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丝丝小雨,轻飘在窗前。听丝丝小雨,轻轻打在屋檐。丝丝的小雨,悄悄来到人间,小雨多诗意,小雨多可爱,我分外留恋。一个小心愿,藏在我心田,愿那小雨洗去尘烟。一个小心愿,藏在我心田,愿那小雨烦忧都洗遍……”
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距离沙头角不远的山脚下。
从看守所出来,周德已经开着他的银白色吉普回去律师所了。
今天过来探望聂晨的父母,除了聂晨的原因,周德他也要在节日打点一下案件客户相关的人员,例如狱医狱警等等。
张静颖的吉普车里,前排空无一人,车窗关闭得紧紧的,车载音响播放着邓丽君的《一个小心愿》。
在靡靡之音的优美旋律中,啪啪的节奏让悬臂足够高的吉普车也上下震动。
张静颖耳朵上夹着一朵的洁白栀子花,她趴在了吉普车后座,左手撑在了车窗上,承受着身后的猛烈冲击。
在动作越来越猛烈中,张静颖伸到了后边的右手,被聂晨扯得紧紧的,她喊:“晨哥,像亲阿梅那样吻我。”
聂晨的大手握住了张静颖小脸蛋的下巴,把她整个人翻转一边,然后吻住了她轻薄并不是那么丰厚的嘴唇。
翻云覆雨的节奏中,聂晨才可以减轻从看守所出来的郁闷痛苦。
就算是有着周德和陈吉米在各处打点,让老爸老妈在看守所里边的日子不至于过得太过难受,但是对心理的伤害仍然是在持续进行的。
这是聂晨自从上周六在公寓暗房和张静颖擦枪走火后,第二次颠鸾倒凤。
不过这次比起第一次更激情、更忘我。
“我爸妈听说我没有陪晨哥过去探望叔叔阿姨,他们两人都生气了呢。”
回到了筒子楼大院时,已经是傍晚七点钟。
坐在了停车场旁边芒果林石桌旁,等聂晨回来的陈春梅,在聂晨一下车时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必须在看台停车场那里点人数,等几个掉队的人一起回来门诊,我怎么可能不陪晨哥一起去看望叔叔阿姨哦。”
“是谁掉队了呀?”聂晨手臂感受着陈春梅温柔的高耸,两人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向食堂。
折腾了一下午,还真是饿坏了。
“港岛医学院的唐永琴,洪雪玲,彭林权,他们简直不知所谓!任何事都只认晨哥你一个人,其他人的话在他们面前都不好使,连部队医院的魏婷去招呼他们坐车回来,都觉得是我们多管闲事。”
陈春梅气不打从一处来,噼里啪啦地说着。
今天晚上陈春梅不用去百花路电大上课。
在九零年,事业单位、公家机构的端午节是没有放假的。
电大的课程,倒是可以随意安排调休的。
昨天专门上财经课的翁老师,就已经向过来上课的社会青年,提前通知了今天端午节不会上课。
这些天从陈春梅向聂晨汇报的,翁老师讲课的内容主题、核心思想中。
聂晨已经能够判断得出,这位在财经金融方面知识底蕴非常深厚的翁老师,是一名坚定的爱国人士,他一切出发点都是以中华民族为出发点。
实际上在八九十年代,从自身出发、从中华民族出发的学者研究者,反而有些举步维艰的。
毕竟这一代人在社科方面所普及的,是淡化了一切民族色彩的社科教育。
说出这种声音的学者,一定会在他的圈子里受到极大杯葛。
吃完了晚饭,聂晨和陈春梅从筒子楼这边,走路返回爱华小区。
“真是狂风卷残席,几个月前,我还觉得自己会在这片寮棚住到我嫁人,现在人还没嫁,这片寮棚就成了空地了。”
差不多八点钟的天空,繁星闪闪。
白天积压在了天际的积雨云,在晚上时间也不知道吹到哪里去。
习习的凉风中,带着一阵阵寮棚区域干被推倒不久的杂物垃圾臭味。
“两天前你还说历史大规律宏大叙事之下,咱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连浪花都称不上的分子。怎么,寮棚被推倒,这么符合你历史大规律宏大叙事的时代背景,你又悲春伤秋了?”聂晨笑着调侃陈春梅。
“想是那样想,但看到时,心里还是很感慨。我们还不够强大,希望咱们能走入历史……可以在历史里成为英雄,然后我的悲春伤秋小事,也会被记载为大事,而不是随风而去。”陈春梅靠着聂晨的肩膀,语气一点也不带犹豫。
平静站在了距离聂晨五米外,安静等待聂晨的张静颖,她听到了陈春梅这么说时,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有些震惊愕然。
翌日清晨七点钟。
精神饱满、神清气爽的聂晨,吃完了早餐和陈春梅、张静颖、吴秀菊开始了清晨第一站的查房。
而在病房里边,杨岗丽已经恢复了清脆好听,像是百灵鸟那样的笑声。
昨天陪护杨岗丽的家人换成了她的妈妈。
明显的,在杨岗丽的妈妈过来了深城,给她做陪护之后,本来心情沉闷低沉的杨岗丽,她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也稳定了下来了。
“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再聂晨给杨岗丽开刀位置,检查了一下恢复情况,确定下最为危险的二十四小时术后时间,已经安全度过后。
仰躺在了可升降病床上的杨岗丽,轻声地哼着这一首《让我轻轻地告诉你》。
“昨天晚上,静颖姐姐有过来病房和我聊了一下,她有几首非常适合我的歌曲,想要帮我制作,然后联系发行渠道,我可太喜欢这首歌了。”
杨岗丽哼唱了几句旋律后,本来清澈的眼眸,忽然充满了泪水,情绪多变的她看向了聂晨身后,笑容干净的张静颖。
“不用谢我,如果不是聂医生大力推荐,我也不会想到让你来试唱这几首好歌。”张静颖耸了耸肩,语气公事公办。
今天护士站这边,就只剩下杨岗丽一个病人了,张继城也帮到了筒子楼大院五楼暂时住下。
至于红岭路那边的实验室设计图,聂晨昨天晚上回到了公寓之后,已经赶工全部赶了出来。
像这种只需要安装的实验室设计图,聂晨脑海里面相关的图纸应有尽有。
现在没有专业的制图软件,聂晨要在建筑图纸的标尺图上,一笔一画地把脑里边的设计图纸画出来,才拖慢了进度。
“今天筒子楼大院这里的查房,由杨海坤李大勇教授带队,再由他们两人带队在二号手术室进行分组缝合练习。”
聂晨今天仍然没有给港岛医学院的实习生安排任何任务。
让他们三人,旁观配对好的缝合小组,然后记下笔记。
杨海坤教授倒是对聂晨的这个安排没有意见。
只是呢,唐永琴、洪雪玲、彭林权他们三人开始有些微词。
“港岛医学院的学生,不能够意识到自己和其他的医学生,无论是技术身份还是学识均是平等的,那么那下周一,我可能会让他们离开爱华门诊,不接受他们过来门诊规培实习。”
聂晨在私底下,和杨海坤、李大勇说了一下,自己对港岛医学院几个学生的看法。
“我可以理解他们的生长环境,导致他们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但是这里不论出身也不论贫穷贵富,是单纯看技术的地方。如果还要分出个不同地区的三六九等,我是不欢迎这种医生的。”
杨海坤教授深以为然:“我支持阿晨的看法,我也会提醒一下他们几个人,如果还是不能收敛,那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没有意见的。”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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