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婆婆听了,忙着说道,“你真的买?”
“是的,我买!”林枫寒说道,“走吧!”
“嗯!”老婆婆答应着。
林枫寒也爽快,既然已经同意买了,当即取出一张打印纸,写上转卖合同,让老婆婆摁了一个手印,然后他就跑去附近的取款机上,取出一万块,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更是千恩万谢,然后告辞离开,林枫寒却只剩下苦笑的份——这财神老爷让位,真是不吉利得很,他果真破财了。
明天,他去批发点方便面回来吧,最近这段日子,他节衣缩食,希望能够度过难关。只希望他那个一万块,能够帮到那个可怜的老人。
虽然她出售的东西有些不靠谱,但是,老婆婆看着不像是托,作为一个合格的托,她好歹也应该编个惨绝人寰的故事骗骗他,博取他的大把同情心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她也承认自己的东西不值钱……
林枫寒的目光落在那件残缺品上面,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没有留意,这个时候看着这个残缺品,恍惚有些眼熟……似乎就在什么地方见过。
想了一会子,林枫寒突然心中一动,难道说,这玩意竟然是那东西?可是这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那玩意,这可是国宝级别的,怎么会沦落到被一个老婆婆廉价出售的地步?
“要不,试试爷爷教的法子?”林枫寒突然心中一动,当即关上店门,把那残缺品放在椅子上,然后闭上眼睛,摸了上去。
一般来说,鉴别古玩,考究的都是眼力,以及丰富的古玩知识。但是,林家祖上却传下一门独门秘技,称之为——摸玉诊金。
摸玉诊金——这鉴定之法,仅仅限于金石之物,对于瓷器字画,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如今,这残缺品看着像是玉器,所以,林枫寒决定用摸玉之法试试,他心中多少也有些明白,林家祖上能够收着元青花这样的宝贝,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
大概十分钟之后,林枫寒头上有着汗水渗出,而这个时候,他也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这么愣愣然地看着那件被他称之为残次品的东西。
摸玉的结果,让他有些狐疑,这东西居然是真的?真的?
难道说,这真是那东西?如果是,这玩意得值多少钱?一瞬间,林枫寒有些恍惚,想了想,他把那么一枚玉铜钱也拿了过来,闭上眼睛摸了上去,然后沉淀心神,细心的体会……
“这玩意也是真的?”林枫寒有些不明白,没听的说,乾隆年间曾经用玉石制作金钱啊?可是,摸玉诊金的结果,偏生判定这玩意是真的?
爷爷临终的时候,弥留之际,唯一的遗言就是——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他懂得摸玉诊金,否则,会招惹无穷的麻烦,他不太明白会有什么后果,但是还是甚至答应了。
林枫寒也没有想过,这摸玉诊金有什么用处?放在古玩店里面的金玉之物,人家都有资深鉴定师鉴定,他就算摸玉之后,能够辨别那玩意的真假又有什么用?看得起也买不起,何必徒惹不痛快?
至于珠宝店的金玉之物,你如果敢跑去摸个玉,然后说,这玩意是假的,人家不把你揍个满头包才怪。
所以,林枫寒一直认为,林家祖上传下来的这门绝活,就是一个鸡肋,一点作用都没有,当然,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玩意,因此心中也是将信将疑。
如何才能够验证?这个时候,林枫寒顾不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心中开始盘算着……
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林枫寒考虑了一刻钟,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成,他要试试看,自家祖上传下来的摸玉诊金术,是不是真的有用,能够鉴别金玉之物?
摸出手机,林枫寒拨了一个号码,少顷,电话就有人接通了。
“小林,今天怎么有空想到我这个糟老头了?”电话里面,传来张德奎爽朗的笑声。
“张伯伯,你好。”林枫寒忙着笑道,“有点事情,想要请你帮个忙。”
他知道,张德奎和他爷爷有些渊源,早些年一直关系不错。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张德奎在一家典当行做大供奉。
供奉一词,是沿用了旧时称谓,事实上就是给人家掌眼的,掌眼是古玩一行的专业用词,就是给人家鉴定真假的。
既然是典当,总免不了要收点东西,人家拿着古玩珠宝上门典当,总要一个能够辨别真伪的行家坐镇,否则,如果你打了眼,收了人家的假货,万贯家产也禁不起几次赔偿。
张德奎在古玩鉴定一行,名气很是响亮,而在这个圈子里面,人际交往广,也非常吃得开。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莫非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要找我给你说媒?”张德奎取笑道。
“张伯伯,不要开玩笑,我穷得快要讨饭了,哪里还追得起姑娘啊?是这样的,我最近生意实在冷清,快要混不下去了,想要出一件旧物件,求张伯伯给拉个纤。”林枫寒说道。
这是一句行话,旧物件指古玩,而拉纤却是要求介绍一下子买家。
你有古玩,你总不能够随便去摆个地摊卖吧?且不说城管会不会砸你摊子,没收你的财物,要求罚款——就这大路边,你知道谁有钱谁没钱?谁就是那买得起古玩的人?
所以,有东西要出手,势必也需要人介绍买家,旧时叫做拉纤,当然,这个拉纤的人,免不了也要一些中介费。
张德奎愣了半晌,这才试探性的问道:“你爷爷手里的东西?”
“是!”林枫寒连着迟疑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说道,“爷爷手里的开门老物件了,我实在混不下去,只能够做那个不肖子孙了。”
他总不能够告诉他,这玩意是他刚刚收上手的,一万块买了两件,主要是人家老婆婆可怜,而自家财神老爷也砸掉了,他本着花钱消灾的心里,买下来的。
这样的东西,哪里有卖家敢上门买?想要忽悠出去,哪怕只是忽悠买家来看看,他也得找个由头。
张德奎听得他这么说,心中倒是信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你让我给你拉纤,你总的先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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