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只是我挺可惜的,沈大人自诩深爱沈夫人,只与她生儿育女,看到沈夫人给初恋写那样的信,竟还能忍着恶心,同你的夫人你侬我侬呢,谢郎,你恶不恶心。”
谢玉瑾挺直了腰杆,满脸宠溺的对沈菀说道:“我又没有这样的夫人,我怎么知道沈大人此刻的心情呢,更何况,我又不喜欢强夺他人的未婚妻。”
沈政一面庞肌肉抽搐了几下,心中强盛的怒火似有些隐隐压制不住,受刑的地方袭来阵阵撕扯感。
他有些站不住脚跟,却不想在沈菀和谢玉瑾面前认输。
他冷笑了一声道:“那是你爹谢伶没用,他如今也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你们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
说完,他对身旁的狱卒说:“好好招呼谢小公爷夫妇。”
话音落下,他便大步走出大理寺,嘴里吐出了一口血。
可他又快速的用帕子擦去血迹,摇晃着身子坐上马车。
车夫问他:“家主,要回府吗?”
回府?
沈政一有些茫然,他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了三个字:“去永绛庄。”
……
沈政一离开大理寺后,谢玉瑾绷紧的身子才渐渐放松。
他回头看向沈菀:“他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你及时拉开了我,他没有伤到我。”沈菀拉着谢玉瑾,坐在草席上:“狗急跳墙了。”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药味。”谢玉瑾道。
“你也闻到了。”
谢玉瑾与沈菀十指相扣,道:“那是治疗外伤的药,军营里很常用,他方才走路的时候,身子有些虚,来见你我之前,受过重杖,你这个养父真的死要面子强撑着,永远一副不服输的劲。”
“可人总有弱点呀。”
“你说的弱点是那个叫王语娇的女人,王德全的姐姐?”谢玉瑾问道。
沈菀微眯起眸子,笑了笑:“这个女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对沈政一来说,是人生的转折点,若没有王语娇,沈政一恐怕早就死了。”
她把那个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诉谢玉瑾:“在沈夫人之前,沈大人先遇到的是王语娇,他年轻时,三入上京城赴考,皆因一些原由次次在大考时重病,因此三次落榜。”
“那沈家给他掏空银子,供他读书,他三次落榜,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便去跳河自尽了。”
“是这个叫王语娇的女子救了他,还给了他一笔盘缠,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念头,次年考中进士,被京家招入府中作客,遇见了沈夫人。”
“你可能不敢相信,沈夫人和王语娇长得太相似了,沈大人把她二人认错了,将京家贵女京妙仪错认成了当年救他的王语娇。”
“这才设计从咱爹手里强夺了咱爹的姻缘,不过,那沈夫人也怪可怜的,自以为王语娇是她的赝品,谁知她才是小丑,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你说,我这么善良的人,要不要告诉她。”
沈菀一脸坏笑的问。
谢玉瑾被这样的真相深深震撼。
他看她眼中的算计,搂着沈菀的腰,说道:“我可以在这里传信出去,你打算怎么做?”
“沈政一从大理寺出去后,这些日子肯定暂时不会回沈家了,他会找个理由派人回府同京妙仪说,自己要审江家与谢家的案子,会待在大理寺几日,而这几日……”
“他会去找王语娇疗伤。”谢玉瑾接下了沈菀的话。
他是男人,虽然他不是沈政一,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受到情伤,是肯定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面对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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