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媚她爸爸早上五点钟时就出门啦!说今天有新的工地开工,要把机械设备提前拉到工地。”
在深城大酒店陪护黄玉媚的是她奶奶。
她见到了聂晨时,生怕因为是她在酒店这里陪护黄玉媚,让人感觉有所怠慢,主动解释为什么黄玉媚爸爸老黄不在酒店这里,“聂医生,阿媚是我从小带大的,我看着她不会出什么差错。”
“阿婆你陪护得很好。”
聂晨在酒店里头测量了一下室内空气流通程度,然后再检查了一下黄玉媚术后已经不再紧绷的皮瓣移植缝合位置。
一本正经表扬着体态端庄、一头银发、说话有些碎碎念的黄玉媚奶奶,然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到了黄玉媚奶奶的衣兜里面,“阿婆,这是我给您的一个小手信,您一定要收下。”
和黄阿婆你来我去寒暄一番,阿婆最终收下了聂晨给她的大红包。
啪。
张蔓玉站在了深城大酒店顶楼套房的落地窗面前,窗外的瓢泼大雨斜着打在了茶色玻璃上,雨水如瀑布那般汇成千万条小溪流直冲而下。
她把手中折扇的倏然打开,转身看向了和护士一同走进她人声鼎沸套房里的聂晨,问:“聂医生,你看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样?”
张蔓玉内里穿着古代白色斜裾的内衬长衣,外披着绿色薄纱长裙,长发中分在脑后梳了一个坠马髻,又流出了两条俏皮的细长发辫搁在了高耸胸前。
在她转身之际,只见她在没有动刀做手术的那一边侧脸,化了又细又长的眼线,显得剑眉星眸飒爽无比。
又因为她身上翠绿薄纱长裙的缘故,又有着一股跳脱俏皮的小家碧玉即视感。
对于重生前看过张蔓玉大部分电影的聂晨来讲。
当张蔓玉在面前忽然转身打开手中折扇,眉眼含笑询问自己她这副打扮好不好看时,就已认出她的这副打扮,正是由由徐克导演的电影青蛇里面由她扮演的青蛇造型。
“好看好看。”背着药箱的聂晨呱唧呱唧拍掌。
在聂晨看来,张蔓玉所扮演的青蛇比起了她在《新龙门客栈》里面的金镶玉要更加的妩媚入骨,更加的把她风尘至极又纯又欲的一面,展示在大荧幕中。
而在现实当中亲眼所见张蔓玉剧组打扮时,这现场的视觉冲击力还真是震撼力十足的。
张蔓玉掩口一笑,眉眼间有着掩饰不了的得意之情。
聂晨欣赏完毕正色道:“不过张小姐,如果你只是贪玩,现在就必须卸妆进行护理,之前我可叮嘱过你,术后护理期间绝不化妆!你这是拿自己的面孔开玩笑呀。”
“现在还不能卸妆,时间赶不及了,所以只能在蔓玉恢复期给他拍一组他将要进组的电影定妆照。”
一名剪着细碎短发,戴着蛤蟆墨镜,穿着干净利落黑色马裤加米色衬衫,脚踩着黑色高跟鞋的高大女子,脚下的高跟鞋跟咯咯咯和套房底砖碰出了清脆的,像是兵乓球那般的响声,她在套房化妆间摇曳生姿走了出来。
“聂晨医生,我叫施南笙,是张蔓玉小姐下一部电影的监制。因为时间太紧,必须在这两天把定妆照送到了金主老板手上……”
施南笙摘下了蛤蟆眼镜,大大方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掌,和聂晨握在一起,“如果聂医生您认为不合适,那么咱们就讨论一个合适的,可以给张蔓玉今天拍定妆照的方式。”
哦,是施南笙。
聂晨微笑着和现阶段在港岛影视签叱咤风云,属于港岛电影新浪潮领军人物徐克合伙人,也是徐克妻子的施南笙握手。
然后指了指张蔓玉已经画上了油彩,不过不属于手术缝合范围的脸颊:“化妆品以及油彩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卸妆。”
“半个小时可以搞定的。”施南笙从善如流。
“室内照相机的灯光以及反应板,要避开张蔓玉小姐手术缝合范围。”
“这……”这个问题就把施南笙给难住了,她转身向在套房客房里面布置好灯光布景的摄影师喊道,“阿添,有办法让蔓玉脸上伤口位置避开灯光和闪光灯吗?”
正在布置灯光版的摄影师哐哐哐的跑了过来:“灯光和反射光是一定会照到张小姐开刀位置的!不给她手术缝合的那个范围化妆,已经是尽咱们道化服最大能力了,再多要求我也没办法。”
“那么蒙上纱布可以吗?”聂晨问道。
“不能蒙纱布。”脾气不好的摄影师直接发火,“大佬,曼玉姐脸上现在的妆容就是我们班组能力上限啦!”
张蔓玉她这一颗急性囊肿切除后的恢复情况是非常好的。
现在她脸颊上除了若隐若现的尼龙缝合线之外,缝合吻合位置鼓起的伤疤,已经收缩成了一道小小的红线。
一旦进行拆线,她这条伤疤会恢复到了肉眼见不到的程度。
聂晨非常反感在手术修复期间,港岛这些娱乐圈的各路资本大佬,仍然按照他们的想法,强行改变病人恢复的环境,要让病人为他们的事情进行服务。
同时,作为资本韭菜的大明星张蔓玉,她显然不觉得施南笙态度强硬要她一大早化好妆拍定妆照,有什么不妥。
毕竟在她成为了港姐那一天起,娱乐圈、影视圈的行规就是如此。
而且张蔓玉也为自己恢复神速的伤口欣喜不已。
之前夸下海口,要等到拆线可以返回港岛才照镜子的她,前天开始随时随地照镜子。
“张小姐,我劝你和你的经纪人好好说明情况。你现在的工作内容,已经在我手术护理的范围之外。也就是说,你如果强行要做这份工,我将拒绝以后为你提供后续任何护理。”
聂晨说着,看向了像鹌鹑那样子站在了一盘的黄楚玉,向她昂了昂头,“楚玉,我们走。”
“等等,聂医生,请等等!”
正在小客房里忙活着的剧组全世界发懵,看着聂晨走出酒店套房,只有陪护张蔓玉的阿朱追着聂晨出套房。
而张蔓玉在聂晨发脾气的几秒后,也回过了神来,提着裙摆一同追了出来。
聂晨在套房的门口放慢了脚步,转身向追出来的张蔓玉说道:“张小姐,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后,我会再次过来你的套房给你做术后护理,如果你还违反规定,没有卸妆强行工作,那么我会通知我的律师,过去港岛起诉您以及您的剧组。”
聂晨语气平静,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说完之后,便和浑浑噩噩的黄楚玉,直接乘搭电梯下楼,驱车离开深城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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