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野是真见不得她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去洗手间之前，他顺势掐了一下夏小鸥的屁股。
“晚上不许求饶。”
陆森野躲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过去痛苦的记忆袭击着他。
上次膀胱快要炸掉的经历，仿佛还在眼前。
夏小鸥环顾四周，还好陆森野没在这边住，这里面一点他的痕迹都没有。
“妞妞？”
“来啦，妈！”夏小鸥急忙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小狗一开始叫了几声，夏小鸥告诉它不可以叫，它就开始围着尹红霞转了。
“我算好时间，你在家的。”
“我刚才正上厕所呢。”夏小鸥憨憨地笑了笑。
尹红霞走了进来，夏小鸥不安地看了看洗手间。
她这洗手间小得可怜，陆森野那么大个子憋屈在里面，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但是也没办法。
“头发怎么那么乱？”尹红霞说着招呼夏小鸥拿梳子。
夏小鸥拿来梳子，尹红霞帮她梳了梳头。
“我今天一个学生本来上午有课的，临时有事，我就空出半天时间，刚好发现你今天上午也没事，所以就过来了。”
“妈，你最近忙吗？”
“还行吧，你呢，妞妞？”
“我好忙啊，昨天老师给我安排了体能课，我现在哪儿都疼。”
夏小鸥亲昵地抱住尹红霞，“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躲在洗手间里的陆森野，忍不住笑笑。
夏小鸥跟妈妈特别爱撒娇，现在也学会跟他撒娇了，虽然比不上跟妈妈那么娇嗔，但是比之前进步很多了。
“老师是为了你好，你坚持坚持。”尹红霞帮夏小鸥揉着腿，“你最近好像瘦了。”
“舞剧院的课很受用，我又给少年宫那边上课，来回跑，所以瘦了，瘦了好，省得减肥。”
“不管再怎么忙，也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知道吗？”
“知道了，妈。”
夏小鸥亲昵地抱住尹红霞，“妈，我好想你。”
“都多大了，还撒娇。”尹红霞笑着，眉眼间的皱纹多了几条。
她是喜欢女儿在自己怀里撒娇的。
“多大了，不也是你的小宝宝？”
这话把尹红霞逗笑了。
尹红霞打量着夏小鸥的房间，“你这地方比之前的小了好多。”
“嗯，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尹红霞站起身来，来回溜达了溜达。
夏小鸥似乎意识到尹红霞在找什么。
“没有男人的东西，妈，你放心，我不会藏男人了。”
陆森野在洗手间里皱了皱眉，求生欲这么强，还指望她亲口跟她妈说？
他明白妈妈在夏小鸥心里的位置，所以妈妈不同意的话，她下次还是会分手。
“妞妞，都过去的事了。”尹红霞安慰着夏小鸥，“妈妈不是在查你。”
夏小鸥可能是太敏感了，所以才会那么想。
尹红霞有点儿心疼地抚摸着夏小鸥的头发，“上次的事，你肯定难过了很久吧？对不起，妈妈可能也有的地方做得不好。”
“没有了，妈，我们不说这个了。”
尹红霞也不想再提，她也是过来人，知道夏小鸥第一次谈恋爱，肯定也很伤心。
“还养了一只小狗？”尹红霞转移了话题。
小狗嗷嗷嗷叫了一声。
“它跟我作伴的，这边阴森森的，有点儿害怕。”
“这边是怪阴森的，你晚上睡觉可要锁好门窗，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的。”
夏小鸥努力不去朝着洗手间看，可眼神还是止不住要向那边看。
万一妈妈一会儿要上洗手间怎么办啊？
“妈，我舞剧院快要考核了。”
“妈妈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条件还挺苛刻的，我也有点儿紧张，大家都很优秀呢。”
夏小鸥依偎在尹红霞怀里，“妈，我要是考上了，我不仅可以跳舞，实现自己的梦想，我还有一个铁饭碗了。”
京城舞剧院的舞团成员，都是有编制的，可以说进去之后，就找到了一个铁饭碗。
“妈，我打听过，基本上包吃包住，一个月月薪八千，如果赶上巡演多的话，年底的奖金也非常可观的。
到时候我们在京城安一个家好吗？再也不要过这种没有家的日子了。”
洗手间里的陆森野，听见这话，心里有点儿酸酸的。
夏小鸥从小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家。
以前跟着亲爸后妈，那根本不是一个家，后来跟着妈妈，也是到处奔走，甚至住的房子还是原来外婆家的房子，还要遭受舅舅舅妈的白眼。
再到她上大学，更是没有家了。
她太渴望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了。
“到时候我一回家就能看见你。”
尹红霞拨开夏小鸥的头发，露出她那张清秀天真的脸，“到时候妈妈天天在家给你做好吃的。”
“嗯！”夏小鸥用力点了下头。
她已经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了，一切都在转好。
“妞妞啊，你家洗手间是在这里吧？”尹红霞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夏小鸥顿时警觉起来。
陆森野也紧张起来。
“是，妈，那个，我家洗手间……”
“妈上个洗手间。”说着尹红霞朝着洗手间走去。
夏小鸥立即冲到了尹红霞面前，“洗手间那个……马桶堵了，妈，我带你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间吧，很近的。”
“马桶堵了，要通开的呀，你们这边的老房子通风也不好，你得赶紧弄好，妈帮你看看。”
“别！不，不用，我那个打电话，叫人弄……”
夏小鸥紧张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今天陆森野老实，没出幺蛾子。
“妞妞，你怎么了呀？”
洗手间的门开了，陆森野从里面走了出来。
夏小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尹红霞看见一个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一开始也有点儿懵，但是后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阿姨好。”陆森野还算乖巧，很有礼貌地和尹红霞打招呼。
“你是……”
“他是来修马桶的！”夏小鸥急中生智，“修好了吗？修好了，咱们结账。”
夏小鸥疯狂给陆森野使眼色。
她刚刚说，她这里没有藏男人！
结果冒出这么大一个男人来！
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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