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说墨恒对梁弓宜前情厚意铺陈之后,淡泊沉寂,佯怒惩戒,竟对梁弓宜行欺辱亵-玩之事。
梁弓宜英武刚健,沉面涨红,喘息火热,双臂在背后交叠平托,稳稳地背负墨恒在逐渐疏朗的空间中踏雾飞行。他的肩膀宽阔厚重,胳膊也是结实刚劲,却都在墨恒沉眸随意的玩摸之下。
梁弓宜中间又数度反抗,却都被墨恒“霸道邪性”地怒斥压制,终于彻底认命屈服。
梁弓宜走路间,金刚绳索摩挲、粗布劲装裤子摩擦、墨恒法力于他身体上下敏感处轻挠……让他直如在欲海中沉浮,时而溺水,时而极乐,走到一处,忽然颤抖着停下,刚毅的面庞隐现屈辱,蓦地一声压抑醇厚的闷吼,身体抽搐两下,裤中那根硬物喷射出来,连续七八股乳白。
“泄了?”墨恒黑眸无波,浓眉不动。
梁弓宜脸上涨红未褪,粗喘着不吭声。得到发泄,他体内被墨恒施下的法术自然而然地消除。没了的干扰,他深暗迷蒙的黑眸重又归于镇定漠然。然而现在的漠然,终究再也回不去先前的完整漠视,心头的暴怒、无奈、羞耻,全都在那双沉寒淡漠的眼眸中复杂地浮现。
墨恒眸底暗闪,见他挺身低头,僵沉不动,知道这才是将他镇定冷漠的心肠给砸出裂痕了。
“今日暂且饶过你。”
墨恒雍容威仪,手掌往下虚抓,一片温凉气流涌入梁弓宜裤裆,将他喷射的秽物尽数抹消。
梁弓宜那根骚物发泄一次后兀自刚硬,被墨恒法力一扫,敏感的快感让他呼吸一滞。
“恒少爷,梁某进这洞天,实为冒性命之险。他日,梁某若有命出去,您,放过我吧。”
梁弓宜深深吸一口气,心头的无数情绪都缓缓平息下去。他边说,边维持着被金刚绳索绑缚上身和下-体,双臂背后平托墨恒的姿势,迈步于雾气上,十分快速利落。
墨恒双掌放在他裸着的肩头,抚摸着道:“放过你?那又有谁会放过我?”
梁弓宜当然知道墨恒但凡要他,他天涯海角都逃不掉,刚才只是以退为进,现在立即沉声道:“恒少爷若是认定了梁某,就请给梁某最基本的尊重。世俗夫妻尚且相敬如宾,梁某不求恒少爷以礼相待,但是,日后总归不能再对梁某如此亵-玩,否则,梁某反抗不得,有死而已。”
“你在威胁?对你惩戒,只不过床上情趣,哪里又是亵-玩了?”
墨恒黑眸深深,出奇地没有露出生气模样,反而抓着他的膀子,低低地道,“你若对我驯服,万事都听我的吩咐,再哀求我临幸于你,我根本无需这般法术制你,自能让你欲罢不能。”
哀求临幸?
梁弓宜黑眸狠狠一缩,嘴角连连抽搐,差点把重新拾起的淡漠也给气碎!英俊面庞冷峻得发僵,再不说话,稳稳背着墨恒,闷头只往前冲。
须臾间完全冲出破碎空间,迎面就见一片汪洋大海。
空间的破碎恰恰就在深蓝滔滔的海边止歇,极其突兀,泾渭分明。
“噫,出了那破碎空间了?后面空间肯定是摩柯修罗那群不要命的狠人设下的埋伏,嘿,两大仙派的传人,还有五湖四海各处散修,只怕个个性命难保!幸亏本王见机得早,才救你一命!桀桀,你和你那小情人儿交欢风流,还要本王闲人避退,实是忘恩负义。”
幽冥王心念感应到外面的异样,神魂不再收敛,再对照着以前从阵法残上看到的仁圣洞天分布,不由大喜,毕竟心魔缠魂而不自知,说话都少了保留,甚至语无伦次。
“小子,快快让你那小情人带你往海中飞!他刚刚在你身上吃饱喝足,你说几句蜜语甜言,必会哄得他对你言听计从。以后他为你所用,以此为始,墨府便可在本王手中覆灭!桀桀,这是苦海啊,苦海三生,人人皆在其中不得解脱,唯有看尽三生劫难,才有脱劫的希望。三生石就在海底被五色神网镇压着!到得海底,本王将你那小情人弄昏,让你细细看那三生劫数。”
梁弓宜一飞出来就要对墨恒说话,却听到幽冥王出声,便即忍住不语。
至于幽冥王的叮嘱,梁弓宜左耳听,右耳扔,只表现得老实沉默。
——让这跋扈恶少对我言听计从?只怕比让我哀求他临幸于我还要艰难十倍百倍!
