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山村,一处学堂之中,铃声响起之后,徐盼收拾书包随着一名孩童一同回家。
孩童牵着徐盼的手一路前行,走了几里之后徐盼开口说道:“多多,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被称为多多的孩子说道:“没有,我带你走的是另一条山道,一会再回村。”
“好吧。”徐盼安然接受道。“你今天又和他们打架了?”
多多说道:“是他们打我,我打不过他们,盼盼,这些人怎么那么坏,老来欺负我。”
“他们也会打我的,我看不见,所以没法还手,只能忍着。”徐盼说道。
多多抹着眼泪说道:“他们把我的书也撕了。”
“你用我的书本吧,反正我也看不见,除了背背诗词,也没什么需要用到的地方。”徐盼说道。
多多问道:“你爹娘不说你吗?”
徐盼摇头,良久也没说话,直到太阳落山才被多多领着回了村。
晚饭时,妇人见徐盼的书包空空便问道:“盼盼,你书包里的书呢?”
徐盼说道:“多多的书被外村的小混混撕了,所以我的给了他,反正我也看不见,我光听先生讲课就可以,都记得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那是咱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给别人就给别人?!”农夫叱责道。
“多多每天牵着我上学放学,我的书给他看吧,反正我也看不见。”徐盼说道。
农夫气不打一处来,刚要破口大骂却被妇人使了个眼神拦住了。
“咱们家盼盼心善,多多帮了盼盼,咱们也帮多多,应该的。”
第二天清晨,多多来到农舍门口,盼盼喝完稀粥便背起书包随着多多一同前往外村的学堂。
临走时,妇人给徐盼塞了两张钱,将他拉到一旁说道:“盼盼,先生要是让你重新买书,那咱们就买,当学生的没有书总是不行的,特立独行的人招人厌。”
“知道了娘。”
徐盼接过钱,塞在书包里,接着便和多多一同走向学堂。
徐盼回头,朝着妇人的方向挥手告别。
我站在不远处,望着徐盼心境平和的样子,直到徐盼走得很远。
一旁的唐尧说道:“阿凉,盼盼脾气太像你了,小孩子就是要哭要闹才是小孩子,这样对他的磨炼,不公平。”
我说道:“我对他公平,别人就会对他不公平,你也看出来了,小孩子是不应该这么稳定的,我小时候虽然也有文静的一面,但是谁惹了我我就一定会打回来,他不一样,暖暖修炼魔心,嗜杀成性,我不怕他被欺负,可盼盼一旦去了天界,没了我和泰坦魔猿的庇护,他活不长。”
我说着跟在两个孩子身后一直来到学堂。
整整一天的时间,徐盼除了坐在座位上想事情,就是坐在学堂台阶前听着周围的声音,直到傍晚放学时,徐盼背起书包随着多多一同回村。
路上,徐盼问道:“多多,你怎么手心出汗了,一路上也不说话,有心事吗?”
“没事。”多多说道。
徐盼问道:“今天那些人又把你拉到其他地方打你了吗?”
多多点头,声音委屈地说道:“他们问我要钱。”
“唉。”徐盼说道:“没有被无恨妖藤审判的地方,永远都是弱者遭受欺负,正义无法伸张,只可惜我失去了金身,而你的资质又无法修炼, 所以我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帮你解决麻烦。”
徐盼说着停了下来,多多问道:“怎么不走了?”
徐盼说道:“你怎么又带我走昨天这条路,这条路比我们平常走的路要多走半个小时。”
“前面一点就到了。”多多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道,同时甩开了徐盼的手。
与此同时,周围脚步声传来,两个大孩子靠近。
“徐盼是吧?”其中一名大孩子问道。
徐盼凝眉问道:“你是谁?”
大孩子说道:“听说你包里有钱,拿来花花。”
徐盼捂住书包后退,却被另一个孩子一把夺了过去。
两人翻出书包里的大票,一路推着徐盼走向前,不一会就走到一处田间地头的枯井,个子最高的孩子拿出事先准备的铁镐猛地拍在徐盼的后脑勺上。
徐盼猝不及防被拍到井边,口鼻流血,与此同时,另一名孩子也拿起手中的铁镐猛拍。
徐盼捂着头蜷缩在井边,大孩子则看向多多说道:“愣着做什么,过来!砸死他!”
多多眼神矛盾,拿起石头便砸向徐盼的脑袋。
“找死!”
不远处观望的唐尧大怒,身形刚动便被我拦了下来。
“阿凉,盼盼没有道气护体,会被打死的。”唐尧焦急说道。
“不急,先看看这个多多要做什么,他可是盼盼在世俗间的第一个朋友。”我说道。
只见多多抬起一块大石头照着徐盼的头就猛砸了下去。
多多将徐盼的头砸得稀烂,见徐盼彻底没了动静才将徐盼推进枯井里。
三人随便铲了几铲土到井里,围聚在一起商议到天黑,直到熟悉了口供,将铁镐藏起来才各自回了家。
三人走后,唐尧站在井边望着井内的尸体忍不住眼角落泪。
“徐凉,你太狠了,这是你亲生儿子,哪怕你想磨炼他,也不应该这么做,他被打死了。”
我静静地望着枯井内徐盼的尸体,转身说道:“走吧。”
“什么?”唐尧诧异。“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死了你都无动于衷的吗?我先去把那三个孩子杀掉再说。”
“你以为杀掉他们三个就可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吗?”我平静问道。“如果单纯想要净化世界,我的无恨妖藤早就将这里毁了,这里是盼盼最后的试炼地,他是我儿子,不会这么容易死,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唐尧抹着眼泪,随即跟着我离开。
荒山野岭,废弃枯井,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不远处的村庄很快传来呼唤盼盼的声音,老两口淋着雨打着灯四处寻找。
两天之后,农夫哭喊着将徐盼从枯井里捞上来,见徐盼的头顶到处是伤,连忙背回家里。
村里老老少少的村民都围在农夫家门口,等待徐盼的醒来。
半晌之后,徐盼悠悠醒来,妇人喜极而泣抱着徐盼哭了起来,而农夫则望着徐盼问道:“盼盼,是谁把你推进井里的?”
盼盼转头,一双如同蒙尘的白眼望着躲在人群后的多多说道:“我不得记得了,大概是因为下雨一不小心滑进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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