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铺子地段那么好,日进斗金都不是问题,五万两银子就能拿下了,实在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花满溪点了点头,继续附和道。
“两位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铺子的生意的确是不错,一天百两银子还是可以的,不过日进斗金,就有些夸张了。”那老李头也是个实诚的,赶紧纠正道。
“掌柜的,这就是你目光短浅了,我们花大厨可是财神爷,她说能进斗金,就一定都进斗金的,不信咱们走着瞧。”汪诗诗一笑,“将契约文书取来,咱们签了吧。”
其实老李头刚才说的六万两银子都是往大了说的,自己这个情况他也是清楚的,这铺子便是四万两银子,他也出了,这两个姑娘给他五万两,也在他的心理价位,那股权书,他就没有打算签了。
“姑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卖铺子就是卖铺子,我怎么能再要你们的分利,你们两个姑娘家,这个铺子虽然有些钱赚,但是要拿回这五万两银子也要好几年,再分一份给我,太亏了,希望你们好好经营这铺子,日后我来这里,给我一杯茶喝,我就十分感激了。”老李头说道。
“让你签,你就签吧,铺子我们定然会好好经营的,若是你现在没有事儿做,可以先到我的铺子里头去管事,反正我也缺人。”汪诗诗是个爽脆人,不喜欢啰里八嗦的,坚持要老李头签了。
她拿出五万两银票给了老李头,然后将契约书和文书都交给了陈修礼保管,交接了钥匙和人手,一行人这才拜别了老李头,回程了。
“说好来逛夜市,结果又没有逛成,倒是买了个铺子。”汪诗诗叹道,“表哥说得没有错,我真是得瑟了,我都敢一天花五万两银子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她这么一说,花满溪又被逗乐了,问道:“若是林家的人来闹事,找你的麻烦,你且当如何呢?”
汪诗诗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笑道:“这有什么?以前我和我爹包下码头的时候不是一样吗?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见我们挣钱了,就想来分一杯羹,还不是被我整治得服服帖帖吗?”
“我们家汪小姐真厉害。”花满溪真心实意地夸奖了一句。
她赚钱,可是比汪诗诗多活了许多年,又占了穿越的优势,可是汪诗诗没有,她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十六七岁的姑娘,能够有这样的胆色和魄力,她真真是自愧弗如的。
因为买了新铺子,一心钻进钱眼里头的汪诗诗自然没有了再去闲逛的心思,她得抓紧时间让满溪给她写好菜单,计划书这些东西,不然满溪若是进了宫,她一个人弄起来就有些吃力了。
花满溪既然拿钱,那也是要出力的,两人钻进了汪诗诗的房间里头,卖力地谈论了起来。
反倒是陈修礼,刚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又洗了澡,他出来的时候,见她们两个姑娘家还没有出来,不禁哑然失笑,想着出门去买一份好吃的夜宵回来。
然而,他才刚刚出门,就见隔壁的两个佣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见了陈修礼就像是见了救命的菩萨一样,惊叫道:“陈大人!不好了!我们家夫人,舅老爷,舅夫人,还有两位表少爷,表少奶奶,都被林家的人带走了!”
陈修礼脸色一沉,道:“轻风呢?”
“刚才院子里头来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像是贼,清风侍卫追着出去了,他刚走,林府的人后脚就来了,态度很强硬,几乎是押着夫人他们上车的。”仆人说道。
“调虎离山。林府的人?他们请夫人去干什么?”陈修礼还没有知道花满溪身世的事情,只觉得可能和铺子有关,但是为了一个铺子,就将人家全家押走,这事儿也太离谱了!
“陈大人,你还不知道啊,我们家姑娘,是林府的亲生女儿!就是卫国公府的千金啊!他们将夫人从乡下接过来,就是为了认亲的,但是姑娘并不想认亲。”仆人喘着气解释道。
“满溪是卫国公府的千金?”陈修礼自觉地脑子一阵轰轰的,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现在怎么办?”那仆人急得跳脚。
“你别急,将家里守好,我找满溪商量对策。”陈修礼叮嘱道。
他说罢,撩起袍服,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心腹护卫陈二,叮嘱了他几句后,这才匆匆走到了汪诗诗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诗诗!开门,出事了。”陈修礼面色还算沉着,但是声音却有些微微的颤音。
汪诗诗一听,赶紧将门打开,还没有来得及问出了什么事,就听陈修礼匆忙开口道:“满溪,林府的人将你家里人全都接走了,态度很强硬,还用调虎离山使走了轻风。”
花满溪本来还在写菜单的,听了陈修礼的话,手里的笔一顿,落下了一滴墨迹。
她将笔搁在了笔架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冷沉得厉害。
“林府?就是那个铺子掌柜得罪的林府?”汪诗诗脸上闪过愤色,“不对啊,买铺子的是我汪诗诗,签的也是我汪诗诗的名字,怎的找上满溪的麻烦了!”
