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笛呆滞了片刻,忽然脸色潮红地把他的手打掉。
云子恒笑了笑:“你还流口水了。”
白笛:“……”
真是要死了。
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风度两个字怎么写?为什么非要戳别人痛处啊!
白笛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瞪着他说:“谢谢你国子监救我,没事我走了。”
“回来。”
像是知道白笛这回不会听话一样,云子恒一早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说了吗?”
“什么?”白笛试着解救自己的手腕,无奈挣不开,“你说话便说话,做什么老是动手动脚——嗳!”
云子恒忽然手下用力,白笛朝前一扑,手自发扶上了他的肩膀。
“说了吗?”云子恒又问。
“什、什么?”
“你不是要与你父母说——”云子恒的手落到白笛的唇角:“这件事情吗?没提?”
白笛的脸唰一下红了。
她当然知道,所谓的“这件事”是什么事,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子恒轻叹了口气:“看来是没说了,那过几日我去说吧。”
白笛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能理解他说话的意思。
她向来灵性的很,那双眼睛会说话一样,总是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像现在这样呆傻那还真没有过。
不过傻的可爱。
云子恒劣根发芽,倾身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让清云送你回去,最近都不要出门,我随时会找你。”
“找我……做什么?”
云子恒反问:“你不喜欢我找你吗?”
白笛的脑袋是晕的,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看着她那云里雾里的模样,云子恒轻叹了一声,大发慈悲,决定不要再吊,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我会派媒人去。”
白笛瞬间瞪大眼睛,“媒人?”
“不错,你上次说的事情,我仔细考虑了。”云子恒淡淡说:“你父亲是太傅,圣上面前的红人,你母亲是一品的诰命夫人,你大小也是个郡主。”
“你还愿意学掌家理事,所以……”
他说的轻描淡写,实则眼神丝毫不闪地看着白笛的反应。
他其实也不太确定,过了这么个把月,这个小丫头是不是还有当初的心思。
当初她是不是一时冲动?
年岁小,性子跳脱,似乎真的很容易冲动,冲动期过了,人冷静了,就会立即没心没肺,像她前段时间那样。
想到这个可能,云子恒眉心微皱。
“所以什么?你说啊。”白笛追问:“你要我嫁给你啊?”
云子恒却抿住唇看着她,不说话了。
白笛的心被提的老高,紧紧地盯着云子恒,“你说啊说啊,说嘛。”
“清云。”云子恒开口:“送郡主回去。”
他不打算问她了。
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走过了,她想闹着不乐意也没机会。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话说一半!”白笛气恼地盯着他,又叹着气哀怨地说:“你不能总这样啊。”
云子恒无动于衷,转身往里走。
白笛追上去,凶巴巴地说:“你要是不说清楚,到时候你媒人到我们家的时候,我就拒绝!”
云子恒忽然有点后悔。
自己干什么一冲动说媒人的事情。
不提媒人这小丫头怕是想不到他想干什么?
站在外面的清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停在了院子里。
屋内,云子恒沉默了良久。
白笛撇嘴:“就说一下那么难吗?”
“你要不说,到时候要是派媒人去,我把你的媒人赶走——”
她一边说一边瞅着云子恒,看他嘴巴还是闭的和蚌壳一样紧,心里冒了火气,“你想不理我就不理我,你想理我你就理我……”
“我为你搞得那么惨……那么伤心难过,现在你就直接说清楚很难?”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心里怎么想!”
她越说越气,眼眶又控制不住的红了。
云子恒看她这么生气,这么激动,心里反倒安定下来。
他的手落到白笛的眼尾,“我把你搞得那么惨,那么让你伤心难过,你还喜欢我?”
“你是个混蛋。”白笛红着眼瞪着他,“你不喜欢我就不该老管我,帮我,你帮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反手就翻脸不认人。”
“你就只会躲我,摆冷脸给我,说我们不合适,叫我放弃!”
“我放弃了你又来欺负我,欺负完了又吊着我。”
“你还冷眼看着我丢人,叫我求你你才救我。”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你这么可恶、这么坏的人。”
她说着说着,心里的委屈难受控制不住的翻腾起来,眼泪珍珠一样滴滴哒哒流下来。
她自认自己并不是个容易哭泣的人,多少次被母亲责罚打骂,她都一滴泪没掉过,当初喜欢定王也就是追逐打闹,笑呵呵的。
可一遇上云子恒,总是难受的想哭,十几年的眼泪都流在他这儿了。
她愤恨地说:“你不说清楚算了,我回家就告诉我娘,随便找个人把我嫁掉——”
“对不起。”云子恒上前去,将她拥进自己怀中,“以前是我错了。”
白笛哭的更是泪如雨下,手臂紧紧将他抱住,话却是放的狠绝:“你只会欺负我,我不要你了!”
云子恒温声说:“可我想娶你,你再考虑我一下,行吗?”
白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又高兴又委屈,眼泪浸湿了云子恒身前的衣服。
云子恒叹了一声,“你又得给我洗衣服了。”
白笛索性把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了他的衣服上,脸在云子恒怀中滚来滚去,发髻也蹭到云子恒的下巴上,挠来挠去。
云子恒轻笑:“你平素也不见养猫狗一类的小动物,怎么这动作倒是和那些小动物十成十的像,嗯?”
“你骂我不是人。”白笛吸着鼻子。
“怎么这么会冤枉人呢?”云子恒哭笑不得,捏着袖子帮她擦鼻涕眼泪。
白笛幽怨地瞅着他,“你还是没说。”
“想娶你,这样说不够吗?”
“不够!”白笛盯着他:“说点别的!”
云子恒淡笑,并不多言,用温存的吻代替了所有话语,等到片刻后放开白笛,他才说:“不许赶走我的媒人,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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