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开始关系其实并不算是特别铁,也就是我外出上大学的几年,每年暑假的时候来往多些,老朱早早的就辍学了,一开始在社会上瞎逛荡,后来企业改制的时候他父母双双下岗家里一下子没了收入,老朱一下子便的老实了,在大院门口摆了个羊肉串小摊儿,也就是那个时候熟络了起来。
老朱听了我的话之后对此嗤之以鼻道:“咱们纺织厂的小学以前还是乱葬岗子呢,咱们小时候在班里地下挖还天天挖出白骨人头骷髅脑袋,也没见那个鬼找上门来,亏你还上过大学,天天静整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别说那八个脑袋在里面留着,就是真的出来八个鬼,大爷我也让他们再死一回。我听那看门儿的说了,这栋楼里面在民国时候可是住过洋人,也住过国民党的大官儿,整的可都是当年顶呱呱的西洋家具,这栋楼封了几十年,那些家具可都没人用过,咱们拉回来修补修补,那可不是旧货就家具,指不定都是文物,你猜我花了多少钱搞定的?”
我问老朱道:“多少?”
老朱道:“我请那看门的喝了一顿酒,买了两包烟,又给了三十块钱,那老头乐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这买卖搁谁谁不干?”
我们俩因此算了一笔账,如果那古楼里真的是有当时民国时期的老家具,保存的品相也相对完好,那这笔买卖指定是能赚翻的,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我俩便开始破皮卡一路风驰电掣带闪电的跑到了冠云路,看了太爷爷留下的笔记之后我多少变的有些迷信,再想想外公对我说的事儿,我心里总是不得劲儿,路过一个香表店的时候我还特意的停车买了点香表祭品什么的带在身上,老朱一看道:“死的八个人又不是你家先人,犯得着给他们烧这个吗? 有这个钱咱俩拧一瓶儿晕乎一下不成么?”
我瞪了老朱一眼道:“你懂个屁,这叫礼多人不怪,你也就是吹吹牛皮,打开那个大门之后真的让你看见八颗脑袋盯着你你也准犯迷糊。”
就这么说笑之间我们俩到了那古楼之前,四周的拆迁工作已经开始进行,那老头已经得了老朱的好处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我们开了门儿,老朱打了一个招呼又丢了老头一包烟,我们俩便进了这人人谈之色变的鬼楼院子,这鬼楼四周盘满了爬山虎,就连那正门都被盘的严严实实,我俩用铲子把那些根茎铲掉,这才露出了那大门,大门上的封条自然早已不见,只有一把老式的三环锁在上面名存实亡的挂着,老朱一铲子便把锁连同门环都给砸了下来,我拿出香表祭品在门前烧了烧,心里默念里面住的各位前辈,我们弟兄俩这次来就是发财来的,我们吃肉不能不让各位喝口汤,这些元宝香表你们也拿去改善改善生活,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如有打扰千万不要怪罪,真要怪罪也去找这个姓朱的别来找我。
而这时候老朱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大门道:“瞅见没有?这大门实木的,等完事儿了咱们把这大门都给拆了带走。”
老朱说完,拍了拍那门上的两个铺首道:“这俩玩意儿是铜的?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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