梁弓宜沉沉寒怒,他直到现在还裸着英挺的上身,更被金刚绳索绑着双臂和下-体,充当人形坐骑般驮着墨恒,踩着墨恒给他施法的雾气在海上凶猛窜飞,又哪里用得到墨恒带他?
这些姿态,幽冥王深藏梁弓宜眉心祖窍之中,不能弹出神识,自然不得而知。
梁弓宜则顾及着幽冥王在他身上施加的诸多邪法,不敢心生违拗,只得全数老实听话。
但此时飞出了破碎空间,梁弓宜感知着背后墨恒的气息,近日与墨恒的接触情形纷杂涌来,从墨恒为他拓宽经脉开始,到毫不犹豫地冒险救他,再到先前让他“习惯”的亵-玩,全数在脑海清晰呈现。
又飞片刻,梁弓宜突然沉眸,急急地低声道:“恒少爷,梁某前方有些私事,你自己先……”
还没说完,猛地脑中剧痛,幽冥王阴怒冷笑:“放心,本王没想害死你这前世小情人儿!”
梁弓宜疼得剧颤,险些栽进海里,张了张口,棱角英俊的面庞僵冷漠然,再不吭声。
他心头复杂,实不愿把墨恒也拉入幽冥王这尊煞魔的邪威之下。对待墨恒,他怒归怒,甚至连羞辱报复的心都隐约升了起来,却微妙的谈不上怨恨,更不能再像对待陌生人般完全漠视。
然而墨恒待他霸道而单纯,对他的话不置一顾,他又已无自由,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了。
墨恒不知梁弓宜在心念电转一大圈后想要让他赶紧“逃命”,自顾自冷静地将前世与梁弓宜相处时发现的异样,与现在梁弓宜的不寻常相比较,发现并不一致。
以前,梁弓宜虽然必须时常出门,却隐约自由自主;而现在,则有些不得不为的木然。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你贸贸然以炼气初阶修为抢入破碎空间中?你依仗的是什么?”
墨恒不是没怀疑过梁弓宜受制于人,但梁弓宜的身世处境他都了若指掌,即便梁弓宜受制于人,以梁弓宜的微薄修为,那人制他能有多大好处?绝对只是个小人物。而梁弓宜与墨云近距离接触过,墨云的感知何其灵敏,既然没多看他一眼,说明他身上并无猫腻。
那么,只能如前世一样,甚至与他墨恒一般,有着本身不可为人知晓的巨大秘密。
又飞良久,幽冥王忽道:“小子,前方是不是有个岛?”
梁弓宜继续迈开长腿,于雾气上沉默狂奔,自言自语着道:“前方有岛。”
幽冥王蓦然大喜:“到得岛边,你便停下,本王会把法力灌注你身,控制你双手施法,双足走动。那岛上有厉害阵法,不得秘诀,则无门而入;即便有些秘诀,若不够谨慎,也极可能葬身阵内,身魂不存。本王这便传你入阵秘诀,还需你自身顺从辅助,本王才更稳妥。”
梁弓宜便漠然道:“恒少爷,前方那处岛屿上,梁某有事要做,请你把我解开。”
墨恒黑眸深邃,从梁弓宜始终稳稳托着的蒲团上长身而起,脚步一动,闪身到他身畔。
梁弓宜也没见墨恒施法,就在墨恒下来的刹那,只觉身上捆绑着的金刚绳索瞬间化为乌有,仿佛从未存在,连原本的布条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暗暗吁了口气,身体被绑缚控制的感觉终于消失,关键是,下-体终于不再被绳索以那种耻辱的姿态捆住。
蒲团落下,被墨恒收入锦绣法囊中。
“啧啧,你这小情人儿还怪通晓情趣,竟把你绑着。桀桀,也罢,本王瞧他也还顺眼,日后又和你一般为本王所用。本王便许你把入阵秘法也传了他罢。其实,你若有单手施法的修为,抱着他进阵才更是好,嘿。”
幽冥王料定自己一入阵中,就能像阵法残上所写的那般,找到五色神网和三生仙石两件仙家宝物炼化。而这阵法虽妙,下方却只是禁锢两样宝物的空洞地方,无了这两样宝物,阵法还有什么用处?那阵法他本身又不会布置,入阵秘诀也只用这一回。自然乐得充当好人,也让梁弓宜对他更为忠心。
当下就将入阵玄术和秘诀一股脑儿传了梁弓宜,也不管会不会撑了他。
梁弓宜被涌来的玄术秘诀冲得脑门生疼,皱眉晃了晃才缓过神来,转头深深看了墨恒一眼,黑眸死寂,再无情绪,垂眸淡漠道:“恒少爷,此地乃是一门危险阵法,梁某现在将入阵秘诀全数告知,你……自己小心罢。”
梁弓宜没有转念传功的本事,只照着脑海得传的文字,将玄术秘诀一句句低声念诵。
墨恒听得暗暗惊疑,只觉梁弓宜先前所为的疑点终于有了解释,却更增疑惑,细细听着,听完才道:“难怪我对你心有异样,你果然非同一般,竟有这等绝妙不可思议的玄法秘诀。”
梁弓宜被他冤枉,脸上也没有异色,自顾自坐下打坐调息,参悟入阵玄术秘诀。
待会儿入阵以后,幽冥王是当真如先前所说那般让他看尽三生,再用他来报复墨府,还是干脆把他杀掉灭口,以免得宝的消息泄露出去?
