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面我一直都能吃一大碗,但是今天我却一口都吃不下,甚至想到那卷宗里的照片我还有些作呕,而我爸则就着蒜瓣吃的很香,吸溜面的声音也很响, 说真的这让我多少有些烦躁, 一直忍到他吃完,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爸,你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对不对? 杀人凶手是个木匠,在那栋古楼做厌胜术的人也是个木匠,这俩木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是你儿子,是受害者,有啥你不能说的?”
我爸擦了擦嘴道:“你看到了吧,木匠的那些家伙儿事儿,能做家具,也能杀人。”
“我不太明白。”我看着我爸说道。
“你从小就机灵,按理说你早就能看出来些东西的,无非就是这件事把你给吓住了。”我爸说道,说完,他把面碗往前一推,点了一根烟眯起眼道:“卷宗上说那个叫齐思远是一个建筑学的教授,过来洛阳研究一个古建筑的制式,现在的木匠是木匠,但是鲁班教的那些大宗师拉一个出来就足以当一个建筑学的宗师,你没看你太爷爷的笔记? 民国时候的那个中华建筑理事会,会长和一些主要的领导都是鲁班教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齐思远是鲁班教的人?”我问道。
我爸点了点头道:“没错,鲁班教的人来研究一个古建筑的制式,却被另外一个鲁班教的人给杀了,这件事说到底是鲁班教的内斗,这不奇怪,按照你太爷爷笔记里说的,整个鲁班教早已是一盘散沙,特别是那个中华建筑理事会成立了之后,有些矛盾就已经搬到了台面上,更别说鲁班教之外还有个雷家。 现在你回想一下你外公给你说的话,当时找了很多玄门的人过来处理这件事都没有人答应,固然有时代的因素在里面,我想更多的是因为那些玄门的人看出了这件事其中的端倪,你可别忘了,别说寻常百姓,就算那些玄门中人也都不会轻易的去招惹鲁班教的人,他们的交道不好打。”
经我爸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似乎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而最后他们所找到的那个所谓的玄门专家,肯定是鲁班教内部的人,他大概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在那古楼里面下了厌超度亡魂,为了遮丑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
这么一梳理,事情的思路的确是顺畅了许多,可是却仍旧有很多的疑团,我问我爸道:“鲁班教的人为什么要杀这个齐教授? 我想大概是因为齐教授研究的课题触及到了另外一伙人的利益。这个我能想明白,可是到底触及了什么利益让鲁班教的人痛下杀手这个咱们肯定想不明白,毕竟咱们家虽然跟鲁班教有些许的渊源,但是咱们谁也没有入过教啊,这齐教授的鬼魂缠着我到底是想干什么来着,他是想让我给他报仇? ”
我爸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道:“他要你做的事儿肯定不难,不会指望你破案,或者找凶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可以撬动的点,只是我们暂时没找到罢了。”
我看着我爸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再打个电话问问?”
我爸掐灭烟瞪了我一眼道:“如果不是这件事跟你有关,我这辈子都不会打那个电话,打了一回,他能说的肯定已经说了,如果不能说,再打一万次也一样,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不明白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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