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夜景也无法掩盖今晚的杀机,我二伯之所以急于立我堂哥陈蒙为镇南王府世子,就是想排除我爸和我回到镇南王府夺权的可能性,但却遭到了我爷爷的强烈反对,由此产生冲突,我爷爷旧病复发,情况危急。
陆狸的父亲受过我爷爷恩惠,当年是我爷爷救了陆狸的父亲一命,所以陆狸对我爷爷的医治尽心尽力,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但是就算她医术通神,也只是医术通神,并非大罗金仙,面对我爷爷的病情也感到焦头烂额。
警笛长鸣,前面十多辆交通警察的摩托在前面开道,在城市的道路上疾驰,沿途的车辆无不老远让行,停靠在一边让车队经过。
江原本地的人和留香郡的人自然不一样,一号专车很少出现,但也不是不会出现,所以很多人还是认出了那一辆赤炎军上将的专车,发出各种各样的惊呼声。
在天启帝国,上将已是最高军衔,就算是国防部长也不过只是上将,更何况同样是上将,其所包含的内容也还有差别。
赤炎军是天启建国以来最强的精锐,多次拯救帝国于危难之间,被认为是帝国最后的一道屏障,多次的历史也是这么证明,就好比百年前的动乱时期,若不是镇南王府率领赤炎军平叛,与各方达成重阳协定,保住皇室,哪还有现在的天启。
只是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姬耀不顾祖训,因为与我爸的恩怨,以及权力的欲望,开始图谋过河拆桥,想要扳倒帝国的最大的一颗顶梁柱。
若是镇南王府倒了,帝国还能太平吗?
我相信姬耀没有思考过,或者思考过,认为他能摆平。
四大异姓王虽然都是各自为政,但因为都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与皇室有天然的矛盾,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同气连枝,在以前互相通婚是常见的事情。
车子呼啸而过,但街上却留下了一片片的惊呼声。
“那不是一号军车?”
“哇!赤炎军上将专用车,和帝国皇帝的一样。”
“一号军牌!太牛逼了,光是这车牌就不是钱能买到的。”
我坐在车里,看着繁华的夜景,心中却焦虑万分,唐龙们的安排越是隆重,我越是感到紧张,也许江原巨变便在今晚。
我又好害怕,我爷爷这次挺不过去,这次来江原真的是见他最后一面,又或者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随同保护的赤炎军少将林校今晚保持高度警惕,如履薄冰,如临大敌。
多年的军旅生涯告诉他,今晚必定会有事情发生。
要不然唐龙也不会直接联系他,让他来保护我。
江原地方政府部门基本都被我二伯控制,唯有赤炎军还在我爷爷的掌控中,越过地方政府,调用赤炎军本身就是不寻常的表现。
车子距离临江湖越来越近,但危险系数也越来越大。
……
此时前方路口,已经设置了路障,一辆巨大的压路机正在路面上工作,一队工人正在往路面铲砂石等铺路的材料。
警笛呼啸,听声音还很远,旁边路边两个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旋即打了手势,四周的工人们的表情变得不一样,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这样的眼神,绝不是一般工人能有。
他们也绝不是普通工人,而是镇南王府精心培养的死士,专为执行各种不方便用常规手段解决的任务而存在。
陈飞扬是我二伯收养的陈姓子弟,从小父母双亡,算是我二伯的养子,对我二伯的忠心毋庸置疑,哪怕是我二伯要他去死,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今晚的行动由苗异人主导,而他只是负责协同。
苗异人,凌云榜排名第三的高手,天启帝国顶尖强人之一,传闻有问鼎凌云榜榜首的实力,即便是我爸在他面前,可能也不是对手。
我二伯请苗异人出手,已是心存必杀的决心。
要我永远也见不到我爷爷,防止王府的权力出现变化。
随着警笛声的拉近,率先开路的交警的摩托车最先出现在视线中。
他们选择的地段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这一条路两旁并没有岔道,一旦前方被堵死,想要退出很难,最大限度的保证成功几率。
开路的交警看到前面的路障,逐渐放缓了速度,个个都比较奇怪,之前收到指挥中心的消息,这一条路并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好端端的修路了呢?
而且大半夜的修路很不寻常啊。
唐龙坐在前面副驾驶位上已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吩咐开车的司机:“车子放慢一点,不,停下来,等前面的交警查看过后再说。”
这次负责开路的交警是江原治安局交通大队的一个小队长,他也极为小心谨慎,老远停了摩托车,下了车,上前去盘问。
苗异人和陈飞扬都戴了安全帽和口罩,所以也没人能认出来。
二人看后面的车队老远停下,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苗异人眼神一冷,下达了一个格杀的指令。
陈飞扬点了点头,迎着小队长走去,表面上要和小队长解释今晚是突发情况,在走到小队长面前时,却忽然拔枪,对准小队长的胸口,砰砰砰地就是几枪!
陈飞扬这一动手,现场的工人立刻纷纷露出狰狞的面目,同时拔枪,同时对准交警和我们的车队,无差别的扫射。
全是军用冲锋枪啊,密集的子弹交织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子弹如雨点一般飞射。
开路的十多个交警只是一个照面便全部倒地,子弹射击在后面的车身上,发出叮叮当当,如雨打琵琶一般密集的响声。
刘芳芳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惊叫一声扑倒在座椅上。
旁边的我,却比较镇定。
无数子弹呼啸而至,落在车身上,却没有一颗能够射穿车身的防卫,打进来。
这一辆特别打造的专车,防护级别堪称顶级,一般的打击根本无法伤及分毫。
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行动除了镇南王外没有其他人了,可还是欲盖弥彰。
随同保护的人员全是赤炎军的精锐,装备精良,身经百战,虽然仓促发生变化,但林校还是有条不紊,镇定从容,立刻下达各种指示,令赤炎军山字营的人就地还击。
双方手中的枪就像是在宣泄怒火一般,疯狂地发泄,子弹乱飞,周围的东西遭到无差别的打击。
地面上、旁边的树干上、路边的护栏全是子弹射击过后留下的弹孔。
除了我们这一辆车毫发无损,其他车子都已经千疮百孔。
好一阵子,枪声终于停了下来,陷入短暂的宁静中。
一轮激烈交锋,双方的伤亡不少,赤炎军随行的五十人只剩下十多个,而对面的工人也倒下了不少,各自依靠车身的掩护大口喘气。
林校握着手枪,冲对面喊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道在干什么吗?”
“打!”
“砰!”
忽然听得一声大喝,又一声枪声响了起来。
林校急忙藏到车身后面,当地一声响,一颗子弹穿透车门门板,往后面射了出去。
林校旋即又冒头,瞄准对面一个工人,开了一枪,那工人当场胸口冒起血花仰面栽倒。
此时,陈飞扬也有些顾虑了,回头低声说:“苗先生,那个是赤炎军山字营林校,看来山字营随同保护,只怕今晚要杀了陈小羽不容易。”
苗异人眼中绽放幽光,冷笑一声,说:“区区一个山字营少将算得了什么?继续开火,他们的子弹应该快打完了,等子弹打完,我再出手!”
“是,苗先生!”
陈飞扬旋即再次下达射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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