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嫁给霍庭深半年多,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关系也只是比陌生人亲近那么一点点。
许之漾每天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晃,想搭句话又感觉没什么共同话题。他总是很忙,每天下班很晚,经常在家里饭桌上还要接工作电话。
结婚这么久,两人一直分房睡。
这天,许之漾洗完澡躺在大床上无聊刷手机才发现今天是七夕。
朋友圈都是鲜花戒指电影票,看了一圈吃了一肚子狗粮。
许之漾不由得想到家里的男人,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喜欢一个男人,总是期望能与他有很多的接触,偏偏那个人性子清冷,一副很难接近的男神样子让她面对他有点胆怯。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她看着别人秀恩爱,心里难免失落。
许之漾在床上来回翻腾了半天没什么睡意,心里正安慰自己,早晚把他拿下,楼下就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
许之漾知道他回来了,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他推门进来不知和刘嫂说了什么,没两分钟刘嫂上楼敲门,
“太太睡了吗?霍总有东西给你。”
许之漾本来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期待,就凭两人平时冷淡如水的相处模式,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和寻常无异。
而且,他也不像是个能在节日送礼物的浪漫男人。
听到刘嫂那么说,许之心中惊喜,忙从被窝里出来开门,刘嫂手机捧着个精致的礼物盒,
“太太,霍总给你的。”
许之漾把东西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打开,一条精致的砖石手链趟在里面。
她正想把手链拿出来,霍庭深刚好从楼下上来走到门口,眼神朝这边看过来。
许之漾闪着星星眼问,
“是不是很贵?”
霍庭深声线清冷道,“自家产品,不要钱!”
刘嫂左右看看,
“霍总来得刚好,我干完活还没来及洗手,你帮太太戴一下吧。”
霍庭深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伸手接过手链扣在许之漾手腕,还拿着她的手左右晃了几下,像是在欣赏。
“霍总,太太,我煮的汤好了,你们要不要现在下楼喝一碗?”
刘嫂是个有眼色的,立马邀请小两口下楼喝汤,老爷子让人送来的大补汤,她锅里煮了两小时。老爷子吩咐,一定要看着小两口喝下,不能告诉他们是煮的是什么。
霍庭深饭局上喝了点酒,这会儿正感觉有点脑袋闷,
“刘嫂,煮的什么汤,解酒吗?”
刘嫂为了完成老爷子交代的任务,睁着眼睛说瞎话,
“解酒,就是解酒汤。”
霍庭深眉峰轻抬,“那就帮我盛一碗吧!”
刘嫂忙不迭下楼盛汤,等她把两碗汤端出来,小两口已经坐到餐厅。
“霍总,太太,今天晚上我想请个假,家里有点事情,明天下午回来。”
家里的琐事霍庭深懒得管,他沉默着喝汤。许之漾笑道,
“你有事就去忙吧,如果有困难的话就提出来。”
刘嫂千恩万谢,她哪里是有什么困难,她怕自己在影响小两口发挥,那碗汤喝下去,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扛得住。
“太太,我就是回去帮忙看下孩子,我现在收拾一下东西,你有什么找不到的可以打电话问我。”
刘嫂说着话,脱掉围裙拎着提前收拾好的包飞快地从别墅消失。
刘嫂一走,整栋别墅就剩下两个人。
许之漾喝着汤,心里却想着些有的没的。今天收到了礼物,着实惊喜。
她正寻思着找个什么话题,霍庭深已经把一碗汤喝光了。
许之漾看他放下筷子,问,
“你还要吗?我再帮你盛一碗吧。”
“不用了,喝饱了。”
他把碗筷放进厨房,径直上楼。
许之漾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碗里的汤没了味道,她暗自骂自己怂,刚才怎么一句话都没说,看,人家走了吧?
她把剩下的汤喝完,去厨房收拾,水龙头的水流哗哗,她机械地洗着碗整个人有点失神,都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霍庭深拿着茶杯进来,
“知道茶叶放在哪里吗?”
“啊?”
