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诡异不解的眼神中,白衣书生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根长笛,凑在嘴边就开始吹起来。
众人的眼神变成无数问号。
曲子节奏明快活泼,瞬间七丈范围之内的所有人内心一震。
静姝并住双脚,剪刀手放在耳朵边,开始学着兔子一样蹦蹦跳跳。
紧接是海公公蹦到静姝身后,双手搭住静姝的肩膀,再然后是围住几人的秀衣卫和甲士。
乒乒乓乓一阵响,地上掉满了刀剑武器。
很快,三条手搭肩膀的的兔子火车就排好了。
抬左腿踢腿,抬右腿踢腿,整齐划一。
顾南北开始领着壮观的兔子舞天团向前挺进。
兔子们开着火车,向前蹦三步,又向后退一步,三列火车整整齐齐,
在清晨的长街上开始炸街表演。
边缘还有少数甲士和秀衣卫没有被影响,但他们已经完全石化,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他们的上司同僚,就这样开始蹦蹦跳跳向前。
街上的行人吓得靠在路边瑟瑟发抖,这是在干什么?
蹦蹦跳跳也就算了,全部都咧开嘴露出快乐的笑,一个人笑也就算了,所有人全部同一个表情笑,这实在太诡异。
兔子舞天团直接向城北前进,一路上只听见“哗哗哗…”整齐的脚步声,还有欢快的笛声。
北门,一队骑马的刀手,本欲赶向四季客栈,哪知转过街角,就看到震惊的一幕。
他们的同袍兄弟,还有绣衣卫,还有紫袍的海公公,都在做同一个动作,一会儿左抬腿,一会儿右抬腿,一会儿向前蹦,一会儿向后退。
座下的马儿吓得打着响鼻,开始往后退,几人看的连头发根都要竖起来,实在太惊悚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们平常可都是一副死人脸,现在全部都咧开嘴,乐呵呵的。
还有那位神秘的紫袍老太监,同样咧开嘴呵呵直乐,时不时还用妩媚的眼神扫过他们。
几个人调转马头,还来不及多说,马儿们已经自己撒开四蹄狂奔而走。
曲子结束,光幕提示获得共鸣点78点,剩余共鸣点83。
队伍恰好杀到城北门前十丈左右,把守门的几个人吓得不敢吱声。
第一次被控住的这群人,什么表情可想而知,等众人回神缓缓收回搭在前面肩膀上的手,全成了懵逼傻鸟。
场面安静的落针可闻,远远掉在队伍后的零星,也只敢观望,不敢近前。
静姝手指在颤抖,此番冲击力着实太大,自己先前的“我给你”三字已经让她在此人面前彻底没了尊严。
不想还被控制领着这群人学兔子一样蹦了一路。
她高傲的内心突然觉得很委屈,眼眶发红。
静姝低下头,不敢去看其他人,害怕看到异样得目光。其实她多虑了,大家全在自我怀疑中,没人注意她,再说除了海公公几人,也没人认识她现在的模样。
顾南北悠悠的声音传出: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咱家…姓海。”海公公喘着气,刚才蹦蹦跳跳,全靠肉身力量,他有点累。
“海公公,叫他们开城门。”
海公公强压住心中的惊悚,因为顾南北的手已经揽住他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好像一对好兄弟。
海公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说咱家不会被误会通敌吧?
三个人在众人的瞩目中慢慢出城而去,留给众人的,只有满心的凌乱和问号,似乎头顶全是铺天盖地飞过的乌鸦呱呱乱叫。
“不知齐王府内可有神功秘籍?”
海公公有些茫然,“这个齐王不喜练武。”他偷偷瞟了眼身边的静姝,心说这事你得问题她呀。
顾南北有些遗憾。
静姝很快平复心情,听着白衣人淡然自若的话语,心中滋味莫名复杂,若是此人昨晚对她不利,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刚才控住他们所有人跳舞的能力又是什么武功?此人充满了神秘感。
也不知道她这一步牺牲清白的棋走的对不对。
顾南北特地要了两匹马,虽说他不会骑马,但想他如今神功盖世,难道还搞不定骑马了?
城北五里,送别亭。
顾南北突然右手真气猛催,“砰”的一声,海公公一口老血喷出,脸色当即变得惨白。
顾南北淡淡道:“海公公好生回去养身体吧。”
静姝倒是会骑马,翻身就上了马鞍,顾南北学着样子也翻身上去,他身手矫健,倒是不会在这上面出丑。
两人便如此驾马远去。
海公公踉踉跄跄跌坐在地,看着两人离开,嘴角却露出微笑,跟男人走了也好啊。
来到城北一处矮山前,远远可以看见山上有一不大的道观。
顾南北道:“你走吧。”
静姝惊愕抬头,“你不是要我付出代价吗?我的代价就是我,以后我会跟着你的!”
“不必了,我虽然喜欢漂亮女人,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再说我要的是绝世美人。”
静姝直觉此话听着刺耳,气恼道:“我戴了人皮面具!”
心眼之中,女孩蹙着眉头,一脸恼怒,顾南北心中暗赞这人皮面具做的很逼真啊。
“我要去长生谷求见薛神医给我治病,你确定要跟着我?”
静姝沉下眸子,声音清脆却冰冷,“我向来言出必行!”
顾南北没再多说,他自然也明白,这女人之所以跟着他,也是因为无处可去。
马儿到了山脚下放慢速度,上山的路崎岖不平,顾南北只好下马。
两人步行上山。
“你四处奔逃是因为权力斗争,你成了牺牲品?”
静姝默然片刻,“算是吧。”
山不高,两人没花多少功夫,便到了山顶。
许多粗布衣服的普通老百姓,在道观外面跪了一片,念念有词。最前则是几个穿道袍的人。
一个中年道人看到山下来人,目光一扫来人打扮,迎上前问:“两位施主所为何来?”
顾南北学着中年道人做了个手势,“弟子花满楼一心修道,希望拜入长生教!”
中年道人一脸庄重,“入我长生教须潜心参拜道君一个月,每日前来聆听道音,方能入教。”
顾南北眉头一沉,他哪有心思听什么道音,还要一个月!
他从怀中取出几个银元宝,故意在中年道人面前一晃,“不知道长可还有其他办法,能够尽快入教?”
中年道人眼皮一跳,这可有几十两银子!他不由露出微笑,“是有的,若是有缘人真心入教可破例!”
顾南北把手上的银元宝不动声色递给了中年道人,朝道观一拱手,满脸虔诚道:“弟子一颗求道真心,今日遇上道长更是缘法!”
道人捋须点头,心说这小子上道!“贫道观施主道缘深厚,一片赤诚,便跟进来吧。”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青衣小厮眼带询问。
顾南北笑道:“这是我的小厮,不不必在意。”
静姝不知道神秘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多话,跟着两人一起进了道观。
到了道观之内,中年道人将两人带进了一间静室。
到了屋里,道人说话变直接多了,“公子是为了找薛九神医治病吗?”
顾南北一听感情这种事常见,也不隐瞒,一脸悲痛道:“道长实不相瞒,这位小厮其实是在下的贱内,他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啊!”
静姝突然听到顾南北提到她,本想不理睬,但转念还是捂住嘴,假装一阵咳嗽。
中年到人一副了然神色,“贫道自然明白施主的急切之心,施主求道之心坚定,这便为施主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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