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薇拉着唐飞的手,欢快将唐飞引进门,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罗鸿信,享受着老婆女儿在旁的快乐生活,外面的一切都似乎跟他没任何的关系,就连先前投资嘉盛集团的有近几百亿的盈利,也激不起他任何的兴奋。
罗鸿信褪去了年轻时的浮躁,洗尽了商人逐利的铅华,就像一个普通人生活,不受外界打扰,过着悠闲的生活,当然,唐飞的到访,他还是举双手赞成的。
“小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罗鸿信笑呵呵的起身相迎道。
唐飞也是快步走过去与这位年过半百,又在港澳一带德高望重的长者握了握手,想他在港澳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否则,也不会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找四位太平绅士来助阵。
太平绅士在港澳也是相当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物,如果不论私交,他们也绝不会轻易的抛头露面,把自己身处陷境。
对于罗鸿信的慷慨与无私,唐飞还是很感激的,对他的态度也很谦恭,罗鸿信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锋芒毕露时闪耀众人的眼,低调谦卑时也是那般朴实,毫无张扬之气。
“伯父,这次我有事相求的。”唐飞开门见山,还是主动的表明来意,并将要去燕京的打算,跟罗鸿信简单的说了一说。
听他一说,罗鸿信就知道他的想法,本想劝一劝,毕竟,燕京这潭子水很深,并不适合唐飞贸然去闯,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的眼里唐飞是一个有能力又聪明的男人,而且还很聪明,既然唐飞开了口,他也就不再多说,只要提供自己的帮助便是了。
王玉香端了杯茶给唐飞,她也是苦尽甘来,少了生活的风霜,多了富贵的喜悦,唐飞也向她表示感谢,王玉香也是微微一笑,端上茶自己坐在了罗鸿信的身旁。
罗鸿信抽着烟斗,略作思索,拿起家中的电话给远在燕京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并说过几天有个他的侄子要到燕京,希望他能够照顾一下。
两人又聊了会天,显然,罗鸿信的面子很大,只要一个电话,人家就一口答应下来,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挂掉了电话,罗鸿信递了自己的名片给唐飞道:“拿着这个名片,找司马南,他会照顾你的。”
接过金箔制成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名字和电话,并没有太多的头衔,唐飞明白这是罗鸿信的私人名片,并不是谁都可以有资格拥有的。
罗鸿信显然把唐飞当成自己人来看待,唐飞自是感激不尽,连声道谢,罗鸿信对于唐飞的感谢也只是哈哈大笑,眸子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一股浓浓的饭香从厨房里飘了过来,唐飞肚子都咕咕直响,饭菜自不用王玉香操心,家中的佣人就已经代劳了,可是,王玉香仍然闲不下来,再说来了贵客唐飞,她总得烧几样拿手菜。
“好了,我们吃饭吧!”罗鸿信笑着起身邀请着,唐飞也是微笑着随着他一起往餐桌上去,人刚一起身,唐飞就感到有股妖气从西北方向而来。
与此同时,罗鸿信笑意浓浓的脸也变得僵硬,很快,手捂着胸前,五官挤出痛苦之色,痛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罗薇薇见状大惊失色道:“父亲,你怎么了?”
唐飞觉得这事蹊跷,罗鸿信刚刚还好好的,转眼就心脏病复发,别的不敢说,罗鸿信的病,他是最了解的,唐飞说能保他一年,这一年里绝对不会再次发病,而现在发病了,那么,绝对跟这股子妖气有关。
而且那一股子妖气,也越来越浓郁,好似正大步流星的朝他们走来,唐飞不容多想,先救人再说,从储物空间取出一枚丹药,给罗鸿信喂服下去,先将他身体的盅术压制住,其他的等打探完这股子妖气是何方妖孽再说。
也就在此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保镖的厉喝道:“私人府邸,不许乱闯!”
可是并无卵用,保镖说完这句话,就听到重重栽倒在地的声音便再无动静,这一下,唐飞意识到,这次来的妖人实力非同一般,在稳住罗鸿信的病情之后,就冲了出去,他已经觉察出这个妖人是冲着罗鸿信而来。
时间不大,外面传来桀桀怪笑声,声如鹰隼,刺耳之极,如阵阵阴风吹过,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后背发凉,唐飞已奔至门口,就见院子里站着一名驼背的老太婆,老太婆鹤发鸡皮,满脸皱纹堆垒,在她的手里还拄着一把蚩尤头拐杖。
装扮与苗疆的巫婆无疑,唐飞心念一动,想起先前罗鸿信说过,他曾经与苗疆女人有过一段孽缘,这位老妇人不会就那个罗鸿信嘴里的阿奴吧?
