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髓是至阴之气凝结,可如果某处除了至阴之气,还有至邪之气,便会凝结成邪阴丹。”
“兼顾至阴和至邪,比阴髓还要难得。”
这话我听明白了,那岂不是比什么阴邪丹更难搞?
“你放心,我已经打听到了哪里可能有阴邪丹。”
“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你只能自己去找,找不找得到,就看你的运气了。”
这话说的,我听着就没有底气。
但能救古月,我怎么也得试一下。
其次利用这次机会出去,正好躲躲李香兰。
随后爷爷给了我张纸条,上面记录了三个位置。
“地址给你了,到底能不能成功带回来,就看你的了。”
我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都是爷爷的法器。
里面有一摞符纸,虽然我现在无法使用术法,但尝到了舌尖血的厉害,我倒也有底气操作。
只不过这个方法可不能常用,舌尖血蕴含了人体的精血,用多了,可比失血过多更要命。
我主要仰仗的还是,采阴补阳的能力。
这次出去上刀山入虎穴的,难不成还碰不到个女鬼?
只要有了采阴补阳的机会,我就可以运用术法,在危难时自保。
当晚,爷爷在饭桌上说了我要出趟远门的事情。
果不其然,李香兰的反应很大。
“爷爷,平安也才刚成年,你让他独自出远门怎么行呢?”
“要不我陪他一起吧,路上能照顾照顾他。”
李香兰想都没想直接提出了要跟我一起。
“香兰,孩子长大了是需要磨练的,这条路他必须自己走,你就不用担心了。”
“并且说句难为情的,我这老头子这段时间身体也是越来越糟,倒是真的需要人照顾,就麻烦你,留下来帮我洗衣做饭了。”
爷爷自然不会让李香兰跟我一起,否则阴邪丹没找到,我可能就先被她吃干抹净了。
为此爷爷也是厚着脸皮提出了让李香兰照顾自己,李香兰面色稍有不甘,却也只能应了下来。
“香兰,你不用担心,说是出趟远门,但算起来也就几天的功夫,只要他不磨蹭,很快就会回来的。”
像是怕李香兰再动别的心思,爷爷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此李香兰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没有再露出富含深意的表情。
吃完晚饭,爷爷让我早点回房休息。
可我刚进屋,李香兰就顶住了即将合上的房门。
“平安,你明天就要出门了,我过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我有预感,李香兰这是想趁我离开之前,在榨我一次。
我这次出去可是上刀山下火海,可更不能将阳气耗费在她身上了。
“嫂子,我都准备好了,就不麻烦你了,我明早还得早起,这就睡了。”
我说了一声,直接给李香兰推了出去。
听着李香兰在门口跺脚,好一会才离开,我才安心上床。
怕李香兰再来惹我,我上了炕就蒙头大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种粘腻潮湿的触感惊醒。
我一睁眼,啪嗒,某种液体正好呼在了我的脸上。
一股几百年没刷牙的恶臭直接钻进了我的鼻孔,搞得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刚瞪大眼睛,我便看到黑暗中闪烁着两道精芒。
什么东西?
我不明所以。
却见那两道精芒距离我越来越近,除了精芒外,一道模糊的身影也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
身影继续向我压来,直到我看清那两道精芒是两个白的发光的眼白。
王二赖子七窍流血的死相出现在我面前。
嘿嘿~
突然王二赖子笑了。
一张嘴,口水顺着嘴角滴了下来。
恶臭再次袭来,我终于明白了,那液体是什么!
草泥马!
王二赖子,你恶心死我了!
胃里翻涌,我直接忽略了王二赖子已经死了的事实,一个鲤鱼打挺,一脚踢向了他。
可就在我触碰到他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将我拉回了现实。
触碰到他的身体,我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将他踢飞。
反而像是踏入了泥潭,我的脚陷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试着抽回,但一股吸力咬住了我,并且试图将我整个人都拖进他的身体。
“楚平安,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我回来了,我要让村子里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王二赖子发出癫狂的笑声。
我却无力反驳,因为我发现当我的身体陷入他的身体时,还有一种古怪的吸力,在试图吸干我的阳气。
随着体内阳气的流逝,我的脑袋渐渐产生了混沌感。
渐渐的,我的气力也随之消失,我突然感觉,自己可能就要以这种恶心的姿态挂了。
敕!
就在我无力挣扎,准备接受现实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随之一道清明的光芒乍现,王二赖子随之消逝,我摆脱了束缚,顺势坐了起来。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只是那个噩梦无比的真实,我觉得自己的阳气真的流失了一般。
我皱着眉,刚准备躺下继续睡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我面前。
卧槽!
肾上腺激素飙升,我抬腿就踹了出去。
这次踹实了,可随后我就挨了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你想踢死你爷爷?”
“你个不肖子孙,亏我刚才还把你从梦魇中拉了出来。”
我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爷爷,谁让你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啊,这让谁不会产生应激反应?”
爷爷在黑暗中冷哼了一声,盘腿坐在了我面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明天还能出门吗?”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虽然有被掏空的感觉,但并不严重,应该不影响。
转念想到刚才的情况,和爷爷提到的梦魇,赶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的眼睛在黑暗中仍然矍铄,他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指了指李香兰的房间。
我恍然大悟,看来李香兰还是不想让我出门,在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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