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凡已经解释了，但董月情绪还是有些激动，冷冷的盯着赵凡问了一句：“我昨晚上说了些什么？”
就是为了这事儿？
赵凡松了口气，挠了挠头道：“没说什么啊，你昨晚上喝太多了，刚进门就倒在地上，我刚把你抱回床上你就吐了我一身，你自己身上也全是，我没办法才帮你脱了衣服，真的没做什么，你要相信我。”
“我只是问你我说什么了没有！”董月突然大吼了一句。
赵凡被吓了一跳，连忙摆着手道：“没有，你什么都没说，真的。”
这大老早的，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被那啥了，居然关心自己喝了酒说了什么话，这女的不会是脑壳有问题吧？
“你说谎！”董月激动的站在门口大声道，“你们男人都是骗子，我肯定说了很多话，我就是当小姐的，怎么了，当小姐怎么了！”
赵凡愣了一下，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去当小姐，会不会太可惜了？
同时，赵凡也是有些动容，甚至有些心酸，因为她看到董月脸上的无奈和心酸，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把一个女孩逼到这样的地步？
堂堂县委副书记，居然和一个卖淫女住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儿啊？
看着董月跑回自己的房间，赵凡起来打完拳，然后和往常一样下楼买早餐，上来后轻轻敲了敲董月的卧室门，赵凡轻声道：“董月，我给你带了早餐，趁热吃了吧。”
以往董月在睡觉就没有叫醒，今天她醒着所以赵凡就喊了一声。
同时，赵凡也有意想了解一下昨晚上董月是被谁打了，妈的，你打谁不好，打县委副书记的室友，你这是活腻歪了，当然，赵凡也不可能直接问，因为董月似乎对这个事情特别敏感。
半晌，里面才传来淡淡的声音：“门没反锁。”
赵凡咽了口口水，扭开房门走进去，只见董月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下半身的黑色内裤若隐若现，似乎一点也不想避嫌。
“趁热吃吧，吐了以后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赵凡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声道，“衣服裤子和床单我已经帮你拿去下面自动洗衣机洗了，等会儿你记得下去拿。”
或许是照顾康佳佳习惯了，赵凡现在照顾女孩子已经轻车熟路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董月突然问了一句。
赵凡摸了摸鼻子，微笑着道：“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也算是室友。”
董月有些讥讽的看了赵凡一眼，没有任何感情，淡淡的道：“狗屁室友，你对我这么好，每天给我留早餐，不沾亲不带故的，为什么？”
“是不是想要我这副身体，如果想要的话，现在就来吧......”
赵凡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坐在床沿边上，可是这个举动，让董月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惧怕，大概是以为赵凡真的是想对她动手了吧。
而这一个举动被赵凡清晰的捕捉到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赵凡轻声道：“你不用防备我，如果真想对你怎么样的话，这么久以来，我有不下三次机会。”
“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人生在世，不可能一帆风顺。”
“有些痛苦，我们需要自己去化解，有些伤，我们需要时间去慢慢忘记......”
谁知道董月看了赵凡半晌，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你这么会说，怎么不去当相声演员？”
赵凡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当领导的，或许每个人都是相声演员吧，三天一大会，两天一小会，时时刻刻都在说话。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董月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赵凡点了点头，很快，董月轻声道：“我是土生土长的南山县人，家里住在农村，很穷，上高中的时候，同学们都有手机，有好看的衣服，但是我没有，我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所以，社会上一些小青年就盯上了我，约我吃饭，请我看电影，甚至有的还给我钱花。”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资本。”
“直到有一天，我被其中一个小混混在酒里下了药，那时候我才有十六岁，失去了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
“这件事情第二天就被另外几个社会小青年知道了，于是和那个睡了我的小青年打起来，那一次死了两个，重伤三个......”
“因此，我被学校开除了，我爸妈也把我赶出了家门，很多人骂我是贱人，婊子，万人骑，我在家里待不下去了，只能来到县城里。”
“我进厂打过工，做过房地产中介，甚至在火锅店当过服务员，可是每去一个地方，总是被各种各样的男人围着，我知道，他们都想得到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喝酒，直到有一天，我在酒吧认识了生哥，生哥带着我入了行，成为了一个陪酒小姐。”
“只要会喝酒，长得漂亮就行，有时候陪客人唱唱歌，玩骰子，划拳，穿得少一点，被客人偶尔摸两把，慢慢的，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赵凡听了以后，心里有些感慨，董月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大罗小贝和康佳佳一岁左右，可她们的人生却截然不同。
现在想来，难怪从第一天来这里租房开始，董月就没有说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或者不能乱看打她注意的话，原来是KTV的陪酒小姐，也可以说是酒托。
这种工作就类似销售一些比较贵的酒水一样，只要能喝酒，能让客人掏钱购买很贵的酒，提成也是很高的，
“是不是觉得我很脏？”董月说完后问了一句。
赵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不偷不抢不骗，凭本事赚钱，最多也就是牺牲一点点色.相，谈不上脏不脏，只不过赚钱的方式有点黑暗而已。”
“在那种地方还能守住本心，不愿意陪客人出台的女孩已经不多了，这说明你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或许是看赵凡一脸的诚恳，董月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不再像之前一样冷淡了，她偏头看了赵凡一眼，认真的道：“你年纪不大，说话却一套一套的，跟那些当官的一样。”
“呃！”
赵凡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还真被她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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