡主救筝儿,大恩大德,南诏必然不敢忘记。”
“楚玉妹妹自然能救,她师从神医苏木,不止救过汝南王妃,还曾救过太后。若是连她都不能救的话,太医院的人只怕也无能为力了。”苏云柔也从马车里出来,看似安慰的道。
苏云松早醉倒在马车里呼呼大睡了,林楚玉看着将她围起来的南诏人,再看面前的燕诀,道:“楚玉医术浅薄,兴许能暂时保南诏公主不死,但却无把握能治好。”
燕诀听到她居然师从苏木时,眼底的笑意便更深了些,道:“郡主放心,不论能不能治好,南诏绝不会怪罪郡主。”
“太子,万一她故意……”一侧使臣立即担心起来,毕竟方才燕筝可是抢了林楚玉的豫王妃之位。
但燕诀只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又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笑看着林楚玉道:“郡主只管放心,本宫说话算话。”
林楚玉瞧见一时半会的太医们还赶不来,只得上前去了。
把脉过后,林楚玉立即从衣袖拿了粒药丸出来:“让她服下。”林楚玉道。
“这是什么东西?”一侧使臣立即怀疑看她:“要吃你先吃!”
林楚玉眼眸微寒:“张嘴。”
“你说什么……”那人还未说完,林楚玉手里的药已经塞到了他嘴里,才道:“这是最后一颗药丸,公主在今日天亮之前若是不能服下药,必死无疑,现在民女手里的药已经用完了,无能为力,燕太子,民女告辞。”
说罢,林楚玉转身便走了。
南诏的人还要继续往前追,方才那被塞了药丸的人闻言,赶忙将药丸吐了出来,脸色青白交加的看着燕诀:“太子,这女子实在猖狂无礼,我这就去将她绑起来让她医治公主,否则公主若是出事……”
燕诀长眸微寒的睨着这人,直接道:“将药丸给公主服下。”
那人看了看自己吐出来的这药丸,顿了顿,又看了眼还在不断吐血的燕筝,只得将药丸给她塞了进去。
本以为林楚玉果真是要耍他们,却没想到这药丸才塞进去不久,燕筝便停止了吐血,还睁开了眼睛来:“太子哥哥……”
“这……她还真有些本事,不过这药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方才怀疑的人还在说着,燕诀冷淡睨了眼身边的护卫:“明日便送他回南诏。”
“是。”
“太子!”男人立即跪地求饶,被太子送回去,那是必死无疑了啊。
但燕诀却没搭理他,只轻轻咳嗽着,回头朝林楚玉看了去,不过这会儿她已经上了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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