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奇讪笑一声：“蔡警官，您这想得太多了……”
“张林奇！”蔡伟听一拍桌子，吓了他一跳，“现在你女朋友失踪了！你还在这隐瞒什么？做贼心虚是吗？别以为你不说真话警方就查不出来了，到时候唾沫DNA一验，我看你怎么狡辩！”
张林奇吓得抖索了一下，他低着头，目光四处乱飘，似乎在犹豫什么，“我、这……我承认，昨天我堂哥是来我家了，就待了一会……”
“啪！”
又是一声重击，蔡伟听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肿成猪蹄了，但是为了气势到位，他忍！
“还不说？如果朱彤彤出了什么事，你这就是包庇！是帮助犯，也是故意杀人罪！你就是杀人凶手！”
这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吓得张林奇抖了好几下，他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我、我说……我说……”
蔡伟听冷哼一声：“说明白点，知道吗？”
张林奇点了点头，垂着脑袋，声音有些小，语句卡顿：“昨、昨天我堂哥突然回来，说要在我家住一段时间，我本来不想答应的，但是挨不住他苦苦求我，所以我就……就勉强同意了。”
“晚上彤彤来找我的时候，本来我堂哥是在我房间里的，听到她来了就没出来，后来我和彤彤吵起来，她走了之后，堂哥出来看到彤彤送给我的手表，他就问我彤彤的家境怎么样……”
“我、我就实话实说，然后堂哥起了坏心思，说想要干一票……我劝他也没有，因为他这次是在外地做生意欠了好多账务，所以才回半盐市躲债的。”
蔡伟听听到这拳头已经嘎吱嘎吱响了，他盯着这个败类玩意儿，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就同意了？”
张林奇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弱弱地为自己辩解：“堂哥说自己不会伤害彤彤的，拿到钱了就马上放人……”
蔡伟听深呼吸一口气：“你堂哥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照片？现在在哪？”
张林奇：“我堂哥他叫张展，照片……我没有，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蔡伟听眯了眯眼：“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张林奇抬头，有些激动地大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谁跟自己堂哥自拍啊？而且他怕我心软，就压根没告诉我要把人带去哪……”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居然安慰警方：“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堂哥人不坏的，彤彤现在肯定还是好好的。”
蔡伟听：……
马德，这个人渣。
“张展的车你知道吗？车票号多少。”
张林奇一脸懵：“我堂哥穷的裤子都是穿我的，怎么可能有车？”
蔡伟听一脸不信：“那你的车呢？”
“我哪有车啊……我也穷……”张林奇挠了挠鼻子，“反正我是不知道我堂哥在哪，你们还是交钱吧，这样彤彤就可以回来了，虽然我觉得她不会有什么事，但是就怕我表哥一直不放人啊……”
“警方办事不用你教。”
蔡伟听翻了个白眼，拿上东西走人。
审讯室外大家都在等着，刚刚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郑向明叹了口气：“咋们现在怎么办啊？”
桓言：“调查张展的消费记录，锁定范围。明早再联系车管所找车辆信息。”
“好。”
赵志新打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操作，找到了凌晨一点，张展在一家便利店的消费记录。
赵志新：“离张林奇住的小区不远，局里过去半小时左右，咋们现在走吗？”
桓言瞥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三十，他颔首道：“准备出发。”
又一次奔波。
幸好是便利店，24小时全天营业。几个人进门的时候，在前台兼职的小姐姐看见这堆人突然涌进来，来势汹汹的，本来困得眼泪都要出来的眼睛猛然瞪大。
“欢……欢欢迎光临……”
她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有些紧张。
毕竟对方是女孩子，所以同为女性的魏警官自觉上前和她交谈：“你好，我们是半盐市公安局的警察……”
“警！察！？”小姐姐捂住了嘴，表情惊恐，“半夜三更的……难道是……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魏长缨：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她礼貌地笑了一下：“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调用一下店里的监控，可以吗？”
原来只是调监控啊。
小姐姐点点头：“可以的……”
魏长缨提醒道：“门口的监控也是你们的对吧？那个也要看哦。”
小姐姐认真地点点头：“好！”
看监控的小杂货间比较小，三个人在里边就显得很拥挤了，更何况现场几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所以只有桓言和魏长缨在里边和小姐姐一起看监控。
而其余三人留在外边纷纷被便利店美味的食物吸引了。大半夜的他们加班了这么久，其实肚子早就在抗议。这会儿正好有吃的，几个人跟进货似的，人人手里抱着大堆吃的。
小姐姐把监控调出来之后，还要忙着出去给郑向明他们结账。
所以一时间，杂物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刚刚闹过变扭没多久的两人。
不过幸好他们都不是扭扭捏捏、不分是非喜欢膈应人的明理人。两者都非常公私分明。虽然魏长缨更多的是不在意这类事情，而桓言是性格如此，再加上对某人的包容性强。
便利店内的监控还是比较清晰的，而且幸好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人很少，所以两人几乎是确定视频中出现的那个穿着普通、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就是张展。
他买了一包泡面和一包烟就走了。
魏长缨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中的人看了会，道：“看外边的监控？”
桓言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帮她调了外面的监控。
外边的监控很短暂，就只有张展出门，然后在便利店门口停留了一会，点了根烟，接着往右边离开的画面。
魏长缨突然凑过来，像是要调动监控。
而这时候是桓言坐在位置上，她猛然一过来，带来一股隐隐的清香，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味道，反正挺好闻的。女人白皙的脸庞离他如此之近，映照着屏幕的灯光，恍惚间好像瞧见了可爱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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