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向东激动地说要对方赔偿,陈乐佳努了努嘴。
“小陈主任,人家是官方企业,我们一个小小的纺织公司可得罪不起。”
陈向东原是想说不用乐佳纺织出面,他会另外安排人。
可是看到陈乐佳明着卖惨实则带了几分小算计的表情,他又到嘴的话又变了。
“那乐佳姐觉得要怎么做才好?”
陈乐佳心头闪过一抹窃喜,“我就是觉得吧,我们得罪官方企业,损失不小。
这部分,怎么也得有人给补上才行吧。”
陈乐佳一边说,一边控制着小脚不断往上攀,直到接触到了某个“针灸工具”。
陈向东暗暗嘶了一声,这女人脚艺是真不赖。
听说陈乐佳年轻时还在酒吧当过钢管舞娘,不知道改天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陈向东快速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开,对陈乐佳回答道:
“陈总既要买家赔偿,还要从别的地方要补偿,这是两头通吃啊。”
陈乐佳哼了一声,“一说到钱,连乐佳姐都不叫了,你这个男人真现实。”
陈向东身体微微后仰,这控诉……
陈向东哭笑不得地将陈乐佳还在作乱的小脚一把抓住。
“呀~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好了,乐佳姐,我也不跟你说虚的,这事不用你们公司出面。
以后你们公司的产品可是要成为我们地溪王牌的,可不能有污点。
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人去办的,保证不会牵扯到你们公司。”
陈乐佳听到陈向东这么说,是既有些高兴又有些几分失落。
吃两头是吃不上了,那就把眼前这头先吃了吧。
陈乐佳起身,将位子换到了陈向东身边。
可惜,陈乐佳今天到底是啥都没吃上。
“主任,索书记有令,让你马上到政府来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给索书记那边回个话,就说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陈乐佳看陈向东接完电话后脸色都变了,忍不住问出口。
“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不是啥好事。”
陈乐佳一把抓住陈向东的手,“没事吧?”
迁出手续都办完了,乐佳纺织要是不能迁入地溪,这麻烦可大了。
“没事,放心吧,顶多就是点小麻烦。”
陈向东恢复笑颜,安抚了陈乐佳几句,便起身回了政府。
其实他还真不是太过担心,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连正在休假的自己都不放过。
陈向东带着疑惑来到地溪区政府,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自己的联络员。
“主任,一会儿你直接去孙书记办公室吧,索书记已经过去了。”
“好。”
听到是去孙守诚办公室,陈向东本就不太担心的心理愈发放松。
他从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快速来到孙守诚办公室。
“陈主任,你就穿成这样来上班,像什么样子?”
陈向东刚进门,屁股都还没挨到椅子,就被索春亭先行骂了一通。
“好了,陈主任今天是休息,已经报告过,我也批准了的。
再说了,哪怕是上班日,现在是午休时间。
你还管人家休息时间穿什么衣服吗?”
不等陈向东反驳,孙守诚先替陈向东还了嘴。
看到孙守诚如此维护陈向东,索春亭气不打一处来。
“孙书记,你就护着他吧!
你知不知道你护着的这个人,给咱们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索春亭一边说,一边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陈向东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作为,没有什么异常啊。
莫非是杨家或者区家、胡家又在背后做了什么?
孙守诚今天真的是把嘴替这功夫拿稳了。
不等陈向东询问,他抢先对索春亭问道:“怎么回事?索书记你说具体点。”
“孙书记,我这次去省里拿救灾物资。
结果混了一肚子气不止,粮食还没拿到。”
孙守诚眉头紧皱,陈向东则是心头呈现出一抹了然。
今年天气过于极端,降雨量超越以往。
地溪区大约有五分之一的乡镇受到影响,出现洪涝灾害。
省粮食储备局紧急调拨物资,支援地溪区受灾群众。
孙守诚把赈灾的事交给了索春亭去办。
没想到今天他回来后,整个人就是气鼓鼓的,跟谁说话都夹枪带棒。
现在总算是了解到原因了。
“这可是省里调派给咱们的赈灾物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孙守诚其实就是单纯的就事论事,简单分析其中原因。
可听到索春亭耳朵里,却觉得是孙守诚怀疑他办事不利,造成这个后果。
随后,索春亭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包一样,表情狰狞,声音猛然拔高。
“误会?孙书记你听好了,这件事的责任,全都在你宝贝的陈向东身上!
就是因为他,粮仓的人才不给我调粮。
人家说了,只要陈向东在地溪一天,就别想从粮仓拿到一粒粮!”
孙守诚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扭头看向陈向东,发现后者表情平淡。
“陈主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回孙书记,我大概有些眉目。
不过索书记,不是我说你,受灾物资可是省里主动下拨的。
红头文件,白纸黑字。
你一个有理的,居然还干不过那些个阴险小人?
不至于吧,索书记。”
孙守诚和陈向东同时看向索春亭。
而且孙守诚脸上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认可陈向东的说法的。
索春亭更气了,“我这都是为了谁?!
难道跟你一样,不管不顾的去得罪人家粮仓的工作人员吗?
难道你觉得这样的处事方法才是对的?”
“索书记,有时候咱们为了办成事,用点极端的方法其实没什么。
你这是自己个自己弄了个框,把自己给框进去了。”
孙守诚满脸不赞成,把索春亭气得火都没处撒。
陈向东在火上浇油和息事宁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孙书记,这事说起来还是我的责任。
索书记刚从省里回来,一路奔忙,辛苦了。
索书记吃午饭没有?我带饭卡了,要不刷我的卡?”
对着陈向东真诚的脸,索春亭觉得自己才是一粒米都吃不下。
“不用你假好心!”说着,索春亭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做得不对,那就换一个能做对事的人来办吧!”
等到办公室大门重新关上,孙守诚脸上表情切换,对陈向东问道:
“陈主任,解释一下吧。”
陈向东的解释很简单,把当初他和范仕良之间的事说了一嘴。
“这范仕良都被撤了,怎么现在还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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