“不是为了铺子的事情,我其实,是那卫国公的女儿。”花满溪刚才之所以没有跟他们说,不过是以为自己本来不打算认这门亲而已,但是如今,看来他们是要逼着自己认亲了。
“什么!啥!我没有听错吧?”汪诗诗一惊三声,一声比一声高。
花满溪无奈道:“你没有听错,我母亲告诉我了,那卫国公十几年前下放在石山剿匪,因为掩护身份的缘故,娶了我娘亲,还有了我,但是他回京后,他家里又让他娶了一个高门贵女,就没有再理会我娘亲,不知道现在为何突然要认回我。”
“真是渣出同门啊,老子始乱终弃,儿子逼良为妾,极品!”汪诗诗言语犀利地点评道,又忧心不已,“他们这么多年都对你们母女不闻不问,现在突然要认回你,肯定不安好心,不知道挖了什么坑给你跳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不打算认这门亲,但是他们手段强硬,这便强行将我娘亲他们带走了,看来我这亲不认不行了!”花满溪叹气道。
“高门大宅龌鹾多,我这好不容易将陈修礼分出来了,你又要跳进去了!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汪诗诗也是快要气坏了,“用头发丝都能够想到他们肯定挖了大坑让你跳!”
呃——陈修礼在一边,也算是听出了一些门道来了,或许,这个坑,可以踩呢。
他咳咳两声,徐徐开口道:“林家最近得了一门御赐的婚事,林家的大姑娘赐婚给了镇国候,也就是镇国公世子徐珩,明年三月就要完婚了。”
“镇国候?那个瘸腿毁容,蛮不讲理,逼着我们家满溪给他做饭的混蛋?”汪诗诗一听,更气了,浑身发颤道,“他们打的好主意!他们的女儿不肯嫁给这么个残废,倒是知道找满溪来做这冤大头!岂有此理!当我汪诗诗是吃素的!不行!我要找个办法整治他们!”
“诗诗!不可冲动!那卫国公的夫人林陆氏,乃是出身护国公府的嫡女,手段之高明,不是你这些小计谋可以击败的,你没有这个能力。”陈修礼沉着脸色训斥道。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满溪嫁给那个残废吗?这个亲绝对不能认!那个徐公子呢!满溪!你的徐公子呢!抓紧将他叫回来,你们先成亲,这样他们也没有奈何了!”汪诗诗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一说到徐公子,陈修礼就心虚,不得不端起了水杯,以掩饰自己的脸色有异。
然而,花满溪却一脸平静道:“徐公子已经死了,死在经商的路上了。”
汪诗诗:“什么!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死得真不是时候——”
而陈修礼,自然又是一口水噗的一声,全都喷了出来!
徐兄,你真不容易啊。
他脸色有异,只能默默背过身去,擦了擦脸,快速喝了一口水,以掩饰尴尬。
汪诗诗正急得上火,瞪了一眼陈修礼,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看了看陈修礼,又看了看花满溪,提议道:“那不如你先跟陈修礼定个亲?”
陈修礼刚喝下去的水顿时就卡在了喉咙中,咳咳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
“你搞什么!紧要关头,你又是喷水又是咳嗽的!你是不是不想帮这个忙!”汪诗诗气坏了,狠狠掐了一把陈修礼,恶声恶气道。
陈修礼被她的手劲儿弄得直飙眼泪,有苦难言,他也不容易啊,徐兄!
“好了,诗诗,不要为难陈大人,这事儿我会想办法的,像你说的,林家而已,正好要收拾他儿子,免得影响我们店铺的生意。”花满溪心里已经下了决断,叫住了汪诗诗后,又嘱咐道,“你着手办店铺的事情就行了,陈大哥送我去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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