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见张氏怀孕,就没再问铺子租出去的事。
见了媳妇后,回到母亲屋里,大哥大嫂和三弟都在。福土坑想着是过年,过完年再说侄女多嘴大嫂瞒着他的事。
福土坑坐下后简单说了多多不是张玉树的孩子,是应天府大户人家的,后来人家找来了,他们跟着一起回去,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屋里人吃惊坏了,严婆子问道:“那怎么和满满她舅长得一样?”
“就因为长得一样,才想着冒充玉树的儿子。他家被仇人追杀,让多多藏到咱这。”
福土贵说道:“外面说皇上当太上皇了,太子登基。二哥,是不是真的?”
福土坑道:“是的,我们也是等太子登基才回来,那阵子查得严,不让出城。”
反正家里人也不清楚,福土坑胡乱说一通。
严婆子眼睛咕噜咕噜转,问道:“那个大户人家是不是官家?”
福土坑点点头。
严婆子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九品官?”
“以前是九品官,现在不做官了。”
严婆子可惜道:“干嘛不做官了?多可惜。张家可算沾光了,得了不少赏银吧?多多最早来的可是咱家,在咱家住的时间可比在张家住的时间长。你没给人家说呀,我可把他当亲孙子一样。”
福土坑想起女儿说的话,果然母亲会这么说。
“娘还说这,多多可是在咱家被人给拐了,人家不追究已经不错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大哥大嫂和三弟,只见大嫂心虚地低下头,大哥和三弟却没啥反应。
严婆子骂了几句人贩子的祖宗八代。
福土坑说道:“行了,这事儿以后就不提了,你们在外面也别说出去。”
刘氏急忙说道:“不会说。”
福土坑深深地看着大嫂说道:“谁要是不小心或者故意说出去了,有什么后果到时候自个担着,我没本事救人。”
严婆子吓一跳,问道:“多多他们家难道是罪臣?”
她可知道张县尉他们一家就是罪臣,走哪都不敢说出自己家叫啥住哪。
“这个我可不能说,反正你们知道就好。”
福土坑故意模棱两可地说,亲娘胆子小,绝对不会在外面乱说了。
刘氏脸色变了一下,又急忙恢复正常,她站起来说道:“二弟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还没呢,一大早着急回来。”
刘氏出去做饭,福土坑问问村里情况,严婆子气道:“你堂叔一家不是个东西,自己家房子冲塌了一半,他不修建。趁我们没回来,他一家搬到咱家这来住。还把咱家的大门拆了,劈柴烧了。”
福土坑心想,难怪刚才看大门怎么是新换的。
“见我们回来,哭天抹泪求我让一个院子给他们住。我呸!你堂婶借我二两银子,还没还,又想赖在咱家!以前我们家住窝棚的时候,她咋没说腾个屋子让我们住?想的还挺美!”
福土旺说道:“那也是她家房子快塌了住不成,这么大冷天的……”
严婆子没等儿子说完话,对着儿子呸一口,道:“发大水两年了,房子快塌咋不修?我看就想霸占咱家的房子。你这个窝囊废竟然向着别人说话,你心好你咋不给你兄弟……”
说到这她不说了,转头对这福土坑说道:“你哥这个窝囊废可怜他们,我们住窝棚的时候咋没有人可怜我们?村长还过来帮他们说话,说咱家房子多人少,先让他们过个冬。呸!他这么好听把他们接回去啊?我们大冬天住窝棚的时候,他咋不让我们去他家过个冬?”
福土坑听母亲说了也气,想起他刚回来家里住的那个破窝棚,夏天漏雨冬天漏风,村长咋没说帮一下的?
“你堂婶躺在院子里打滚,死赖着不想搬。我说了等我家老二回来,他要是做个啥,我可拦不住,小心他关门把你们都烧死!”
福土坑张大嘴,道:“他们就搬了?”
严婆子洋洋得意道:“可不,我这么说他们就搬了。”
福土坑问道:“我就这么恶?”
严婆子讪讪道:“你那脾气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我吓唬他们的。”
福土坑呵呵笑两声道:“没想到我福土坑在曲山沟村还能镇邪?”
他又问道:“这大门是咱家换的?”
严婆子说道:“让我掏钱没门!村长不是心好吗?我天天上他家去闹,让他家给我换门,不然过年就带着人住到他家。”
福土坑伸出大拇指说道:“还是娘厉害。”
“那两年你不在家娘不厉害,怎么顶起这个家?靠你哥窝棚都住不上。”
福土旺在刚才亲娘呸他一口的时候就悄悄出去了,福土贵也跟着出去。
严婆子又说了她娘家兄弟过来闹了一场,因为老三换媳妇的事情。她理亏,没敢吱声,没想到是小严氏拿着刀架在脖子上,才让他爹娘离开。
福土坑听着也不插话,三弟的事情他早就说了,他再也不管。
说话间,刘氏端了碗面条过来说道:“二弟先吃碗面,满满的我让春花端过去了。快趁热吃。”
福土坑说了声多谢,去饭桌那吃面。看是碗面条,连个肉丝儿都没有。
他问道:“娘,过年了,没买肉啊?”
严婆子说道:“哪里有钱买肉?”
福土坑奇怪又问:“租铺子的钱呢?不是出租了一年吗?还有我走的时候给娘钱了。”
严婆子脸色不太好说道:“谁知道你啥时候回来?那些钱娘留着着急用钱才能拿出来。老三家的生孩子坐月子,还有你媳妇生孩子坐月子都花钱,还有一大家子人吃饭,哪能胡乱花钱。”
福土坑低头吃饭,心里想,至于抠缩成这样吗?
知道亲娘的小气劲儿,到了她手里的钱,想拿出来一个子儿,她得心疼的睡不着觉。
福土坑也就不说话了。
严婆子见儿子不再追问松口气,急忙插话说别的。
福土坑吃了饭叫上大哥去买炭,村子里的人看见他脸上都出现古怪的神色,他以为是因为亲娘和堂婶还有村长吵架的缘故。
买了一些碳,又去屠夫家订了些肉。还有半个月过年别的先不管,好好在家过个年吧。
福满满在母亲屋里吃着面,见小严氏进来从炭炉上提了热水壶出去,说洗尿片子。
她奇怪,家里只有三叔新娶的新三婶月子里的孩子才用尿片子。难道四婶去伺候三婶了?
悄悄问了母亲见母亲脸上也是奇怪表情,然后说道:“都是可怜的人,你现在的三婶也可怜。四婶可怜她娘家人不在跟前儿,过去照顾她坐月子。”
福满满啧啧,以前的三婶现在的四婶可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还能去伺候情敌坐月子,难道她想继续和三叔过下去?二女服侍一男人?
这话不能问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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