这位老太婆并非一人前来,带来了四大护法守护着她,而罗鸿信家宅的保镖却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罗鸿信雇佣的保镖虽说是普通人,但论起实力也是退役的特种兵的级别,但在这些人面前连还手之力也没有,实力不容小觑。
唐飞打量来人,还小心给一名保镖把了把脉,感受了一下,知道眼前的巫师并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略施薄计,将他们的筋脉给封住。
见几个保镖无碍,唐飞也就放下心来,否则,老巫婆要痛下杀手,施出苗疆蛊毒,那这几个保镖的命就难保了。
“让那个负心人罗鸿信滚出来。”四大护法其中一位,冷喝道。
听她这一唤,唐飞已知自己所料不差,这几位苗疆来人,定是找罗鸿信算账,而中间那位肯定就是曾经与罗鸿信有过一段旧情的女人。
要说罗鸿信年纪大了,但依稀的看到年轻时风流潇洒的模样,否则,罗薇薇也不会生那般的漂亮,而眼前曾经与罗鸿信有过旧情的女人,却是又老又丑,不现当年的婀娜身姿,身体佝偻,皮肤皱得就像一张老树皮。
“难道,仇恨就让你如此的深吗?”唐飞真搞不懂,是什么力量让这个巫婆连二十年前的一段旧情念念难忘,施下盅咒之术把罗鸿信折磨几近废人,还不忘找上门来与他理论。
老巫婆阿奴桀桀的冷笑几声,用她尖锐几乎刺耳的声音说道:“我这些年活下的动力就是看着罗鸿信死去,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奇人,与我的蛊术对抗,所以,我特地来送他归西的。”
这时,罗鸿信在罗薇薇和王玉香的搀扶下从别墅走了出来,差点没认出当年娇艳水嫩的苗疆一枝花阿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道:“阿奴,难道仇恨的力量这么大,以至把你折磨成这样。”
一见罗鸿信,阿奴的死鱼的眼睛泛起恶毒的光芒,当她看到罗薇薇和王玉香更是愤难自持,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如厉鬼般笑了几声,声音犹如夜枭般一凄厉,惊起鸟儿无数。
“没想到你这个负心汉竟然能够活得如此滋润,我真该当年一刀杀了你,省得我总是在受痛苦的折磨活着,自从你走以后,我每天都活在仇恨之中,这一份仇恨快将我的生命给消耗殆,在我有生之年,我希望能够看到你的死去,这样……”阿奴话锋一转,恶毒的眸子扫向王玉香和罗薇薇二人,扫得二人浑身冰冷,如置冰窟一般,想逃却逃不掉,动也不动弹一下。
阿奴感到生命将走到尽头,所以,在她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要将罗鸿信这个负心人送进地狱,否则她死不瞑目,可是,她通过巫法得知,罗鸿信非但没有死,而且活得很滋润,所以,她再也等不下去,要亲手送罗鸿信上路。
可是,当她看到罗鸿信身旁的两个女人时,她突然改变主意了,不光要杀掉罗鸿信,还要杀掉这两个女人,因为她认为,也正是这两个女人,罗鸿信才会抛弃她的。
罗鸿信自知当年所犯下错误,并有悔改之意,老泪纵横道:“阿奴,我们都已经非二十年前的年轻人,为什么不能放弃彼此的仇恨,好好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呢?”
阿奴愤怒的咆哮的打断了罗鸿信的话,吼道:“罗鸿信,你个负心人,我这辈子被你给毁了,你还敢跟我说什么开始新的生活,你果然是个背信弃义,无耻的人。”
罗鸿信无奈的摇了摇头,渭然长叹道:“阿奴,你错了,不是我毁了你的生活,毁了生活的,是你自己,我真的很想与你好好的生活,但是,你……”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罗鸿信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当年的冲动,落下今日的苦果,罗鸿信心中的苦涩又向谁去倒来,只好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罗鸿信发自肺腑的一席话,在阿奴听来不过就是抢词夺理,她已经活在仇恨中二十多年,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这一份执念又岂罗鸿信三言二语可以改变的?
“我要杀了你们!”阿奴昏黄的眸子里流露淡淡的杀意,与此同时,四大护法中两人也已经动手,水袖微扬,像出洞的银蛇向罗薇薇母女咬了过来,唐飞快步一挡,用匕首斩断那白练般的水袖,保护她们母女。
罗鸿信见阿奴执意要报仇,知道这次不给个交待,阿奴是绝对不肯罢休,只好推开罗薇薇母女,强撑病体,走到阿奴的面前,跪下道:“如果我的命,可以湮灭你的仇恨,那么请你放过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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