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输过。”
程枝诧异，“输谁了。”
“叶柏南。”
叶柏南...
她迷茫。
“‘南周北叶’的叶柏南。”周聿琛望向她，“在学校没听过吗。”
校长和招生主任倒是提过，高三有一个‘特长班’，是‘八班’，给清北定向培养人才，每个月邀请航天、IT、金融行业的顶级专家座谈讲课，传言四月底请了叶柏南。
“奥数竞赛，我输多，他赢多。物理领域的专利，他有三项，我有一项。”
“专利？”申报专利的难度，超过考试的难度了。
程枝恍惚叹气，聪明的，真聪明，笨的，真笨。
她揉脚。
“脚怎么了。”
“我跳舞崴了。”
又走了一路，痛上加痛。
周聿琛去隔壁取了膏药，毕竟是小姑娘的脚，他顾忌分寸，没帮她敷，只递给她。
程枝的脚型瘦而窄，她低着头，灯光昏黄，照在睫毛上，浅浅的暗影，她梳马尾没有碎发，额头和鬓角饱满整齐，是长辈们最喜欢的清秀洁净的少女风。
他胸腔一阵烦躁。
无法形容，无法释放。
闷堵。
灼烧。
他皱眉，起身。
“哥哥，你保密。”程枝喊他，“周阿姨住ICU...别出卖我。”
周聿琛没回头，“取决于我心情。”
从卧室出来，他扯了衬衣领，倚着墙，点燃一支烟。
许久不抽烟了，肺管子呛了一口。
苦的，麻的。
他仰头，喉结一顶，一滑，烟燃尽了，周聿琛掐了烟，如同掐了那一簇火焰，收拾了换洗衣物，去保姆房吩咐何姨，“我近期不回老宅了。”
“公司有什么麻烦吗？”何姨郑重，“您一直忙，这半年刚回来住，又不回了？”
周聿琛不答复，消失在玄关。
第二天早晨，程枝下楼，周淮康夫妇在客厅商量，“枝儿学金融吧，聿琛选了三所大学，周末去考察宿舍和食堂，在本地读。”
“枝儿性子软，又单纯，独自在外地四年，咱们不踏实。”
“心野了，管教不住了。”周夫人另有打算，“毕业，相亲，结婚，我一手掌控。无论是枝儿，是聿琛，必须服从我安排。”
......
学校大门挂了横幅，高一的学妹担任迎宾，男同学拎了一套鸡蛋灌饼，一份豆浆油条，在门口招呼程枝，“吃什么？”
“吃你滚开！”她叉腰。
“不滚。”男同学土味情话，“你是风儿，我是沙。你负责刮，我负责迷眼。”
“我是你太奶奶。”程枝往里走。
“小东西...”男同学乐呵呵追上，“和我玩角色扮演啊？”
班长在教训楼的大厅执勤，她凑近，“阵仗够大的，区领导听课？”
“云航集团的总工程师亲自授课。”班长神秘兮兮，“校长办公室的邀请函有相片，巨帅，巨高，风度翩翩。”
这时，高二鼓乐队在操场开始列队奏乐，一辆黑色商务轿车缓缓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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