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汝筠握着酒盅,皱了皱眉。
这娇嗔软语,若是从薛轻凝口中说出,他恐怕想也不想,立刻将她揉进怀中,肆意纵情一番。
可如今灯下这半醉的女子,实在令他提不起半点兴致。
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问,他只能敷衍一番,“贤妃貌美,朕怎会看不见?”
沈娇颜痴痴一笑,轻浮自己的面容凑近几分,“那陛下为何不再宠爱臣妾?”
“陛下可知,这些日子臣妾有多想陛下……”
说罢,她肩上轻纱滑落,露出一片雪白。
今日听闻盛汝筠要来,沈娇颜又惊又喜,慌乱让春穗给自己梳妆准备,更是换上了轻薄纱裙。
虽说不屑薛轻凝的手段,可她到底还是想要留下盛汝筠,连同喝的酒里都大胆地加了些许别的的药材。
春穗信誓旦旦保证,这东西不易察觉,但效果很是好,并且不会伤害到人的身体。
可盛汝筠怎地还是这般正襟危坐?
或许,是自己还不够……豁得出去?
满怀春情的沈娇颜,咬咬牙放下骄矜,绵软的身子渐渐往盛汝筠身上靠去。
陡地挨上她的柔软,盛汝筠心头蓦地一颤,可眼底的那张脸又令他不悦地别过头去,自己明明不愿碰她,怎地会有所冲动?!
他猛然想起什么,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盅,龙颜盛怒,“放肆!这酒里放了什么?!”
沈娇颜也喝下不少,方才触碰到他那肌肉遒劲的胸膛,此时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
“陛下就不能宠一宠臣妾吗!”
她虽然心痒难耐,却没有什么太多感觉,仿佛面前的并非皇帝,而是一个低贱的仆从。
沈娇颜跪倒在盛汝筠脚边,抬手便攀上了他的大腿。
“看看你这副模样,与那些女子有何分别!”
盛汝筠克制着远离,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奇怪,薛轻凝平日比她还要豁得出去,自己却没有半点嫌恶,她明明也娇艳欲滴,自己为何一点都不想碰他?
房中伺候的宫人早已识趣地出去,沈娇颜肆无忌惮地将身上之物尽数褪去!
“陛下,臣妾真的爱您——”
她想暗示盛汝筠,可还没等她拉着他做什么,盛汝筠已经甩开她的手,怒斥起来。
“贵妃在何处学得这些恶心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沈娇颜已经没有了思绪,连分辨也不愿分辨,向他身上缠去。
“陛下不就喜欢昭嫔的模样?以往是臣妾不懂,日后一定像昭嫔那般,好好服侍陛下……”
她不提薛轻凝还好,盛汝筠听到这里,脸色几近狠厉,“你怎敢自比昭嫔!”
若不是顾及将军府还有消息没有探到,他立刻便要处置沈娇颜,可克制片刻,他只是拂袖甩开身边的女人,径自转身打开殿门。
“贤妃放肆,即日起在宫中禁足十日!”
屋外,春穗听见这声圣谕,不由大惊失色,哆哆嗦嗦伏在地上不敢应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给沈娇颜准备的东西,足以令人意,再加上她今日精心准备的薄纱衣裙,她就不信凭着沈娇颜的美貌,不足以打动盛汝筠!
难道是……
盛汝筠那里有问题!?
等到圣驾完全消失,春穗这才张皇起身,朝身后一班宫人命令,“谁都不许多嘴,在外头好好候着!”
她匆匆进了内殿,只见桌上杯盏摔了一地,一看便知沈娇颜有多生气,可是怎地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娘娘?”
春穗试着往房内寻去,走到里屋忽然看见地上衣裙零落,床帐已然放下。
她又试探地唤了一声,“娘娘,可要奴婢服侍?”
“你……过来……”
帐子里传出的声音,春穗狐疑地上前撩开帏帐,不由张了张嘴——
沈娇颜一向端庄正经,但从不露半点不稳重,眼下竟如此不妥。
春穗登时明白,那药力没有令盛汝筠失控,却彻底将沈娇颜放倒。
可眼下盛汝筠走了,她想要又有什么用?
“娘娘,要不要奴婢给您泼些冷水来,先冷静冷静。”春穗有些无措,这没有什么办法,要不便实施,否则就要硬捱。
“本宫冷静不了!”
沈娇颜沉重地带着哭声,“我要难受死了!”
春穗也是过来人,深知其中的痛苦,为难间只得弯下腰凑近几分,“娘娘,要不奴婢想办法帮帮您?”
“放屁!”沈娇颜高高抬起的玉足蹬了她一脚,“你怎么帮本宫,那成什么了?!”
这些事情,岂是春穗能够办到的?
“本宫……好难受本宫,想要别人!”沈娇颜痛苦地嘶喊一声。
春穗差点吓得没了魂,这话若是被人听见,永寿宫岂不是要完了!
除了皇帝,沈娇颜怎么能瞎想别的男人!
“你去……给本宫想法子,在殿外叫个靠得住的太监,进来伺候本宫!”
沈娇颜退而求其次,哪怕是太监,好歹也是个男子的模样。
春穗心中震惊不已,自己的主子不疯则已,一疯起来简直令人咋舌,这样胆大包天的想法,借人几个胆子只怕也不敢。
可沈娇颜的脾气哪里容得她劝,思忖片刻,春穗转身出了屋子。
沈娇颜度日如年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春穗才匆匆折返,一进屋便吹灭了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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