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炭火融融,将屋子烘得暖意十足,加上怀中的温香软玉可人,盛汝筠早已有些情、欲萌动。
“陛下,臣妾都说葵水来了……”薛轻凝歪着头,娇嗔一句。
可盛汝筠却不理会,优哉游哉地靠在床头的软枕上,“那就这么伺候朕?”
薛轻凝呆怔一瞬,不由自主抿了抿樱红的双唇。
“朕也不知为何,”盛汝筠被她的娇态触动,伸手掠过那娇嫩的红唇,“到了你这儿就只想做个昏君。”
……
盛汝筠让宫中选了几份礼单,送到永和宫给薛轻凝过目。
她一一看过之后,挑了一份递到张遮面前,笑得谦逊,“臣妾涉世不深,不知挑的可合规矩,还请公公帮着掌掌眼。”
张遮讶异,她竟然来询问自己?
宫中各位嫔妃的脸色,他看过不少,许多恃宠而骄之人,哪里会将宫人放在眼里,更别说这般谦虚地询问。
张遮早已练得圆滑,笑着拱手,“娘娘挑的必然是好的。”
“张公公,”薛轻凝沉声正色,“你是知道臣妾出身的,能走到如今不容易,容不得半点差错,更不敢辜负陛下的期许。”
张遮看着她满脸肃穆,也不敢再敷衍。
他又怎会不知,天家对这位昭嫔恐怕是真的动了心思,所幸她并不是狂妄之人,张遮自认也不是不能多言一二。
“既然娘娘不嫌咱家眼拙,那咱家就厚着脸皮跟着瞧瞧?”
张遮看了一眼几张礼单,挑出了另一张,“娘娘不如也瞧瞧这张?”
“这上头有一对羊脂如意,咱家记得,先皇在世时曾赐予陛下这样一对如意,后来众臣才醒悟,那是先帝已经对陛下有所属意。”
薛轻凝轻轻抿唇。
这些礼单绝不可能直接送到自己宫里,盛汝筠必然也是过目了得,随便挑出一张都没有什么不能送的。
只不过,他想看看自己会挑哪一张罢了。
幸而今日张遮说起这对玉如意的渊源,不然她真不知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盛汝辰不会不懂玉如意的含义,即使如此,这自然是最好的暗示。
“多谢张公公,”她躬身行礼致谢,“日后只怕许多事还得有劳公公提点。”
比起别人宫中的赏赐,张遮对这礼数更加受用,这种发自内心的尊重,让他适意不已。
“娘娘言重了,”张遮笑呵呵还礼,“这一次陛下不但准备了礼单,还命咱家给娘娘也准备了一身华服。”
他朝身后示意,两个宫人立刻捧着东西上前。
薛轻凝讶然,打开左边的红布,托盘上赫然摆着一件红色织金锦裙,上头金银线交织的牡丹图样华贵雍容,一看便知道工艺不凡。
这衣裙虽然不是正红,却也有些接近,上头绣的又是牡丹,薛轻凝虽不大懂宫规,却也知道不是自己这个妃位能享用的。
即便是沈娇颜,也不敢穿这样的红色。
再看另一边,托盘上呈这一枚金镶玉的发冠,虽然不是凤冠,收尾处却隐蔽地做了几缕拖尾,隐约便是凤尾的模样。
这两样东西都是低调却又暗藏深意,让薛轻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狐疑犹豫地看向张遮,“公公,这……真的是陛下赐予臣妾的?”
“一点不错,”张遮笑得颇有深意,“娘娘快收好吧,别拂了圣意才好。”
薛轻凝略一迟疑,跪下谢恩。
既然盛汝筠敢赏,她有什么不敢领受?
若是不敢,反倒显得自己上不得台面,日后这宫中的荣耀,难道也都不敢领受吗?
……
很快便到了腊月十八,盛汝辰大婚的日子。
一大早,连翘便替薛轻凝梳妆,待穿好衣裳戴上发冠,连翘也经不住赞了一句。
“果然人是衣装,娘娘看着已然是贵妃的气派。”
薛轻凝莞尔,“你倒比我心急,巴不得我早早地熬出头来。”
“那当然,”连翘望着京中的娇颜,叹了口气,“娘娘心善,又吃了那么多苦,理应后福无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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