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何姨跑上楼，情急之下忘了敲门。
华菁菁抱着周聿琛，仰头讲悄悄话，他手环住她腰肢，低头聆听。
灯火暖昧微醺，格外浓情蜜意的一幕。
何姨慌神，又退出去。
“什么事。”隔着一扇门，男人声音传出。
“枝儿小姐要搬出老宅！”
周聿琛的脸色一沉。
眼睛蔓延着冷意。
“你们惹她了？”
何姨重新进屋，碍于华菁菁在场，不好明说，“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愿住了。”
华菁菁似笑不笑，“她愿意走，是她的自由，没必要大惊小怪。”
“枝儿小姐才二十岁，她无依无靠...”
“她姓周吗？”华菁菁反问，“孤儿院无依无靠的多了。”
噎的何姨无言以对。
周聿琛面容严肃，直奔程枝的房间。
华菁菁刚追上一步，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
是华夫人的。
她接通。
“你周伯父和姓程的司机交情很好，他不舍得送程枝去外地。”华夫人小声，“你可以怂恿周夫人，尽快落实。”
华菁菁答复，“差不多了。”
“你父亲一死，华家地位大不如前，把握住聿琛。”华夫人叹气，“该铲除的障碍，别手软。”
这种事，没抓到床上，华夫人也不确定。
只不过作为女人，男女方面的一丁点儿苗头，比较敏感。
先下手为强。
及时扼杀。
......
周聿琛堵门，注视程枝，“你想干什么。”
整个人莫大的疏离感。
她心腔一颤，不敢和他对视，“我回学校...”
“明早回。”他在卧室对华菁菁的耐心，这一刻荡然无存了，“天一亮，随你。”
周聿琛象征性地顾忌她安全，如果她执意走，出意外了，与他无关，与周家无关。
“我开车回。”
“是你的车吗？”他愈发不耐烦了，“你走，车留下。”
程枝气的哆嗦，“我坐出租车，行吗。”
男人轻笑，“有骨气。”他逼近，饶有兴味地打量她，从头到脚，恨不得剐下她一层皮，“衣服，项链，行李箱，哪件不是名牌，不是周家买的？”
她哆嗦得厉害，摘了项链，脱下外套和毛衣，只剩内衣蔽体。
“裤子呢？”周聿琛勾住她的内衣带，“这款内衣，我买的。”
他如此翻脸无情。
程枝颤抖着解开扣子。
她不遮不掩，“满意了？”
周聿琛一把拽过她，“然后呢，光裸着出门，任人观赏吗？”
程枝羞愤，“那你让我怎么办？”
“你似乎分不清现实了。”周聿琛俯下身，挨在她颈窝，“你的肉，你的血，是周家一口饭一口水喂养大的，你依附了周家这么多年，是摘了项链，脱下衣服能扯平的吗。”
周聿琛拇指挑起她下巴，“程枝，骨气用错了地方，是可笑的意气。”
程枝盯着他，“华小姐在老宅，她容得下我吗？”
“她容不容得下你，不是你考虑的。”
“她要我滚呢。”
周聿琛也盯着程枝，喜怒不辨，“她说过吗。”
“聿琛！”华菁菁这时在外面拧门锁。
程枝推开他，蹲下捡起衣服，迅速穿好。
拧动的响声越来越急促，尖锐。
周聿琛打开门。
华菁菁梭巡了一圈，墙角立着行李箱，程枝赤脚杵在那，脊背一下下起伏，剧烈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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