只怕多半是后者。奈何他早知如此,却从没机会求哪位高人救他。现在,事到临头,九死一生,生命不得自由,心里不禁冰寒一片,以前读的道经文,先前对墨恒的诸多情绪,都显得可笑而不值一提了。
墨恒见他神情苍白,不答不语,心中疑窦重重,却又如何猜得到幽冥王未被墨云和虎玄青杀死,反而血祭肉身滋养神魂,逃到了梁弓宜眉心祖窍,先前就离墨云数丈之遥?
入阵玄术秘诀虽然精奇绝妙,却不是道经功法,片刻后墨恒便参悟透彻,心中有底,只是见梁弓宜始终闭目皱眉盘坐,便也没有起身。
等了等,突然先前飞来的方向一阵剧烈元气波动,甚至有“嘎嘎”刺耳的空间剧烈摩擦声!
“谁在斗法,不要命了?”
墨恒微微一惊,他分辨得出,这是动用法术法器后,威势远超此间洞天所能承受的范围,才引发的极端破碎情形,与先前他抱着梁弓宜往西逃来时,身后的剧烈空间破碎状况几乎一样。
“恒少爷,我要入阵了。”
梁弓宜被幽冥王邪法制住,双手双足不受自己控制地站起身来。
墨恒也抛开远处空间震荡不理,洒然起身,刚要说话,突听一声凄厉暴吼:“虎玄青,你杀我三弟,誓要将你抽魂夺魄,碎尸万段,炼成灯油熬煞!”如此怨毒,听得人寒毛直竖。
虎玄青的声音饱含杀机:“你二人也去陪他罢!”仍旧朗朗洒脱,只是微有气虚之态。
“虎玄青?难怪空间破碎这般彻底,但他不是有伤在身么?怎的还与人拼命?”
墨恒神情一变,心底自忖,骤然想起虎玄青先前叮嘱:那二人与我不和,到时若有争斗……
“小子,快叫你那小情人速速施法入阵。你也立即配合,辅助本王施法!入阵时,你不可大意,否则,哼,本王顾不得先前许诺,直接将你练成傀儡入阵!”
幽冥王阴声冷哼。
但梁弓宜还未出声,墨恒已然毫不迟疑地道:“梁弓宜,你在此先等我一等。玄青道兄有事,我必须助他。”当即就要飞身离去。
幽冥王听得大怒,已经传了入阵玄术秘诀,怎能再容墨恒“逃跑”?感应着墨恒所在的位置,猛地控制梁弓宜去抓,更以自身神魂之力施法。便见一道灰黑颜色的虚无光芒顺着梁弓宜手臂经脉,出五指而化五光,灰黑煞光如五枚钢钉,狠狠射向墨恒全身要穴。
墨恒始终心藏防备,骤然遭遇偷袭,毫无狼狈,法力一荡,雄鹰般拔身而起,乾坤袖一罩,五朵碗口大的青莲花凭空闪现,将五道灰黑光芒抵消,心下微寒,表面则勃然震怒:“梁弓宜,你竟然暗隐高明修为和邪功!”
恰在此时,刚刚空间爆裂处又有尖锐的嘎吱咔嚓声震荡过来。
墨恒双眸紧缩,虽知虎玄青在他前世安然无恙,但谁知现在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抬手往梁弓宜猛力一拍,一面大如凉席的青莲叶无中生有,当头就往梁弓宜身上卷裹。而一招打出,他也顾不得看结果如何,飞身御风而起,疾往虎玄青处而去。
幽冥王忙将青莲叶打碎,来不及再抓墨恒回来,气怒到极点,只能把怒火全撒在梁弓宜身上,一面用毒咒折磨得他心脏剧痛,一面又控制他急急施法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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