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庭审现场，瞬间炸锅了！
“弃权？我没听错吧？”
“他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华夏神农奖》是我国最高的农业奖项，能被提名都算光宗耀祖了，他竟然要拒绝？”
“苏珊的‘珊珊二号’这么高产，一定会在神农奖里大放异彩，金奖是没跑的，顾正义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凭什么替苏珊做决定，‘珊珊二号’是苏珊的成果……”
“如果真得了金奖，将近就上百万！”
“监护人，可笑的监护人……你是珊珊的监护人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卖国贼……”
“人渣……”
“畜生……”
……
“难道大家还不明白吗？估计此时的顾正义已经与境外的科技公司搭上线了。”
原告席，冯涛大笑道：“这不明摆着吗？顾正义怕苏珊的成果公之于众。如果‘珊珊二号’在神农奖获得了金奖，那就成了保护品种，完全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中。他想倒腾到国外卖个好价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错。”郭雷说，“如果国外出现了同样的燕麦品种，相关部门一定会彻查的。要么是顾正义偷了别人的成果在国内招摇撞骗，要么是技术外泄。无论哪一种，顾正义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顾正义，我说的没错吧？”
被告席，顾正义眉眼低垂，依旧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在他身旁，陈玉宁焦急道：“正义，到底是不是你？你不是这样人啊，如果你需要钱，随便找家科技公司上班也不少挣，更何况，那些年你为胡院士的项目付出了那么多，你不缺钱花才对啊。”
“如果你是冤枉的，你就说句话，我相信你。你不能这样平白的受人指摘，蒙受冤屈。”
旁听席，一人怒吼：“冤枉你大爷，卖国贼，畜生……”
“这个顾正义，好厉害的演技啊，连未婚妻都没看透他……”
“得了吧，没准是双簧呢……”
“还真有这个可能，建议一查到底，把这个女人也扒出来查一遍！”
“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横竖都是死，索性不辩解不挣扎了。”
“不不不，我现在倒有点相信冯涛的话了，之前顾正义就是在利用舆论，利用我们的同情心。”
……
网上，更是群情激奋，有网友把华夏历年燕麦产能表与AD国燕麦产能表对比发了出来，从二十年前到如今，亩产值的曲线变化。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份对比图用事实证明了，珊珊二号优质燕麦品种在国内并没大面积种植，因为国内亩产值虽然在提高，那也没到二百五十公斤，甚至二百三十公斤都没到，可以实锤与珊珊二号没什么关系。
而AD国，从十七年前开始，燕麦的亩产值迅速攀升，甚至一度超过了二百五十公斤每亩的产量。
按照时间来算，正好与珊珊二号流出国门的时间相吻合。
这十余年的时间里，随着经济日渐强盛，民众对杂粮的需求增加，华夏从AD国进口燕麦的数量节节攀升……
此刻，苏珊的内心是纠结挣扎的。看到顾正义如此做派心裂开一般的疼。
从最初的想要置顾正义于死地的心情不同，看到顾正义为了自己拼命，为了她能成才所做出的努力，苏珊的内心松动了，现在她并不想顾正义死，甚至已经原谅他对自己的伤害。
可，“珊珊二号”这件事，已经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完全脱离的她的掌控，于法不容啊。
即便苏珊想要撤诉也是不可能的。
苏珊流着清泪，缓缓站起身，盯着顾正义：“我愿意撤回我对你的控诉，即便我现在依然认为你曾伤害过我。可毕竟你付出了那么多，我的今天是你一手栽培的。我对你恨不起来，甚至……我对你怀揣着感恩之心。”
“可……这件事是国之大事！”
“现在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把‘珊珊二号’送给境外公司？”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一家AD国的科技公司。”
“顾正义，你说，你说啊。”
“是巧合，还是他们的所谓成果是你送去的？”
庭审现场，所有目光齐齐汇集在顾正义平静的脸上，记者调转摄像，让网友看清顾正义此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但……
十几秒过去了，所有人失望了，他们没从顾正义的脸上看到任何波澜。
“马德，这孙子是不是个面瘫？”
“实话说，我虽瞧不起顾正义这种人渣，但我也不得不佩服他，涵养功夫是真的好，从开庭到现在，一直给人一种稳坐钓鱼台的感觉。无论是谁的攻击，都不能让他动心分毫。”
“屁涵养功夫，我觉得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吓傻了……”
法官，原告席，现场旁听席，看直播的网友……
关注这场庭审的所有人失望了，也可以说实锤了。
顾正义就是个卖国贼，如果不是，绝壁不会一句话不解释的。
在法庭上，沉默与默认的区别并没有多远。
一个记者突然调转了摄像机的位置，对准了具现画面。
“大家看，他要干什么？”
画面仍在继续，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十八年前。
画面里，顾正义提着一个蛇皮包抱着冯涛走在前面，小苏珊拽着顾正义的衣摆，嘟着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福利院。
“他们这是要去哪？”
这是现场所有人的疑问，包括苏珊。
她也不记得自己曾跟顾正义远行过，更准确的说，在十四岁之前，苏珊就没离开过黑石崖村的地界。
顾正义把苏珊与寄养在一个大婶家里，临走，顾正义蹲下身对苏珊说：“好好照顾冯涛，你是姐姐，要懂事，明白吗？”
苏珊郑重的点点头：“我会的，我会照顾好冯涛，我还会好好学习……”
“爸爸，你要去哪啊？”
顾正义揉揉她的脑袋，笑了笑说：“我去办点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多重要呢？”苏珊歪着脑袋，“如果我有不懂的问题，怎么办呀？”
顾正义没回答，拍拍苏珊的肩膀，背上帆布包转身出门。
几辆货车在村外等着顾正义，车上满满当当全是燕麦。
货车做贼似的，专挑小路走，甚至一度昼伏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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