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现在国公爷最主要的还是需要抗生素治疗,但是不宜打点滴了,病人清醒的情况下,她实在没办法解释这些透明药水的来源。
转身从药箱拿出事先倒在瓷瓶里面的抗生素,递给姜辛玦,“这白色的药片,一日三次,每次一粒,这红色药丸,每日三次,每次两粒,温水送服即可。”
白色的是抗生素,红色的是维生素b12,帮助神经重建。
姜辛玦好奇的看着手中的药,疑惑的开口,“竟有如此神奇的药丸,不需要煎服,直接就可以吃?”
叶知语点点头,开始着手处理昨日没有弄好的小腿,简单摸了一下,没有移位,现在最好是打上石膏,恢复的才会好。
“世子爷,能否请人去园子里挖五斤黄泥过来?”石膏没有准备,忽然拿出来,容易引人怀疑,还是直接用黄泥,里面在掺和医用粘合剂,硬度可以媲美石膏。
姜辛玦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吩咐下人去做,叶神医无论要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很快黄泥拿了过来,叶知语专注的给受伤的小腿消毒,贴上防水胶带,以防黄泥中的细菌感染,然后直接送药箱拿出高锰酸钾溶液和粘合剂,掺到黄泥中搅拌均匀。
姜家父子还在思考这黄泥有何用处,叶知语却直接上手抹上了国公爷的小腿,“国公爷你不要动,黄泥可以固定你骨头断了的地方,将养半个月,就可以拆除,到时候慢慢的便可恢复走路。”
听到这,国公爷一下子激动起来,“叶神医的意思是我还可以站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但是自从醒过来,小腿便没有了知觉,他心知自己的腿恐怕是废了,如今听说还能站起来,激动的老泪纵横。
叶知语连忙按住他,“是的,可以站起来,但是你不要乱动,否则腿骨长歪了,便不能站起来了。”
叶知语像哄小孩一样,哄的国公爷安静的躺着,然后迅速用黄泥将小腿包住,为了卫生,还特意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姜辛玦看着这样的治疗,心里暗潮汹涌,这样的方法,比用木板固定更加稳固,只是黄泥易碎,也不知叶神医往里面加了什么?还有那个贴在伤口上的透明物,那又是何物?
战场上很多士兵都是因为外伤来不及治疗而死亡,而且军医开的药需要煎煮,很耽误时间,若是有叶神医的这种药,是不是能最大限度减少伤亡。
本来叶知语有可以迅速恢复骨骼神经的特效药,当初她跌断腿正是用了那个药才一夜之间恢复行走能力,只是那药太逆天,如果拿出来,可能会对整个朝代的军事力量产生影响,更会对自己安全存在威胁。
叶知语忙完,对着姜辛玦说道,“国公爷伤势比较重,我可能还要在府上多待几日,等国公爷病情稳定,可以拆掉固定的黄泥,我再走。”
姜辛玦一脸欣喜连忙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挽留叶神医,叶神医主动留下,真的是太好了,府中定会奉若上宾,一切随意。”
叶知语点头,随即笑着说,“世子爷也别叫我叶神医了,我本名叶知语,你可唤我姓名。”
“好,知语姑娘。”
送走了叶知语,姜辛玦站在国公爷床边,神色决然,“父亲,这叶大夫医术超群,行医之术古怪但是疗效极好,若是我们能拉拢过来,为我们姜家军效力,每次打仗,必然会减少伤亡,这是利国利民给的大好事。”
国公爷躺在床上,摸着胸口的刀疤,也是点点头,“的确如此,这段时间好好招待叶神医,找时间跟她谈一谈。”
“是!儿子先退下了,您好生休息。”
皇宫御花园中,子桑玄正愁眉不展,柳贵妃拿着数十幅女子画像,正在给他选妃。
“玄儿你来看,左相家嫡女,相貌周正,才华横溢,你看看怎么样?”
柳贵妃认真仔细的帮着挑选,子桑玄却打趣道,“母妃,这左相乃文臣之首,家中嫡女当然是顶好的,若我真娶了她,怕是也有能力跟太子争一争高下了。”
此话说完,柳贵妃立马捂住子桑玄的嘴,“切不可胡说,隔墙有耳。”
子桑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屏退下人,轻笑说道,“我知道母妃是为我好,这些年,我到处寻花问柳,荒废学业,把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闲散皇子,这才让我们在宫中过着安生日子,切不可一时糊涂,儿臣宁可娶一小官家庶女,也万不可娶这左相千金。”
柳贵妃沉默不语。
自己虽身居贵妃之位,其中辛苦也只有儿子和自己知晓,若不是玄儿故意藏拙,柳家每年税收充盈国库,怕是早就被太后盯上了。
深宫艰险,如履薄冰,但是做为母亲,心底也是想为儿子选一个好妻子,就算无缘那个位子,日后远离朝堂,当个闲散王爷,也不能说不好。
柳贵妃又拿出另一张画像,“那你看看这个,礼部尚书家小姐,上次宫宴我见过的,也是知书达礼的一名美人,今年十五,与你正相配。”
子桑玄哭笑不得,母妃这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婚事给定下来。
正当自己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走的时候,九皇叔路过,见他们在此,便过来打声招呼。
“柳贵妃,六皇子,今日可巧。”
柳贵妃和连忙起身行礼,“九皇弟。”
子桑玄看到,立马想到了脱身之法,“九皇叔,我正巧要去国公府探望国公爷,您要不要一起去?父皇听说国公爷醒了,让我去拿了百年人参送去。”
“我不去,我来宫中给皇兄请安,现下要走了。”子桑珩之冷冷的开口。
子桑玄也不生气,继续拉扯,“九皇叔,一起去吧,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柳贵妃急忙阻止儿子胡闹,“你皇叔身体不好,你不可无礼,快撒手。”
这九皇叔,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母妃是西蛮国公主,联姻来到大晟,可惜命不好,老九五岁时便抱恙离去,先帝驾崩之时,他也不过十岁,因常年身子骨弱,皇帝对这个幼帝很是怜悯。
子桑玄为了不听柳贵妃唠叨,死活是拉着子桑珩之不撒手,并趁他不注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之前从叶知语那重金买来的糖球,“皇叔你尝尝,这糖豆好吃吗?”
子桑珩之没注意,竟真让他得逞了,这下是吃不得,吐不得。
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这不是当初自己在叶家村附近山林受伤,一个女子喂自己的药吗?
“你说这是糖豆?”子桑珩之疑惑的问道。
“是啊,好吃吧,皇叔你拿人手软,这糖豆是从我请来给国公爷看病的医师那得来的,可惜我吃完了,这是最后一颗,你若想吃,就陪我去国公府吧。”
子桑珩之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也罢,镇国公为国戎马半生,如今重伤初愈,自是要去看看。”
柳贵妃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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