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缨抬起头问：“黄氏尸体被发现的前一个晚上，也就是22号晚上，林海天碰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干嘛？”
万华同愣了一下：“就在外边啊？不知道出门要干嘛，林海天说是碰巧遇见她的。我们查了两人分开之后附近的监控，不过很少，也没啥重要信息。”
魏长缨指着药盒说：“这里面的药一包不少，有没有可能黄氏去看医生的时间就是当天晚上？”
万华同：“可是那附近没什么医院啊……哦！倒是有两家小诊所，那会儿我们确实没想到查这个……”
万华同想了想，主动道：“我去查吧，那片地方我熟，而且两家诊所我都知道在哪。”
魏长缨看了眼桓言：“我也去。”
郑向明刚想说自己也想去，可是桓言已经开口道：“小万和魏长缨去查诊所，其余人留下来继续调查。”
魏长缨习惯性地想坐上副驾驶，但是万华同却在后边喊了她一声：“小魏同志，你会开车吗？我开车技术有点……额，一言难尽。”
魏长缨朝他点点头：“没事，我开吧。”
万华同乐呵呵地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点开手机开始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魏长缨发动车子，无意识瞥了一眼他那边，正巧看见他手机上小说页面，她本身也喜欢看小说，便略有些感兴趣地问道：“万哥，你在看小说？”
万华同点点头：“是啊，我平常没事干就喜欢看看。”
魏长缨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出去：“好巧，我也喜欢，你一般看什么类型的？”
万华同期待地看向她：“我喜欢看灵异鬼神的，你呢？”
魏长缨：……
话说你一个警察看这类文适合吗？
“我喜欢看刑侦的。”
万华同：“噢噢~差不多嘛。”
魏长缨：……
真的差不多嘛？
魏长缨不常看这类型的书籍，于是她闭上了嘴，打算专心致志地开车，但是万华同却被打开了话茬子，非常兴奋地和魏长缨安利自己的书单：
“我觉得写好多灵异的作者的世界观真的好牛，尤其是那本《见鬼》，是我看过完成度最高的人鬼神世界体系了。每次看我都觉得像陷入一个真实的世界，有时候会怀疑作者是不是真的能见鬼啊？”
魏长缨正巧了解过这本书：“《见鬼》参考了大量中国古代神话，包括很多经典名著比如《西游记》里关于鬼神的描写，而且作者在此基础上做了系统化的规范和整理，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充足，确实是本佳作。”
万华同眼睛亮了亮：“哇塞！你居然这么了解？！”
魏长缨实话实说：“这本比较有名，凑巧读过。”
万华同觉得自己找到知音了：“书里还提到过一个超自然研究机构，据说是原型是咱们国家的某个保密机构，我当警察还没几年，还打听不到这方面的事，小魏同志你知道吗？”
魏长缨知道是有这么一个机构，不过这不是她能涉猎的地方，所以她只是摇摇头：“不清楚。”
万华同摸摸下巴：“有时候我想，那些陈年旧案破解不了的原因会不会和……那啥有关呢？有些受害者的死法实在是蹊跷，甚至在监控普及地区也很难找到凶手的影子……”
魏长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微皱秀眉，及时制止道：“万哥，唯物主义才是真理。抓不到凶手只有两种可能：一，凶手比警察聪明。二，客观因素导致证物销毁。”
万华同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瞎想想，我从小就喜欢看这些，别看我这样，我思政的分数可不低哦。”
魏长缨看向窗外，给车子熄了火：“到了。”
两人下了车，这是一家18年才开起来的小诊所，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有小型医院的规范就诊模式，据说诊所的所长是半盐市第一医院上面退休下来的，医德不错，技术也很好。
虽然已经有四年的历史，但是诊所的大门看起来挺新的，从外面看就是三间民房的规模，最左边是门口，右边两间是透明的玻璃，此时已经将近晚上10点，可以看见里面只有寥寥几个病人在打针。
进了门还有前台小姐帮助顾客挂号就诊，比一般的小型私人诊所更有组织。
这会儿人少，没有人在排队，魏长缨熟练地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在前台小姐姐略显惊讶的礼貌笑容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前台小姐姐有些困扰：“19年11月22日的监控吗？这……我不知道有没有留存，我问问我们所长。”
万华同从魏长缨背后冒出头来：“你们所长在哪？我们去找他就行了。”
前台小姐姐客客气气道：“我们所长在看诊中。”
万华同：“这么晚了，你们所长还在工作啊？你们这儿一般开到几点？”
前台小姐姐语气中带着点崇拜：“我们是十一点半下班的。所长说这附近没有大医院，咋们作为唯一的医疗机构应该考虑民生，多开一会儿，说不定就能多帮助一个人。”
“而且虽然这两年我们医院招了不少医生护士，但所长还是和我们一起上班下班，从来不会偷懒摸鱼。”
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人啊。
魏长缨朝旁边挂吊针的几个患者看了看：“你查查你们所长后面还有安排吗？没事的话麻烦帮我们约个时间。”
“好的。”
小姐姐操作了一下电脑，接着一脸不好意思地抬起脸道：“抱歉啊两位警官，我们所长接下来到下班时间都是有患者的。”
魏长缨和万华同对视一眼。
魏长缨：“那只好占用你们所长的下班时间了，麻烦你和他说一下可以吗？”
小姐姐点点头：“可以的。”
两人只好先出发去另一个诊所，两个地方相距不远，开车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只是这一片的设施和房屋似乎更加老旧一些，街边的路灯也是昏昏暗暗的，路上行人不多。
万华同扒拉着窗户看着窗外，感叹道：“这一片老城区挺适合作案的。”
魏长缨通过车灯仔细看着前方的路：“不过这就说明了如果黄氏当晚真的去了医院，那么很有可能不是这边的诊所。”
万华同愣了一下：“啊？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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