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知道,无论是《柳叶刀》或是深城特区报的报道,对自己的名气有着极大增益。
但是他想借着爱华门诊还清父母旧债。
甚至想要借着爱华门诊打个翻身仗。
最核心的地方,就在于他每天这样给病人发出的每一封信。
在重生之前,经历了低谷又再次爬起,最终成为了正高级别主任医师的聂晨。
深刻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想要把信息的误差,变现为金钱。
那么最为核心的一个手段,就是对需求方进行精准的信息投放。
假如他不继续把信件寄出去,而是想要依靠着慢慢积累的名气,让病人主动找上门。
或是想要依靠着像是钟兰兰、周彩凤、林清雅这三位病人的口口相传,想达到信息投放,那是远远不够的。
在昏暗的钨丝灯光线下。
聂晨晃了晃喝了三杯高度茅台后有些昏沉的脑袋,在清晰无比的重生记忆当中,提取出一名病人信息。
【黄玉媚】
【年纪:十七岁】
【地址:珠江电影制作厂宿舍二院】
【病情:十五岁时嘴角撕裂,对缝线排异造成缝线疤痕硬化外鼓】
这名病人留给聂晨的印象,也一样非常深刻。
她是跟爷爷奶奶住在了花城的珠江电影厂宿舍,她的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婚,母亲在她年幼时偷渡前往港岛,而她的父亲在她母亲偷渡时,下海来到深城奋斗十多年。
这几年黄玉媚父亲经过打拼,在深城成为承包土方运输的大老板。
不过呢,这三年来,黄玉媚和她的父亲都已经不再相信,给她嘴角留下了那一道深刻鼓起疤痕的正规医院。
这两三年,黄玉媚爸爸但凡寻找到了民间有游方名医,哪怕是花多大的代价,疼爱女儿的黄大老板就会前往花城珠江电影厂宿舍接女儿过去游医那里接受偏方治疗。
最终,聂晨在重生前的九一年左右,见到了脸部不可逆损伤,从嘴角糜烂到了右脸颊下方,连粥都无法进食的黄玉媚。
信誓旦旦向黄玉媚父女保证,贴四十九贴膏药,疤痕自动脱离的游医,早就人去楼空。
借着酒意,打完了信函,聂晨踏着月光走回家。
“林教授你看,是不是我们的聂晨师兄上报纸了?”
五月二十七日下午,深城这边聂晨刚刚和陈春梅关上了爱华门诊拉闸门开着摩托车前往东门老街的百货公司买茅台酒时。
花城医学院,一名朝气蓬勃的学生,捧着一卷深城特区报快步走入医学院教师饭堂,询问医学院临床医学的林教授。
“让我看看。”下午上完一节课,课后打了一场篮球的林教授,洗了个澡就过来饭堂吃饭,还没有时间去报刊室看下午才到的外地报纸。
林教授展开了报纸,只见深城特区报头版头条上,那张醒目的彩色相片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临床医学学生聂晨。
“聂晨的论文《吸烟引起白鼠术后的血管危象》,即将刊登在《柳叶刀》?”
林教授戴着老花镜,看完了整篇采访报道,越看越是震惊,“怎么在聂晨读书时,我没有发现这样的一个天才学生?早知道聂晨同学有这么好的学识和见解,就不应该放他出去,应该让他留校呀!”
从采访的内容来看,作为医学专家的林教授当然能够辩解的出来,能够跟深城基础病研究所所长蔡远航,深入探讨血管危象问题的聂晨是有真知灼见,并且有不下于他的临床医学能力和技术的。
“我记得聂晨他的毕业临床手术……在四十二名学生当中属于a,能排入前十,但也不算是出类拔萃的尖子。”
林教授啧啧称奇,“却没料到,他在深城父母的诊所里,早已经展开了这样的一个实验对比手术,看来聂晨的父母在医学方面给予了他极大的帮助。”
聂晨父母是深城慢性病院医生,并且开了一家门诊,林教授他是知道的。
“不过在论文上所提出的血管危象实验对比,应该让微血管研究院的李大勇过去深城那边会一会聂晨同学,这么好的苗子,如果就让他在深城那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随波逐流,就太可惜了。”
花城羊城晚报报社。
“林教授你好,我是羊城晚报省内热点记者杜月雯。”
省内热点记者杜月雯,拨通了花城医学院副院长林教授的电话:“林教授今天刊登在深城特区报头版头条的爱华门诊医生聂晨,听说是您的学生?”
“是我的学生,不过聂晨医生他将要发表在《柳叶刀》上那篇论文的专业核心,不是我的专业,不如你拨打花城微血管研究所副所长李大勇的电话。”
“林教授,聂晨医生在咱们花城医学院上学时表现如何?”
“他是一名好学生,我现在正在忙讲案,你拨打李大勇副所长的电话就可以了。”
说完,林教授就挂断了杜月雯的电话。
“去深城采访聂晨医生?这没问题呀!”
花城微血管研究所的李大勇接听了羊城晚报杜月雯的电话,“林教授跟我说过了聂晨医生论这篇论文的核心内容,不过我这几天有点忙,明天是不可能过去深城的,假如杜记者你能等的话,就等我一天,你看如何?”
跟林教授不同,微血管研究所副所长的李大勇热情洋溢,满口就答应下了羊城晚报记者杜月雯邀请。
翌日上午。
陈春梅七点就前往聂晨的家中打扫卫生,给阳台的吊兰、虎皮兰、君子兰、栀子花、巴西铁树浇水。
清晨七点钟太阳已经悬挂在了梧桐山最高的峰尖上。
在刺眼的初夏烈日中,陈春梅两条长长麻花辫,被她卷成发髻盘在了脑后。
上身穿着一件长袖白色束腰衬衫,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上,撑得鼓鼓囊囊的。
喇叭状的洗水浅蓝色牛仔裤,裤腰恰到好处束缚着纤细有力的腰身,脚下踩着一双褐色的橡胶凉鞋。
“要是我不过来帮你打扫卫生、给花浇水、喂食这只大乌龟,你自己一个人就完全不去理会它们啦?”
陈春梅咣咣咣挪着君子兰的花盆,把君子兰挪到了不被太阳直射的阴凉位置,然后又把一塌糊涂的乌龟住所清理了一遍。
“我妈还养了一只金刚鹦鹉呢。”
“鹦鹉呢?”
“放生了。”
“啊呀!造孽呀。”陈春梅生气了,娇俏的脸庞气血上涌,双眼狠狠瞪着蹲在阳台旁边吭哧吭哧刷牙的聂晨,“败家仔、败家仔!你知道在花鸟市场一只金刚鹦鹉卖多少钱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跟那只鹦鹉小金刚早有感情了,放生它可以,卖它不行!”
“被家养过的宠物放生出去,它们一样会被人们重新捕猎,难道你就没有玩过鸟枪?”
“这……”
“懒就是懒,还要找借口说什么放生,你对宠物的态度一点也不负责!”
“喂喂喂,又不是我放生的,是我爸妈出事后托有我家钥匙的二叔公,来我家把小金刚放生的好吧!”
洗漱完,聂晨香甜吃着陈春梅带过来的皮蛋瘦肉粥,早把刚刚斗嘴的事情忘到了畦爪国外。
“你好,我叫张静颖。”
早上九点二十分。
一名手中拿着信函和昨天深城特区报的妙龄女子,推开了爱华门诊玻璃门。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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