许之漾被冷不防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手一顿,水溅了一脸,胸前也湿了一片。她很快反应过来他问的话,
“在上面的柜子里。”
她擦了下手,去那边开柜子拿。
柜子有点深,她这个角度看到里面,只能踮起脚尖一只手在里面盲找。
霍庭深看着他纤瘦的背影愣怔了下。她穿着睡裙,围裙的细带绑在腰间,小腰盈盈一握。
他莫名觉得有点燥热,上前一步去柜子里拿茶叶。
许之漾心里想着快点把东西找到,根本没注意他已经站到身后,直到在柜子里摸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心脏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鼓起勇气勾了下手指,却不料下一秒,整只手被他反客为主地握住。
许之漾一颗心忍不住地轻颤,她转过身来发现自己被他宽大的身躯罩着,连头顶的灯泡都被挡掉一半。
他太高了。
“你,拿到了吗?”
霍庭深直勾勾看着她,眼底神色不明,
“拿到了。”
他说着话,手也并没有松开,还握着她的手。
许之漾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包裹着,脸上漫上一层淡淡的绯红。她问的是拿到茶叶了没,他回答的是什么?
许之漾有点紧张,第一次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她紧张到语无伦次。
“那,那你还……要喝茶吗?”
霍庭深今天觉得她莫名的好看,几乎身上每寸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尤其那双水光潋滟的狐狸眼像是藏着勾人魂的魔力,让他挪不开视线。
“不喝了。”
他回答了一句,下一秒低头吻下来。
许之漾整个人懵住了,几秒后闭上眼,感受着他没什么技巧却又霸道的撩拨,同时也生涩地回应着。
两人吻了许久,都动了情。
甚至忘了最初来厨房是做什么的。
霍庭深大口喘息着,活了二十五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全身静脉俯冲,体内憋着一股无明火亟待发泄。
“漾漾,要不要搬到一起?”
许之漾被他吻得软趴趴靠在流理台上,像只被煮熟的虾,全身皮肤已经红透。听到他这么问,她心里自然高兴的。
她相信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与他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动情。
她低着头嗯了声,霍庭深得到她的同意,下一秒把直接把她架起来抱着,一边吻着一边上楼。
淋浴间的水龙头打开,热水从头顶落下冲刷着落了满地的衣服。
许之漾没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他,满脸写着禁欲,脱了衣服竟是这样的疯。她扶着墙壁快要被撞到散架。
这一夜,她甚至是哭着睡着的。
隔天,许之漾被正午的阳光刺醒,浑身酸痛得快要散架一样。
她揉了揉眼睛,醒过神来,听到敲打电脑的声音。翻了个身眼神和霍庭深猝不及防撞到一起。
他穿着一身深色睡衣靠在床头,腿上放着电脑像是在处理工作。
许之漾动了下,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他的睡衣,而里面是真空的。关于昨晚最后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己哭着抗拒,他趴在她身上轻声地哄,说马上结束就让她睡觉。
后面便昏睡过去了。
那么这件衬衫显然是他帮她套上去的。
这个时候就感觉有点尴尬。
许之漾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霍庭深把电脑合上放到一边,自己也贴着她躺了下来,一只手圈在她的腰间,从背后叠抱。初经人事,以前他没觉得自己不是个重欲的人,曾经好奇也看过几次小电影,也就那么回事。
尝过一点甜头后他觉得有点食髓知味。
这事有点让人上瘾。
“醒了?”
许之漾嗯了声,嗓子都哑了。
“你怎么没去上班?”
霍庭深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撒谎道,
“今天上午没什么事就不去了,昨晚……累着了。”
许之漾立马沁出一层薄汗,他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累的人明明是她好吧?昨晚若不是她抗拒的厉害,还不知道他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他的手又不老实的上移,去探寻那一处柔软。
“漾漾,一会儿让刘嫂把东西搬过来,以后就睡这边吧。”
许之漾拿开那只作乱的手,怕他再乱来。
她把身子转过来,使劲往他怀里拱,哑着声音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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