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孩子的血栓在什么位置,而且这么小的孩子,不容易说出口啊。”聂晨点头。
主要是这个家庭很特殊,如果手术没成功,或者术后恢复不好,那这个家庭就要解体了……
聂晨走到急诊门外,发现鲁冰冰正在和她的爸爸妈妈一起玩,她很喜欢笑,似乎特别高兴。
他走了过去。
“聂医生。”
“恩,这孩子很喜欢在外面玩啊?”聂晨问道。
“是啊,特喜欢在外面玩,有时候都不爱回家。”她父亲说道。
“医生,如果孩子没什么事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孩子母亲问道
聂晨沉默片刻,说道:“还不能出院。”
“为什么呀?”
“我觉得你们有权利知道真相,必须要和你们说,这孩子的脑袋里有个肿瘤……”
“啊?”
“肿瘤?”
夫妻两个顿时一惊。
“恩,而且发展的很快,现在有两个地方都有,还有血栓。”
“那,那怎么办啊?”孩子父亲问道。
聂晨说:“需要马上做手术。”
“那,这,医生……怎么办啊?”孩子母亲急了。
聂晨说:“别急别急,这不是都在想办法吗。”
会议室内。
聂晨赶过来的时候,其他专家已经就坐了。
黄知民招呼着:“这位就是爱华医院创始人,聂晨。”
“知道知道。”
“我们见过……”
聂晨见在场的各位都很面熟,他去主楼的时候,经常碰见他们,也都有点头之交。
“那聂医生说说你的看法,或者是手术方案。”脑血管专家说道。
聂晨点头坐在椅子上,说道:“呃,我的手术方案就是在给鲁冰冰做手术摘除肿瘤的同时,去寻找脑血管中有没有栓塞。”
“这……这太危险了吧?”肿瘤专家道。
余忠才坐在未位,问道:“手术方案呢?”
聂晨说:“术前做脑血管造影加三围重建,争取找到血栓的位置,然后呢,术中摘除肿瘤去除血栓,但是如果在术前找不到血栓的位置,那我们就是在摘取肿瘤之后,术中再做一次脑血管造影。”
肿瘤专家道:“这肿瘤血供丰富,很可能这个造影就是阴性的,而且我们术中还要再做造影,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这个血管痉挛,那么整个大脑就会失去血供了。”
“对啊,这么恶性的肿瘤,本来恢复就非常渺茫,术中再出现问题,那可就是脑死亡了。”
聂晨点着头:“对,没错,你们说的都对,但是如果这个手术不做的话,鲁冰冰就会先死在血栓上!而不是肿瘤!”
一个秃顶的专家,他是儿科主任,有些生气道:“这不是开玩笑么!怎么能拿孩子当电视,想开就开,想关就关,万一要是下不来手术台,怎么对家属交代,搞不好啊,又是一起医疗诉讼。”
“再说,这种手术如果做得话,也不会在你们急诊的范围内做吧?”庄知秋院士说道。
聂晨笑道:“那当然,您说得对,所以在做的都是专家,这个手术就请脑外科的专家来主刀,我可以旁听。”
但这个手术的危险系数太大,孩子极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就算是黄知民主刀,也依然如此!
而鲁冰冰的是属于恶性星状细胞瘤。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江落雁领着鲁冰冰的父母走了进来。
“病情刚才聂医生都跟我们说了。”窦芽的父亲说道。
肿瘤专家说:“我们研究了一下,如果手术,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极有可能发生的是下不了手术台……患者的肿瘤已经扩散了,风险总体大于治愈率,再说,咱们这个手术中,还要做血管的造影,这个风险更大!”
“究竟做不做这个手术,患者是急诊接待的,我想还是问问余主任的意见吧。”
余忠才扭头看了看一家三口,鲁冰冰脸蛋红扑扑的。
“既然家属也在这里,那我就直言不违了。”
余忠才正了正神色,道:“小患者年纪不大,大家都应该知道儿的血管比成年人的血管要细很多,一旦形成栓塞,能否找到
是一个问题,另外是需要提前切除肿瘤,这里面的风险系数比成年人高了将近三倍!”
“这些家属都应该知道吧?”
鲁冰冰的父亲和母亲相互看了一眼。
余忠才继续说:“而且手术过程中就算把肿瘤切除了,却没找到栓塞的血管,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小患者还是……哎,所以,我觉得这个决定还是要由家属来决定吧。”
黄知民点了点头。
他虽然觉得这个小孩还有救,但能够救治的可能性几乎达不到百分之十。
聂晨说:“你们是孩子的父母,你们决定吧。”
孩子的母亲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父亲说:“余主任,聂医生,你们都是好人,都是一心为了病人考虑……我们还是不做手术了。”
聂晨问:“为什么?”
“我跟鲁冰冰她妈,我们俩这一辈子好像都在赌,赌了婚姻,又赌了孩子,我们没有勇气再赌下去了,既然都是一个结果,我们就像让孩子快快乐乐地活到最后一天。”
“我们真的输不起了,鲁冰冰来过这个世界,她是个好孩子,她会记得你们的努力。”
鲁冰冰的父亲连着鞠了几个躬,随之开门离去。
本来聂晨认为这台手术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不过病人家属主动放弃,他并不会在这事上过多纠缠。
这和在门诊那种服务不一样。
医生给出建议后,选择权仍然是在病人手中的。
而且是还是在林璇和鲁冰冰家人说明了爱华基金后,她的父母仍然不愿意冒险手术,那么只能是看站他们走。
急诊门口一辆救护车停下,他转头看了一眼,本能的说道:“准备,抢救室。”
“好。”林璇愣了愣,回过神应道。
聂晨赶紧跑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男的张齐二十三岁,女的王晓清二十六岁,两个小时前,他俩喝了敌敌畏!”跟车医生紧忙说道。
“敌敌畏?”
“喝了多少?”聂晨问道。
“一共喝了一瓶!”跟车医生说道。
女人口吐白沫,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推抢救室!让余主任过来。”
“是!”护士应道。
“男的呢?”聂晨问道。
紧跟着一辆救护车驶来,停在急诊门口。
聂晨赶紧跟过去,就听着跟车医生说:“这男的只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全被女的喝了。”
“女的血压90/60,静推了五毫克阿托品。”
聂晨点头,见男的还有意识,问道:“叫什么!叫什么名字?”
“张齐、张齐。”
“女的叫什么名字?”
“王晓清。”
“女的意识昏迷,男的意识清醒,都送抢救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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