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考验你作为手术护理的专业技能了。”聂晨笑着向陈春梅说道。
陈春梅点点头,跟在聂晨身后走向会客区后面的门诊手术室。
之前旧门诊在配药区后面,是专门打针的小房间。
现在连午休居家的区域,全部改造成了手术室,中间只留一条走廊。
洗手间更衣室则留在了手术室隔壁,至于原本的阁楼也同样拆除掉了。
走进手术室,只见一张可升降的机械手术台,放在了手术室的中间。
专门从张新那里定做采购的无影灯,悬挂在手术台上方。
手术室里应用的手术器械,整整齐齐码在玻璃器械柜中。
手术护理需要的各种药品 摆放在了手术室更衣室旁边的药柜。
至于聂晨在深业大厦定做的负压吸脂机,就在机械手术台的台下,一眼可见。
“手术刀。”站在手术台主刀位置的聂晨定了定神,向陈春梅说道。
陈春梅动作缓慢,但是目标准确的取出了手术刀架以及刀片,用镊子咔的一声卡上了刀片,然后把手术刀递入聂晨的手中。
“镊子,持针器。”
聂晨一一的试着陈春梅的反应以及熟练程度。
“圆针,0-3号线。”
“术野吸取。”
聂晨接过了陈春梅递过来的吸取器,对着半空不存在的病人术野进行吸取。
吸取的负压真空机放在了门诊外面的路边,已经哐哐哐的响了起来。
这台机器,是聂晨在做好了负压吸脂机的定制后,又从那位抽气泵老板买来的二手负压真空机。
“虽然没有办法跟二零一零年之后的医院手术室相提并论,但是这个门诊手术室至少在缝皮方面的设备相当齐全了。”
一番培训操作下来,聂晨反复操作着那台量身定做的负压吸脂机以及就算是现在医院也配得不大齐备的吸取器。
然后,他压下了心头的兴奋:“好了,今天的培训就到这里,咱们明天正式上班。”
握住了陈春梅柔软温暖的小手,进行了一个同志间的握手,向她道别。
陈春梅走后,聂晨先把放在了门诊外面的负压真空机拉入门诊里面,关掉了从长城电器市场购买来的水货三菱空调。
把所有的灯关掉之后,在总闸前面的变压器留下招牌灯光线路,然后把两扇百叶门帘放下来,锁上玻璃门,拉上了大门外面没有拆除的防盗门。
看了一眼爱华门诊招牌是个闪闪发亮的大字,吹着口哨径直朝向文豪的打印机仓库走去。
经过了向文豪的同意,聂晨配多了一支仓库的钥匙,可以每天过来仓库这里打印信件。
这也是聂晨作为土生土长于深城的生二代应有的隐形福利。
当聂晨坐在了显示器面前,进入文件编辑界面。
他的脑海里准确的提取出,前世在深城人民医院病历病程里面存在过的病人资料。
【姓名:周彩凤】
【年龄:十九岁】
【地址:银湖山庄碧湖街七号。】
【病情描述:左脸颊黑毛痣扩大,前往深城人民医院五官科咨询切除黑毛痣的可能性,因为无法做到无痕缝合,搁置手术。】
这一名叫做周彩凤的年轻女子,聂晨是有些印象的。
前世这位女子脸上那一块黑斑异化增生越来越大,导致她在五六年后仍然没有办法处理得了这块天生的黑毛痣,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传统方式的手术切除。
这位病人因为不想前往港岛花城切除脸上的这一块黑毛痣,作为富二代的她专门在花城邀请了五官外科研究所所长刘振中,港岛大学医学院皮肤外科教授何金城,前来深城人民医院飞刀。
两位在五官外科领域顶尖专家会诊的手术方案是:切除黑毛痣后的同时,用自身皮肤进行植皮缝合。
只是,因为愈合过程出现血管危象,拆线之后留下了严重缝合线疤。
导致有心理洁癖的周彩凤,在拆线后心理出现了问题,最终在半年后郁郁而死。
聂晨之所以对这一个病历印象深刻,有两个原因。
当时,已经成为住院医得聂晨给这台手术做过一助。
然后这个病人做手术时出手阔绰,出了问题后她的父亲医闹时,也是相当的大手笔。
“富贵险中求呀。”
聂晨哒哒哒的打印信件。
“尊敬的周彩凤女士:
本信件由中华疑难杂症互助交流协会,通知爱华门诊向您发出。
……
……
五月十八日晚上九点。
景田别墅区锦云街十七号。
每一间别墅的前面都有一盏船尾灯模样的明亮路灯。
穿着丝绸睡衣,头发盘了一个发髻,身材高挑,踩着日式人字拖,手中摇着蒲扇的钟兰兰,打开了别墅凉山厚实的菠萝吉木门,慵懒走向别墅花园外面的信箱。
打开信箱,取出了厚厚的信件。
然后借着别墅前面的路灯,查阅了一下寄信的人或单位。
作为深城城区最高档的住宅区之一,这里的供电是非常稳定的,不存在如同乡下那般随时停电的情况。
在明亮而又温暖的路灯光线下,约莫二十二三岁左右的钟兰兰气质优雅,鹅蛋形的脸庞线条柔和。
但是她的右脸颊颧骨下方,一处高高鼓起的肿瘤包,破坏了柔美脸庞的线条。
钟兰兰的父亲在田贝工业区经营一家首饰来料加工厂。
在她记事开始,就没有经历过同代人所经历的饥饿劳累。
而她也顺风顺水早早拿到了中专毕业证,二十岁就在深城设计院上班。
只是在半年前,她脸上就忽然长出了这一块高高鼓起的肿瘤。
这半年来家里没少折腾,找医院的医生,回乡下问过神等等,什么套路都走遍了,钱也花了不少。
但是,越折腾她这肿块就好像吹气球那样,长得越猛。
现在已经有着向耳下方向蔓延的趋势,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钟兰兰向设计院请假了三个月,并不是她打算要在这三个月内治好病,而是设计院最长的病假也就只是三个月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三个月后还能不能回去上班。
如果肿瘤继续扩大,到时就算是脸上留下伤疤,钟兰兰也只能是在最后期限咬咬牙切除算了。
忽然间,快速浏览着信件的钟兰兰停止下了翻阅。
“爱华门诊?”
她从厚厚一叠信件当中抽出了,一封收件人寄信人都是用油墨打印机,打印着端正宋体的信封。
然后她撕开了信封,抽出一张同样用油墨打印机打印着宋体的信件。
“尊敬的钟兰兰女士,本信件由中华疑难杂症互助交流协会,通知爱华门诊向您发出
……
……”
钟兰兰轻声念着,念着念着她清澈的眼睛越来越明亮。
翌日上午八点三十分。
“不用太卑微。”
聂晨吃着豆渣蘸蒜泥,摇头纠正陈春梅招待病人的服务态度。
“咱们之所以对进入门诊的病人保持礼貌,是因为保持礼貌才能互相尊重。你表现的太卑微,就没有互相尊重的基础了。”
陈春梅连连点头,收起了那讨好人的笑容,在聂晨的要求下,态度向着不坑不卑的专业方向转移。
“大学生呀,咱们这门诊也没有药柜,看起来也不像是收街坊邻居的病人……要是一直都没有病人上门,会不会很快就倒闭呀?”
陈春梅完成了聂晨要求的招待病人流程,并且符合了聂晨的标准之后,她忍不住问聂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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