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说:“查到证据了吗?”
周警官说:“证据没有,而且都是她一面之词,那男的非要说告她,要让他坐牢!”
“我没有说谎,他真的对我动手动脚,还把我扑倒床上,我不想进监狱……呜呜,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孩哭诉道。
“放心。”周雪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那你怎么不问问那个男的?这案子要是升级,也能成大案啊。”聂晨提醒道。
周警官叹气:“我也想啊,但他们是在按摩场所发生的,里面都没有摄像头,周围也没有旁观者,这证据不好拿啊!”
“那他自己承认不就得了?”周雪珍说道。
“周护士,你是说的轻巧,实际上很难啊。”
“得,我去会会这个男的。”
聂晨拍了拍手,扭头对周雪珍说:“你给她检查身体,只要有轻微划伤,抓伤都拍下来做证据。”
“好。”周雪珍点点头。
周警官挠着头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上心呢?”
另一个处置室内。
艾明媚正在给患者做清创消毒,邹佳琪已经激动的在准备缝合器械了。
患者疼的嗷嗷大叫:“哎哟,你轻点!我说你这小姑娘,人不大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哎哟……”
“忍着点,这是必须要做的步骤。”艾明媚说道。
聂晨推开门,就听见这男子在嚎叫了。
周警官站在门后,没有走进去。
“伤势怎么样啊?”聂晨问道。
“啊?聂医生,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啊。”艾明媚说道。
聂晨都无语了,怎么就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呢?
“破伤风打了吗?”
“啊?还没有。”邹佳琪有点紧张,她怕聂晨说她。
“哦,一会打也可以。”聂晨点点头平淡道。
患者瞪着眼:“医生!我都疼死了,快给我缝针啊!”
“我看看。”聂晨走过来,看见他的伤口后,说道:“你这不用缝针,伤口不深。”
“啥?都给我剪成这样了,还不用缝针?”患者大喊道。
“喊什么?我说不用缝就不用缝!艾明媚你去准备破伤风针。”
“好的。”
患者都快哭了,流了那么多血,还不用缝针?
“诶,大哥,你说你这样要是进监狱,不得让人打死啊?”聂晨突然说道。
患者懵了:“何出此言啊?”
“呵呵,你要强迫人家姑娘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聂晨笑了笑道。
“我没有!谁,谁说的?”患者顿时大惊。
“别以为我是诈你嗷,我诈你也不能当做证据的,有点常识好吗,咱们就随便聊聊,要不然你老喊着疼,我不好给你做清创啊。”
“哎呦,疼疼疼,你能不能轻点!”患者吼道。
“你知道未遂要判几年吗?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啊,我看你也四十多岁了,就算判你七年,等你出来的时候已经五十了,再说你怎么面对家人啊,对不对?”
“我没有未遂!我就是碰了碰她腿……不,不是,她拿剪刀扎我!你炸我?”患者反应过来了,但已经晚了。
周警官阴着脸推门走进屋子,对着患者说道:“你骚扰在先,姑娘正当防卫,你又蓄意打伤姑娘,等着被拘吧!”
最后,姑娘和这个男子都被周警官带走了,最终怎么处理,聂晨管不了。
但他能做的只有为姑娘平冤。
艾明媚和邹佳琪围着聂晨,苦苦哀求。
“聂医生,你就说嘛,你是怎么知道他是坏蛋的呀?我怎么看不出来,要不是你说,我还给他辛辛苦苦包扎呢。”艾明媚说道。
聂晨说:“你包扎的手法,再小心也会让患者疼的大叫,你们两个啊,都练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做不好?”
“哎呀。”艾明媚开始撒娇了。
聂晨不吃这一套!
他是正能量传播者,怎么可能被这种雕虫小技拿捏住。
“你们去检查室拿猪蹄练习缝合,后天我检查。”
“是!保证完成任务。”
聂晨很无语,摊上这么两个徒弟,简直是上辈子的渊源,好像欠了她们啥东西似的。
d区,五床。
大师红云老祖依然在滔滔不绝。
红衣大妈正在给大师按摩肩膀,说道:“这个学期的学费呀,我都收完了,这个数。”
她比划着七的手势,大师淡定的双手摩擦佛珠,微微点头:“好。”
大嘴妇女说:“这老拉肚子可不行,咱喝点鸡汤,养养肠胃。”
“好。”大师点头。
聂晨和刘晓晓走过来的时候都懵了,这三个大妈伺候着,怎么还亲自喂上了?
“咳咳。”聂晨有点尴尬。
“你们谁是家属啊?”刘晓晓问道。
大妈们全都摇头:“我们都不是。”
“哦,那得请你家属来一趟。”刘晓晓说道。
大嘴妇女说:“他四十大几的人了,没成家,没女朋友,哪儿来的亲属啊。”
“而且这平常都是我们照顾他。”
聂晨问道:“那你们都是他的……呃,学生?”
“对!”
“没错!”
大师笑着说:“我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这个比装的很娴熟,看来逼格很高啊。
大师不愧是大师,平常人真比不了。
瞧瞧人这气质,一瞅就是高贵的人类。
“我得和你谈谈,要不然去我办公室一趟?”聂晨说道。
“哎呀,就在这儿谈吧,也没有外人。”大师说道。
聂晨点头,道:“检查结果,我们怀疑你得的是类癌。”
“啊,什么癌?”大师的学生们异口同声。
“类癌的组织结构类似于癌症,有恶变的倾向,但很少发生转移,所以啊,叫做类癌。”聂晨解释道。
“那就不是癌?哎呀,吓死我了。”大嘴妇女拍着手道。
聂晨说:“你这种情况需要做手术治疗,而且你的阑尾需要切除,如果没有其他病变的情况,切除阑尾只是个小手术,但具体的还需要你做一个扫描。”
“切阑尾?哦,只是切阑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们心灵营养学当中,阑尾只是个没用的器官罢了……”
聂晨摇了摇头,对着刘晓晓说:“给他安排扫描吧。
“好,这就安排。”刘晓晓点头。
“大师?诶,你等会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聂晨说道。
“没问题。”大师摆摆手,这件小事仿佛不值得一提。
“聂医生,这个手术你亲自做?”刘晓晓问道。
“恩,切个阑尾而已,如果没有其他病变,半小时就能搞定了。”聂晨说道。
聂晨找到余忠才,与他说明了这位红云老祖的情况。
余主任与刘主任都同意他做手术,聂晨现在可是大名人来着,他能在急诊呆着就是个门面,有很多患者都是专门找聂晨看病的!
不说爱华期刊、新德药业的头衔,单纯一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国内想要挂聂晨号的病人,天天都在爱华医院排队。
大师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了,由于他没有家属,所以家属签字那一栏是空着的,并不算违规。
手术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
交代了一些手术之前的医嘱和准备,他就离开了。
真受不了大师那张永不停歇的嘴,实在是太能说了……
就算大师躺在床上,被推往手术室的路上,他依然在滔滔不绝的演讲。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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