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听父亲抱怨,说道:“这会说这个没用呀,只能看二姑的运气了。但愿二姑丈不去沂州,直接去济南府。”
福土坑说道:“只能这样,我们也是瞎着急,随他们吧。”
不这样还能咋样?
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家事吧。
福土坑问女儿:“今天你四婶说全全病了,你让好多钱去看看。怎么总是生病?让好多钱好好调理下,守着个大夫,自己家人却治不好,不是让人笑话吗?”
福满满委屈道:“这可不关好多钱的事,我让他去过,四婶不是说堂弟在睡觉就是病好了,好不容易见到一回,堂弟抱着四婶不撒手,没法把脉。”
福土坑以为侄子是胆小,说道:“也怪可怜的,一岁之前遭了罪,你四婶担惊受怕,怕别人知道全全是……,我给你四婶说了,别总拘着他,不出门也得在院里走走,多晒晒太阳。你多担待点,既然咱二房揽了这事,你就把守财和全全当亲弟弟。”
福满满嘟囔道:“我还不够担待?我可一句话没说过,给弟弟妹妹带礼物堂弟的也没少,还想让我咋样?”
福土坑一瞪眼道:“这不是你当大姐应该的吗?你还委屈上了?本来分家是咱二房不对,爹也是一气之下冲动了,想着以后咱多弥补,你四婶如今孤儿寡母的,你可不能抱怨。”
福满满赶紧说道:“我可没抱怨,我只是觉得四婶太娇惯堂弟,孩子就要从小锻炼。看看震业,大舅母没娇惯他吧,从小在店里来回跑,才这么胆大。”
福土坑撇撇嘴道:“那个又太胆大了,他俩综合综合就好。你没抱怨那就对了,都是一家人,要是心里抱怨,再在来来和禄禄跟前说出来,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咱赚再多钱有什么用?家宅不宁不是好事,你姥爷说过,家和万事兴是第一,赚钱靠后,你要牢牢记住。”
福满满心里说,看吧看吧,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区别,如果现代人看他们二房,是个大圣母,把一家子极品兄弟照顾得那叫一个妥当,分家了还把大房子女带在身边,还负担四婶母子,还给大房三房买地安置他们。
可是,不说父亲觉得自己不对,就是外人也得说父亲自私,自己过好了就甩开兄弟们。
爹娘在不分家,你二房赚再多也是一个家的,也得兄弟们平分,你给兄弟们买那些地才几个钱?是你二房亏欠大房和三房。
所以父亲心底有着亏欠。
就像现代,法律规定女儿也能继承家产,但大多数父母只把家产给儿子,没觉得对女儿亏欠。
观念里女儿嫁人是别人家的,不能分娘家的家产。
这就是观念不同。
古代人的观念,亲娘在分家就是不对,自己独发财,撇开兄弟就是自私。
福土坑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虽然脾气二货了点,生气家里人做事挑头分了家,但骨子里从小受的观念里,他觉得自己不对。
这个事情福满满不可能靠一人之力洗脑能扭转过来的,就像重男轻女,现代男女平等了就没重男轻女的现象了?
福满满只能父亲说啥她听着,反驳只会让父亲难受,觉得女儿不该如此狭隘。
听了父亲说教一顿,第二天福满满让钱浩铎从金家回来后去看看堂弟,她说等她中午回家吃饭一起去。
福土坑一早去铺子里做事,福守信和福春花每天也是一早去铺子里干活,到点了才和福满满去学堂。
福满满牵着福守财去铺子里吃早饭,还没到自家铺子,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酒楼,有人大哭。
她拽紧堂弟急忙跑过去,看见姥姥在人群里伸脖看热闹,走过去拉拉姥姥问道:“出啥事了?”
张姥姥一看是外孙女,拉着福满满往后退,道:“闹分家哪,罗东家老家来人了,要卖铺子。”
福满满知道罗东家,聚仙楼酒家的东家,听姥姥说过,原配留在乡下伺候婆婆,他带着个二房在安庆府开酒楼。
她还想着真是个渣男,自己在外面快活,不管媳妇孩子。
带在身边说是平妻,但要是原配来了,她就是个妾。
福满满看到人群里坐在地上大哭的是罗东家,两鬓斑白,看起来也是年过五十岁的人了,二房生的两个儿子挡在他跟前,面对嚷嚷的几个人怒目而视。
张姥姥也不看热闹了,拉着外孙女回铺子,孙子那次偷跑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别顾着看热闹,外孙女再丢了。
她把外孙女他们送回包子铺,交代女婿别让孩子们瞎跑看热闹,再被人贩子拐了。
福土坑对女儿说道:“就等你了,赶紧吃了送你们上学。”
福满满想知道罗东家的事,不是她八卦,是想知道古代分家的事情。
罗家是不是原配和儿子来了,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二房一家怎么分家产。
她给父亲说今天有点事不去学堂了。
等父亲送堂哥他们走了,福满满去了隔壁,问问姥姥。
一出门,看见姥姥站在自家铺子门旁边和一个妇人交头接耳,肯定是八卦罗家的事。
见外孙女来了,张姥姥对那妇人说道:“我先进去了,有空我去你家找你。”
福满满去了二楼,找了个包间能看到聚仙楼门口的包间,站在窗户边,见有人从聚仙楼出来,把看热闹的人轰走。
张姥姥在她旁边站着,指着那个轰人的人说:“那个是罗东家的侄子,他和他爹都不是东西,来了就要卖铺子,还把罗东家家里的值钱的都拿走了。”
福满满奇怪问道:“不是罗东家原配来闹的?”
张姥姥说道:“原配没来,是罗东家的兄弟来的。去年年底罗东家他娘没了,罗东家回祖宅奔丧,也顺便分家。谁知道他兄弟把祖宅的地都卖了,只有一个老宅子。他兄弟说酒楼有他一半,罗东家是长子,祖宅给罗东家,他要酒楼。罗东家自然不愿意,然后他兄弟带着族里的人来了,要卖酒楼分一半钱。”
福满满奇怪道:“既然罗东家亲娘活着的时候他兄弟卖了地,那也应该有罗东家的一半呀,为何卖的钱他不分,酒楼他要分一半?”
张姥姥说道:“罗东家的兄弟说卖地的钱给他娘看病花没了。”
“真的假的?族里人是不是看不惯罗东家自己赚钱不给家里才向着他兄弟?”
张姥姥撇撇嘴道:“啥呀?罗东家的兄弟媳妇是族长媳妇的侄女,自然向着罗东家的兄弟。”
福满满问道:“罗东家的原配哪?她不出声?”
“那个原配是窝囊废,被罗东家的亲娘拿捏了一辈子,不让她跟着罗东家出来,罗东家才纳了个二房。”
福满满啊啊啊的,她还以为是原配带着儿子来闹分家,原来是兄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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