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风头撞成了寿星公。
额头正中一个鼓起的大包。
他哭丧着个脸转回头,“时砚,我是你亲舅舅,我有什么事,你妈受不了的。”
乔时砚看着江言风脑门中间的包,抿了抿唇,可嘴角的笑意,越发漾开,根本藏不住。
小舅舅这种悲惨的时刻。
实在不该笑的……
乔时砚轻咳两声,总算垂下嘴角,“咳咳,小舅舅别怕,墨念会招魂。”
江言风,“……”
他无语地看着自己那只小狐狸外甥。
怪不得他妈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江言风委屈巴巴地站在门口。
不搭理自己外甥了。
乔时砚一见,笑着走过去,推着江言风的肩膀,把他推了回来,“墨念大师不杀生,不要慌。”
“你妈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妈还说让你快点找媳妇,你听了吗?”
江言风,“……”
他无言以对,被乔时砚推回来。
俩个人回到病房门前。
墨念看着江言风的额头,又幽幽补了一句,“命都显得长了。”
江言风,“……”
他左边瞅瞅乔时砚,右边瞅瞅墨念。
他姐在阻拦什么啊!
那只黑心狐狸,这只坏心绵羊,这不就是天生一对,祸害一双嘛!
江言风气呼呼地把手里的塑料袋塞给墨念。
“你的榆木丸,这多值钱不知道吗,不想要,给我。”
墨念神色平静地瞥了眼,“给你,你也富不了。”
她说着,接过那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裹着的塑料袋,转身进了病房。
前脚刚进,又退了回来。
用另一只手拉住乔时砚手腕。
墨念是想拉着乔时砚进病房。
可这次,乔时砚干咳一声,抽回了手,他朝墨念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师先进。”
墨念没看出什么。
痛快地自己先进了病房。
乔时砚这才跟着进去了。
次数多了,他慢慢地悟到了。
跟墨念接触,不会流鼻血,但只要皮肤相接,十几秒的功夫,就有流鼻血的风险。
流几滴血不是问题。
但这脸面,丢不起啊。
乔时砚不知道是墨念身上有古怪,还是他自己身上有古怪,反正就出现了这离奇的现象。
老狐狸心里已经过山车绕场一周。
前面那只小绵羊脑子一动不动。
顾家人都没空注意乔时砚。
提溜着的心,还没有放下。
绿柳倒在顾北丞病床前,鼻青眼肿,头破血流,可也没人给他一个眼神,医院的医护都不敢出手救助。
墨念走到绿柳面前,蹲下身。
她伸手直接扒开绿柳的眼睛,逼着他正视自己。
墨念唇角勾了勾,露出狡黠的笑意。
“绿王八,没想到吧,我哥死不了,我道法还恢复了,你生不生气?”
绿柳,“……”
他恶狠狠地磨着牙。
对玉竹的恨意,都赶不上对这丫头的恨意了!
他那张阴邪诡异的脸,清楚地写着:给我杀了这丫头!!!
墨念一看他不说话。
伸着手指头故意往绿柳那肿起来的脸上按。
“嘶嘶——”绿柳疼得吸气。
墨念接着又点了两下,“绿王八,你想不想死啊?”
绿柳闻声,猛一抬头,“你肯杀了我?”
“呵呵。”墨念冷漠一笑,“不批。”
绿柳,“!!!”
他怒气上涌,脸涨得通红。
“臭丫头,你不得好死!”
“你死不了。”
“你,你,你死于非命,活不过明天!”
“你死不了。”
“!!!你全家马上火葬场!”
“你死不了。”
墨念以不变应万变。
认绿柳如何叫嚣,她总归就这一句话。
绿柳气得胸中一阵翻涌,紧接着咳地吐出了一口血。
这次墨念闪开了。
她站在绿柳面前,俯视着他。
目光是赤裸裸的轻蔑。
墨念幽幽道,“绿王八,我不会成全你。你还有很多秘密没说,不交待干净,你就给我赖活着。”
“至于顾北丞,”,墨念语气一顿,“他更死不了。”
“啊呸!”绿柳啐了声。
他自信地斜睨墨念,“你以为你是神仙?告诉你,这杀招,就是老祖来了,他也救不活!”
“呵。”墨念讥笑。
她踢了踢绿柳的脸。
“绿王八,抬头,看着。顾北丞是怎么活的。”
……
墨念说完话。
乔时砚已经领悟到了“领导”的意思。
朝着叶飞伸手,“针。”
叶飞口袋中常备采血针,马上把针递了出去。
乔时砚接过针,准备朝着自己手上扎。
“哎哎哎,等等等等——”
这时,江言风快步走了回来,抢过了乔时砚手里的针。
“这是做什么?救人吗?那么多医生救不了,你要我外甥的血就能救人?有没有搞错。”
墨念,“?”
她转过头,“你又想换命了?”
江言风,“……”
他紧张地抿了抿唇。
这才再次开口,“呃,你捡了这么多榆木丸不是拿来救人的吗?还要用我外甥的血。”
墨念,“呃???”
羊屎蛋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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