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望天教训完向镇东,怒气不减,回头看向被我爸打得像狗一样狼狈的燕青,沉声道:“青爷,你是社团的老人,应该知道向家和镇南王府的关系,你为什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这次幸好没出什么事情,要是真出什么事情,你让我向家怎么自处?若是镇南王府追究,向家还能扛得住吗?”
燕青苦笑一声,说:“龙头,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但龙头,你觉得镇南王会为陈小羽父子出气吗?您一直犹豫不决,一直不肯承认一个事实,三公子早就已经大势已去,我觉得是时候该面对了。”说完顿了一顿,续道:“没错,当年三公子在江原道的声望无人能比,他更和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二皇子交好,可二皇子已经死了,现在坐在帝位上的是当年的四皇子。再说,四皇子和三公子的仇恨也不小,虽然表面上没有迁怒镇南王府,可你难道没感觉到吗,镇南王府这些年正在逐渐走下坡路。更有传闻,国内已经有人提议要削藩,取消四大异姓王。”
向望天听到燕青的话不禁长叹了一声气。
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尚德大帝和三公子的仇恨可不是一般,这些早晚会爆发出来,再说现在的镇南王当年为了争夺王位和三公子也是势同水火,现在不但是皇室容不得三公子,就是镇南王府也未必就容得下。
燕青继续说道:“更何况三公子已经无意退出,并且回绝了当年的婚约,龙头还不醒悟吗?”
向望天更是沉默。
燕青这位老人的忠诚毋庸置疑,只是真要和我爸反目?
他有些摇摆不定,更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向镇东听到二人的对话,感觉云里雾里,好生复杂,我老爸来头那么大,可是好像却又被逼到了绝境,处境并不好。
向望天短暂沉吟过后,沉声喝道:“在没有接到我的新的通知之前,任何人不得对陈小羽采取任何报复行动,否则家法处置,决不轻饶!”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说完便拂袖离去。
向望天和我爸的感情非同一般,更寄希望于我和向盈盈的婚事,与镇南王府结成姻亲,向家的地位再上升一层楼,但是现在却已经看不到希望。
他还在犹豫,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因为他比其他人更加清楚我老爸的号召力,汶阳郡和留香郡多少人愿意听从老爸的号令?
……
一个偏僻的街道,一个偏僻的小酒吧里。
小海安排了眼线分布于四周,负责放风,一旦大公子的大队人马靠近,我们就立刻撤离,不再冒任何风险。
但如只有胡曼一个人来,那今天的这儿就是一个杀局。
我猜测胡曼是叛徒,但还需要最后确认。
江泽天的人隐藏于酒吧四周,只和谢七站在我的身后。
二人昨晚大战,都负了一些伤,不过都是轻伤不碍事。
我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等着胡曼的到来。
我对胡曼本来抱有很高的期待,但事实却与我的期待背道而驰。
她快来了吧,待会儿又会怎么解释?
我端着一杯酒,冷眼看向门口。
酒吧里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整个酒吧在我的掌控中,如果胡曼踏入这家酒吧,真是她背叛我的话,那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住她。
“羽哥,有一辆出租车来了,车里的人看着像是胡曼。”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小弟汇报道。
我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瞄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砍刀。
这把砍刀是我昨晚用的那一把,刀身上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但却千疮百孔,缺了口,可是即便缺口,也丝毫不影响它的杀气外放。
听得关车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知道胡曼终于要进来了。
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酒吧的大门口。
大门口很快走进来一个女人,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身上穿着宽松的卫衣,取下帽子,方才露出胡曼的庐山真面目。
胡曼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好像感觉到气氛不对,秀眉紧蹙,露出迟疑之色,随即才缓缓往我走来。
我冷眼看着胡曼,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
胡曼更是紧张,说:“羽哥,怎么了?”
我这幅冷脸有一半是故意的,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给胡曼心理压力,威逼她说出真相。
我冷笑道:“怎么了?胡曼你自己不知道吗?”
胡曼脸上挤出笑容,赔笑道:“羽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真不明……”
“砰!”
我一拍桌子,霍地站起,胡曼被吓了一大跳,花容失色,我旋即指着胡曼大喝:“胡曼,你以为你出卖小辉,给向镇东通风报信的事情能瞒得住我?”
说话间,江泽天手一挥,隐藏在暗处的我的人纷纷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将胡曼团团包围。
对付胡曼,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多人,我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将她解决,这么多人只是要给胡曼制造心理压力。
胡曼的脸色果然更加惨白,但口上兀自强行辩解:“羽哥,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明白,我什么时候出卖小辉了,你难道忘了,是我给你通风报信呢。”
我冷笑道:“你果然好心啊,知道大公子要杀小辉,给我通风报信,时间也掐得那么好,我到碧云山庄,小辉已经死了。”
胡曼说:“向镇东的狠辣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这么快下杀手难道我能左右?”
我呵呵一笑,说:“那我问你,我要去向镇东那儿找他麻烦,是谁告诉他的?”
胡曼脸色微变,随即说:“他怎么知道我哪清楚?”
我说:“好,就算是另外有人告密,可是你总有机会给我通风报信,让我做好准备吧?”
胡曼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向镇东一直在我旁边,我没机会。”
我呵呵一笑,说:“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说完向小海打了一个眼色。
小海立刻凶神恶煞,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胡曼的头发,喝道:“跟老子过来!”
胡曼是知道小海的,当场吓得惊叫:“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小海冷笑道:“干什么?你肚子里的是向镇东的虐种吧。”说着猛地一把,将胡曼的头往桌子上按了下去。
砰地一声响,胡曼的头被按在桌子上,口上吓得连声向我求救:“羽哥,羽哥!我真的没有出卖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这个孩子出生,认你当干爹,你可不能让小海胡来啊。”
我脸色阴沉,淡淡地说:“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小海揪住胡曼的头发照准桌子,砰砰砰地一连三下猛撞,跟着一把将胡曼推倒在地,抄起旁边一个小弟手中的砍刀,杀气腾腾地走到胡曼身旁。
胡曼还是不肯松口,小海大怒,呼喝道:“给我按住她!”
“是,海哥!”
七八个小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按住胡曼的手脚。
胡曼吓得一边挣扎,一边大哭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我真没有?我真没有?羽哥,你快让他们住手!羽哥……”
我抽着烟,冷冷地看着胡曼,心冷如铁。
多半是她出卖了我,导致我的全盘计划失败,导致小辉惨死,一想到小辉冰冷的尸体,最后的一点同情心也被按了下去。
她可以选择放弃,但却绝对不能出卖我。
“小海,你还等什么?”
我厉喝道。
小海啐地一声,往手心吐了一泡口水,扬起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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