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二叔的这个好友说这个的意思是提醒我爸我二叔会不会是因为受了情伤所致,但是这话到了我爸的耳朵里无疑就变成了晴天霹雳,太爷爷的笔记在我家一直传世,他们三兄弟也都跟我一样当成演义小说来看过,自然知道在笔记里清晰记载过的鲁班教身份铭牌,教主持龙头棍,执法堂虎啸山林乌木牌,三十七堂堂主鹤鸣九霄的桃木牌,其他的门下弟子则无牌而持贴,有点类似于青帮的门生贴,在教内帖子便是弟子的身份证。
我爸赶忙问道:“那个牌子上面是不是一个仙鹤的图样? 雕工精美,而那文字不应该是君子,而应该是君子堂三个字?”
那好友道:“当时没看太清楚,你这么一说好像是雕着一只鸟,至于是仙鹤还是什么真的没看真切。”
我爸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几乎是丢了魂儿一样的从学校赶回家里,事到如今他几乎可以断定我二叔已经跟鲁班教的人接上头了,并且得到了象征着君子堂堂主身份的桃木铭牌,按照我太爷爷笔记的记载,君子堂是鲁班教最有文化的堂口,成员都是读书人,我二叔名校的学霸身份的确是跟君子堂挺搭调, 可是我爸的脾气怎么会允许我二叔加入鲁班教呢? 正如我爸跟我说的,太爷爷虽然记载了自己跟鲁班教的渊源,却在临死前留下遗言入教之人视为背祖离德开除族谱驱出家门,哪怕是新时代不讲究这个了,我爸也不允许会有一个锦绣前程的二叔加入鲁班教成为一个木匠!
在我爸回来之后立马质问二叔这件事的真假,而我二叔仍旧是不管家人怎么问都不放一个屁,我爸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再次的把我二叔打了一顿几脚下去把二叔打的吐了血,打完之后我爸又非常心疼赶紧把二叔送到了医院,无能为力的我爸从医院到了家里,希望我爷爷郭登科能够出面劝阻一下我二叔,虽说长兄如父,但是兄长跟父亲毕竟不一样,结果我爷爷抽着旱烟听完了我爸说的话之后,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各自有命,他要去就让他去,入了鲁班教,以后他就不能姓郭了。”
我爸生气的跟我爷爷吵了一顿,但是他吵我爷爷跟吵我二叔一样,这两个人也不还嘴,明明把人气的要死却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这几乎把我爸气到半死,之后我爸兴许是骂累了绝望了在家里自己抱着头哭了一顿,哭完还是去医院去照顾二叔。
结果那是我爸跟二叔最后一次见面,他在医院门口看到二叔决然的上了一个漂亮女人的车,我爸慌忙追了上去,汽车却没有等他直接发动,当汽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开车的女人还摇下车窗对我爸笑了一下,而坐在后座的我二叔则看都没有看我爸一眼。
“这么说来的话,现在二叔已经成为了君子堂的堂主,这个电话也是他的了?”我问三叔道。
“不是。”三叔摇了摇头道。
我好悬一口气没有出来,我全神贯注的听你讲了半天二叔的故事,然后你告诉我不是?
这时候三叔把那个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张用打火机点燃,屋子里灯光昏暗,那火光照应着他的脸显出火红色,不过这种火红色一闪即逝,因为那个纸条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变成一堆灰烬,三叔轻轻的一吹,灰烬便烟消云散,他道:“这个电话是那个女人的。你二叔走之后便跟家里人断了联系,他辍学这件事对你爸的打击太大了,让他直接对这个家心灰意冷,也等于说从那件事之后我的大哥二哥都失联了,我那时候还小有些事儿虽然看的没有那么通透,可是家里的变故我却是能感觉出来的,心里很烦躁就做了一些混蛋事儿以致于在村子里的名声不是太好,我第一次见这个电话,就是你爷爷亡故前的大概有一个月,当时这个电话打到了村里的供销社,那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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