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沈风沉默了许久,他听出了金丹在于第一大境界炼气境中的重要性,可以说第一大境界就是围绕金丹的修行在进行,可师父却说不要自己过早凝结金丹,那又该如何修行呢?
于是他小心翼翼对师父问道:“师父,我听你说了这么多,这金丹好像极为重要,若是不结丹,弟子该如何修行呢?”
灵徽不假思索,随即言到:“锻骨,从前三重开始,感受灵气,到吸纳灵气,甚至让灵气在体内运转周天都一成不变,只要不结丹你的修为便会被压制在炼气境第三重,而这个时候你就只需要运转灵力游走身体的奇经八脉,完成淬血,锻骨等强化身体的步骤,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师兄师姐传你功法的原因,至少十年之内,你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不停锤炼你的筋骨!”
沈风没有去考量太久之事,至于师父说的十年他却还有些在意,随即说道:“弟子听从师父安排,可十年是不是太久了,我看若仙师姐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是已经能和若寒那样的高手比肩,我要是不结丹,岂不是十年都只是炼气境第三重?”
灵徽真人抬手一弹指弹在少年的额头,“修行便是修行,心浮气躁急功近利都是不利的,从明早开始,徒步到山下去给为师买桂花糕做早膳,巳时之前我要看见早膳在我面前。”
“是!师父!”沈风行礼说道。
“行了,回去吧!为师再坐坐!”灵徽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少年离开。
沈风行礼刚准备离开,身后突然又传来师父的声音:“对了!你身体中那把剑,别让别人知道,如果有人逼问时你扛不住就说是为师给的!”
少年楞在原地,后背冒出了冷汗,他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大殿和那位沈龙城将军交手后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刚拜师,师父也曾说了一句,如果谁问起自己竟能抗衡沈龙城,便说是师父替自己施加了幽莲华。
想到此,沈风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难道师父已经看出自己体内有一把剑?
想当初老瞎子死的时候也特别嘱咐过,不要被人知道日月剑派的天诛剑在自己手中,可现在竟然被师父察觉,他的心里也有些慌乱。
可很快沈风就冷静了下来,听师父这话的意思似乎没有想要追问自己剑的由来,还想着特意为自己隐瞒,这倒是让他越发不解。
不过出于小心,沈风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装傻充愣说了一句:“师父?什么剑?”
灵徽冷笑一声,冷声道:“行了!快滚吧!”
沈风不敢多留,连忙离开了此地。
待沈风走后不久,灵徽冷声说道:“出来吧,偷偷摸摸可不是你的性子。”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在凉亭之中,来者正是三清殿的灵祈真人,“灵徽师妹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有话快说!”灵徽没什么好脸色。
灵祈真人不紧不慢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师妹,今日为兄前来只问你一件事,你是真的打算要教那小子?”
“与你无关。”
“当年你为了给你的大徒弟找个对手,这些年可是苦了我那徒儿若寒,你就算现在想要给若风找对手,可能不能别指着同一个祸害,我就这么一个得意弟子!”灵气冷着脸,但说话还是有些小心谨慎,似乎并不愿得罪自己这位师妹。
“那是你自己没用,若能好好教导你那徒儿,哪至于次次挨揍?”灵徽冷声回答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师妹,你要这么说可就过分了啊,你到乾坤宫这么多年师兄也没有为难过你,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哪儿至于嘱咐手下弟子们处处让着你们莲花台?”灵祈有些为难的说道。
其实在乾坤宫要论势力最大的必然是三清殿和紫霄殿,至于莲花台和问剑谷皆是人丁稀少,真要以高手数量论,三清殿绝不输于莲花台。
只是这三师妹灵徽当年吩咐自己的大弟子若仙以三清殿若寒为目标,于是二人成了对手,这么多年来,三清殿也不乏青年才俊,可其他人却是没人会去挑战莲花台大弟子若仙。
只因这位灵徽真人曾经打了招呼,除了若寒,谁也不许挑战若仙!
“若仙和若寒同龄,天赋也差不多,让他们互为对手不好吗?你三清殿高手是多,但我的弟子还没到能与那些还虚境弟子交手的时候,所以只能找若寒了,若风才刚入门,在你徒弟手下也只能是挨揍的份儿,你怕个什么?”灵徽冷声说道。
灵祈可不信灵徽这些说辞,随即苦笑道:“师妹啊,你可别耍无赖啊,好歹若寒也是我的亲传弟子,你老是拿他当你弟子的陪练,现在这小子对你们莲花台怨气深着呢,到时候可别弄出什么岔子!”
