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
聂晨抬头问:“怎么样?”
“送心内了,多亏您了,病毒性心肌炎可是全世界急诊科医生的大坑,要没有你,我可真就掉坑里了。”家超感谢道。
江落雁听见这声音,不免疑问:“病毒性心肌炎?”
“恩,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好聂医生去我诊室,我就和他说了,要是再晚一步小姑娘就没了。”
江落雁点点头:“那还真得谢谢聂医生。”
“那是一定的。”
现在王家超想想还有点后怕呢。
别提刚才多着急了。
一个患者的性命,那就是医生的前途。
如果给医死了,那医途也就到头喽。
“写检查报告去吧。”
“恩恩。”
聂晨笑了:“虚惊一场,没必要。”
“诶。”王家超叹口气。
李秀贞面色冷清,走进办公室,把出院文件递给聂晨。
“那个张修际出院了。”
“恩。”聂晨点点头。
“你说他为什么不治啊?明明可以治好的。”
江落雁说:“患者不想治疗,咱们也没办法啊。”
李秀贞憋着一股气道:“就他,都不用开胸,就插个导管,介入个支架,今晚就能下地,明儿就能出院,可他就是不治疗啊。”
“这不明摆着不想活了么。”江落雁说。
聂晨摇摇头道:“他以为自己真是个高尚的人,实际上就是个自私的人罢了,这样的人,不要去评判,总有他后悔的时候,希望死之前,别后悔就行。”
“哎,服了!我只见过那种明明活不下去,可是求着我们,也希望我们救活的患者,像他这种明明没什么事,却非要死,我还是头一回见。”
聂晨笑着说:“以后见惯了就好了。”
面对死亡谈笑风生,有人说你没有经历过,你是治病的,你不懂。
但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他们遇见的人有很多奇葩。
时间一晃而过。
在这中间,聂晨又带着身旁的妹子们,去了一趟港岛、韩国以及新加坡。
本来还是要从新加坡那里直飞米国,参与马利肯教授组织的世医会。
不过张静颖提醒这一次的世医会性质不单纯,有可能是针对聂晨的陷阱时。
一向从善如流的聂晨便取消了这次会议的行程,直飞返回深城。
回到爱华医院急诊科时,已经是两周后了。
那个叫张修际的患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死,又回来治病了。
都没用聂晨出手,只是江落雁就完成了。
手术很简单,没有麻烦的步骤。
李秀贞有点瞧不上这个张修际,他有点虚伪了。
不像个老爷们。
刚巡查完病房,要去留观区那边瞧瞧的时候。
林璇忽然喊了一声。
聂晨回头:“什么事啊?”
“来一下。”
“怎么了?”
走到旁边问道。
林璇说:“这个病人,你给看一下吧。”
“啊,啊?”
聂晨怔了怔:“什么情况?”
患者是个女孩,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说:“护士,能不能找个女医生啊?”
聂晨撇撇嘴,没出声。
林璇说:“阿姨,您这是看病不能挑医生。”
中年妇女听了这话,有点脸红。
点了点头。
“家属旁边一下号吧。”
“诶诶,谢谢啊。”
聂晨说:“患者跟我走。”
诊室内。
艾明媚站在一边,老老实实。
聂晨坐在椅子上,拿着笔问道:“哪疼?”
女孩患者捂着肚子,道:“呃,我是小腹疼。”
聂晨点了点头。
姑娘继续说:“下边有流血。”
聂晨面无表情问:“多久了?”
姑娘瘪着嘴想了想说:“一周多了吧。”
“之前有痛经史吗?”
姑娘点着头嗯了一声:“有,每次来,来那个月事的时候都疼过。”
“那你之前有痛经史,那为什么以前没来看,这次来了呢?”
姑娘似乎有难言之语:“因为我,呃,医生我跟你说,我这次疼和以前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聂晨也皱着眉问。
“就是,因为以前它是那种隐隐的、大面积的疼,但是不剧烈,现在是那种……就这儿,我就这儿特别疼。”
“就这一块地疼?别的地儿都不疼。”
“对。”
聂晨点着头,搓着手按在患者的腹下:“就这儿?”
“对对,就特别疼!”姑娘皱着川字眉头。
“月经规律吗?”聂晨问道。
“恩恩,月经挺规律的。”患者说道。
“生过孩子吗?”
没等患者搭话呢,她母亲便说:“没有。”
“那怀过吗?”
患者姑娘顿了顿,摇头:“没有啊。”
“她啊,跟我儿子结婚一年多了,一直就没怀孕。”老婆婆说道。
患者扭头埋怨道:“哎呀,妈,你说这个干嘛啊。”
老婆婆说:“儿子去外地工作了,走了都三个多月了,上哪儿怀孕去。”
患者翻了个白眼。
聂晨点着头道:“那行吧,先做一些必要的检查。”
“不用不用,我呢,是因为以前疼,我吃一点那个止痛药就好了,但是现在呢,吃了不管用,我就是想来找您呢!给我开一点那种好的止痛药。”
“确定没有其他不舒服,对吗“聂晨问。
患者爽快的摇头:“没有。”
“我根本就不想来,痛经嘛,我自己最清楚了,您瞧就她俩非要带我来这,他们不懂我,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怎么回事。”
患者睁着大眼睛,对着聂晨眨了眨眼。
“呵呵,那你这次的月经周期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聂晨问道。
患者把目光转向桌面说:“还行吧,以前是三四天,这次是一周。”
“那颜色和量跟之前比呢?”
患者顿了顿,团眼思索,道:“还真有点不一样,以前是量大,颜色深,这次是量少,颜色浅。”
“你刚才说疼痛的感觉跟之前也不一样,对吧?”
“恩。”
“那偶尔有缸门坠痛感,就是那种大便的感觉吗?”
“有!尤其是晚上!我一趟床上就特别想上厕所。”姑娘没有羞耻感,反而很放松。
“恩~这样,你先做个检查然后……”
“怎么检查啊?医生!不是什么大病吧?”老婆婆急问道。
聂晨摇头道:“就是一个血的化验,然后呢再做一个b超。”
“那个家属先去缴费……”
老婆婆问道:“医生,我儿媳妇她严重吗?”
“这个需要等待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看。”聂晨回答。
“行,我去缴费。”
待老婆婆走了之后,聂晨起身把门关上了。
患者有点紧张,因为她自己最清楚什么情况了。
聂晨是产科专业,对这种事情一打眼就能瞧出来。
“呃,直白的说,你可能宫外孕。”聂晨刚坐下便说道。
患者一惊:“宫外孕?”
聂晨点头:“就是受孕卵没有在子宫着床,做常见的是在输卵管着床了。”
患者撇嘴笑:“不可能吧,我老公都出去三个月了。”
聂晨点着道:“对,但你能瞒得了你婆婆,能瞒得了你老公,可是你瞒不了我,这个化验结果一出来,可以立马断定你是否怀孕。”
患者这时抬头,冷笑道:“那我不想化验。”
聂晨点头:“当然可以,但我得提醒你,输卵管妊娠非常危险,这个胚胎在输卵管中,一刻不停的成长,输卵管很单薄,很快被撑破,会发生大出血,而且短时间的快速失血,会导致你腹部剧痛,如果救治不及时,你会休克然后就有生命危险。”
患者想说些什么,门却被推开了。
老婆婆拿着单子说:“来,交完费了,咱们去化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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