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鸿才说道:“这里还有庙啊,我没去过,那我跟你一起去。”
福土坑憋着气,深深呼一口气。没办法了,只好带着他去寺庙。
这个寺庙比较破,中秋节卖灯笼的时候就在这破庙后墙根睡得觉。
这回是从大门进去,张鸿才左右看看说道:“咋没人捐款修整一下呢?这个庙也太小了吧。”
福土坑说道:“张公子是贵人,那张公子就带头捐款吧。”
张鸿才转过头看着他说道:“你胆子挺大的哦,通常乡下人见了我话都不会说。不过我喜欢,我喜欢胆大的人,咱俩交个朋友。”
他见福土坑长得不俗,说话举止不像地里刨食的脏兮兮的乡下人。反正来这里无聊,没有朋友,就和他聊聊打发时间。
福土坑心里想,这个家伙肯定是女儿嘴里说的那种奇葩神经病。
女儿又说过物以类聚,奇葩就爱和奇葩交朋友。
福土坑深憋一口气,女儿说这个话的时候是说他和小舅子。
心想,如果小舅子在,肯定和这个家伙合得来,小舅子那才是胆大的人呢,跟谁都能说上话。
刚想到这儿,就见张鸿才指着前面一个人又嗷,“嗷,你怎么在这儿?”
福土坑一看,他指的是小舅子,小舅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和尚。
他以为小舅子和张鸿才认识,但是看小舅子脸上神情是莫名其妙,又看着他,眼神是询问。
张鸿才高兴地走上前说道:“原来你也在这儿啊,我刚还想问他呢?”
转过头问福土坑:“跟你说了半天话,都不知道你叫啥,你也不介绍下。”
张玉树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张鸿才,张鸿才看着张玉树,兴奋道:“你比戏台上还好看,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长这么好看。”
福土坑和张玉树互相看看,那个张鸿才还在兴奋中,又自我介绍一遍:“我叫张鸿才,在县里我看到你们俩在戏台上跳那个天鹅舞。刚才没想到在我岳父家看到他。对了,你叫什么?”
福土坑说道:“我叫福土坑,这位是我小舅子,他叫张玉树,我小舅子也是庄稼人。”
张玉树给张鸿才拱手道:“没想到在这遇见贵人,我来求个签,想抱个大胖儿子。”
张鸿才又嗷了一声说道:“咱是本家姓哪,我也姓张。我媳妇就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那祝你好福气。一会儿我请你俩吃饭。”
张玉树和福土坑一同说道:“我们还有事。”
张鸿才说道:“别介呀,有啥事中午也得吃饭。我不想在我岳父家吃饭,一个人在外吃太无聊,我请你们吃好吃的。你放心,我有钱。”
福土坑和张玉树互相看看,这是遇见二傻子了。你有钱你请客,可是我们不想吃。
张玉树心想,啥好吃的也没我爹做得好吃,我稀罕花你的钱呀?
他眼咕噜一转说道:“这里没啥好吃的,让我说咱去义安县,那里好吃的多得很,就是不知道张公子有没有车,走路去可远得很。”
张鸿才一拍手道:“有,我能没有马车吗?我去过义安县,还没好好逛过,这回咱三个在那逛一逛住几天,费用不用发愁,我带着银票哪。”
张玉树以为他好男色,准备带到义安县找四个野兽似的大舅子收拾他。
福土坑很想给家里捎个口信,但是知道小舅子提出去义安县,就是不想让张鸿才知道他们在南阳镇的铺子。
如果没有在县尉家里跳过舞,告诉他也无妨。不是怕家里人知道,是怕这个家伙再让他们去唱戏。
这俩二货就跟着另外一个二货去了义安县,可是家里人不知道。
福满满以为父亲最多去一刻钟就回来了,谁知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影。
中午吃饭的时候严婆子嘟嚷道:“这又是跑哪去了,”刚说完脸色马上变了,“坏了,他身上有银子,难道又拿着银子跑了?”
家里人神情都变了,张氏吓得筷子都要掉下。
严婆子说完起身就出去,道:“我去张家看看,看看他大舅在不在家。”
过了一会儿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道:“完蛋!他大舅也不在家,说是去庙里,一直没回来。完蛋!这两人肯定约好了一起跑了。”
福满满心里想,不会吧,最近看着父亲和大舅挺正常的呀,大舅的铺子刚开生意也挺好,他们家的铺子还没开,父亲的兴头正旺,怎么会撇下就跑了呢?
又想反正银子都在自己身上,父亲要跑铺子继续开。
对于奇葩二货的思维不了解,福满满也不能断定父亲不会跑。
父亲真跑了,她继续开铺子。铺子跑不了银子在她身上,其他的都不是事。
严婆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恨恨地骂道:“这个完蛋货!铺子还没开他就跑了。他这又跑哪去了?难道又赌钱去了?”
福满满说道:“我爹身上没多少钱,钱都花了。”
严婆子说道:“可你大舅有钱,我刚问了,你大舅家的钱都在你大舅身上。”
福满满说道:“还有我大舅母呢,放心,我大舅会回来的。”
刚说到这,张姥姥慌里慌张跑过来说道:“女婿也是一大早出去的?哎哟,这两个混蛋又跑到哪里去了?媳妇大着肚子在家,他还往外跑,让我怎么跟亲家交代?”
两家人都想着他们俩是结伴跑了,要是有一个去庙里问一下也就知道了,可是谁也没想到去庙里问。
张姥姥确定女婿和儿子又跑了回家不敢跟儿媳说,只是说儿子跟女婿到县城去办事儿,过几天就回来。
西门玉秀觉得奇怪,丈夫没说要去县城,今天早晨说去庙里给认识的一个和尚送吃的,咋就转身和姐夫去县城了呢?
她不放心,去福家问外甥女,觉得外甥女肯定知道些什么。
福满满把舅母扶到自个的屋里,解释道:“当初我给戏班子里的王班主说过,要给他送点资料。我在家里练习包包子没有时间去,我就让我爹去,肯定我爹把我大舅叫着一起去了。”
西门玉秀问道:“你爹早晨不是去胡老爷家了吗?”
福满满说道:“我爹脸皮厚,他肯定是看胡老爷要去京城,顺便坐他的马车。这样不省钱吗?”
福满满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得振振有词,西门玉秀也就相信了。
两家人商量好,给西门玉秀说那俩郎舅去县城,不然让一个大肚子的人怎么想,丈夫撇下她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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