“你可别吓唬我,技不如人就活该挨揍,将来他要是能把沈风给打废了我也认。”
听着灵徽的话,灵祈脸色更加难看,他也算了解这位师妹,性情古怪,随即苦笑道:“师妹别说了,若寒要是真的把你徒弟打废了,以你的性情不得去找小辈麻烦?我就一句话,过些日子等宗门大会结束之后我就让这小子闭关,你要找人给你弟子当陪练可以,换一个!别可劲儿祸祸若寒了!”
灵徽有些失落,顿时心情就不好了,这要是祸祸其他弟子吧,于心不忍,也就若寒她看着有那么一点不顺眼,这要是另外找一个也很难找到如若寒这样年纪相仿实力出众的。
于是她只能耍起了无赖,“这样吧,以后我让若风来挑战你,但你不能下狠手,不然我拆你的三清殿!”
灵祈真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差点就要咬牙切齿了,心想这叫什么事儿,让一个小辈来挑战自己,无论输赢也是让三清殿丢颜面。
“师妹,你别太过分!”
“我不管,之后我就得让若风去找麻烦,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师父那儿撺掇你的祸事。”
“哼!你撺掇的祸事儿还少吗?”
“多吗?”
灵祈阴沉着脸,“当年你为了让若仙这小丫头起争斗之心,故意把师父要给若寒的资源全要了过来给你的宝贝徒儿,弄得若寒那小子心生怨气和若仙结下仇怨,后来你为了激发你二徒弟若道的性子,故意找人挑唆门内弟子去欺负若道,这段时间若风又和我三清殿屡屡结怨,不都是你想看到的吗?接下来肯定又是老办法,让若寒去嫉恨你的三弟子了吧?”
灵徽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那不用,若风这小子有我当年风范,记仇着呢,说实话若寒当众羞辱若风我还是很惊喜的,都不用我想办法,这对手不久来了吗?以我对若风的期许,五年之内,你那宝贝徒儿都还能有资格做他对手。”
“哼!你一个老辈去阴小辈合适吗?”
“唉,当师父都不容易,哪叫我这些徒弟一个个都不成器呢?仙道茫茫,要是没有对手是多么孤独的一件事。”
“哼!师妹你怎就这么多心思!”灵祈很是无可奈何。
灵徽不屑的轻声冷笑:“灵祈啊……你这个人不坏,就是话太多,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毕竟说不定哪天我一个不高兴就走了,到时有得你们头疼。”
一听这话,灵祈的神情变得很是复杂,片刻后他缓缓起身朝着灵徽行了一礼,“罢了,你要是能安分些,随你怎么折腾,告辞!”
灵徽没有说话,看着灵祈慢慢远去后取下了自己的头绳系在了手上,随后神态变得极为放松,甚至可以说是慵懒。
一个人漫无目的在竹林间游荡,不知不觉间去到了玄清真人所在的小白云观。
察觉到灵徽到来,玄清真人起身去了后山峰顶,二人于天青山最高峰处相见。
“师父……你来了。”
“你最近状态不对,为师能察觉到你的心神极其紊乱。”白发干瘦老人轻声说道。
灵徽看着夜空,朝着东方苍龙七宿的方向望去,神情中闪过一丝恍惚,“师父……我的时间不多了。”
玄清愣住了,他很难相信灵徽会流露出这般神情,片刻后叹息一声说道:“你不是总说自己不信命吗?何须在意什么命星不能同世之言?”
突然,灵徽转过头神情凝重地看向玄清真人,“师父……我从不畏死,只是我还不甘心啊,当年上山时我问了您一个问题,现在您能给我答案吗?”
玄清真人走到灵徽身侧,也抬头看向天空,目光深邃,“灵徽,这世上的答案得自己去寻,为师告诉你答案是‘有’,可你又会信吗?”
灵徽冷笑一声,“也是啊……自己不能亲眼看到谈何有无呢?师父,您畏死吗?”
玄清真人迟疑片刻,似乎他很多年没有去思考过生死之事了,若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如曾经那般对死亡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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