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龚九里派人来询问,养猪场要如何建设,并且问江风要几成利。
这不是龚九里阔绰大方,出手阔绰的人一般成不了那么大的家业。
龚九里只是觉得不安,要是江风一分利都不要的话,龚九里立马就撂挑子不干,因为他甚至猜不到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坑!
若是换了旁人,龚九里直接单干都没有问题,随随便便塞个几千两银子算是打发对方了。
但是对待江风不行,花钱,就当买个心安!
江风给画的大饼太大了,龚九里很心动,尤其是还能为陛下分忧,这是一个做宰相必须具备的素质,所以龚九里必须谨慎对待。
江风昨天晚上没有提,龚九里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所以今天特地让人来问,江风要是要少了,那肯定不能干了,要是要多了,龚九里反而心安了。
尤其是今日上朝的时候,龚九里专程留下来,在御书房中求见陛下,就此时询问了陛下的意见,陛下对此很感兴趣,并且吩咐龚九里全权听从江风的意见。
江风打着哈欠,看着堂下跪拜着的相府管家,拿起一根油条,喝了口豆浆,道:
“生意既然是生意,龚相出人出力出钱,我就出了个想法,要多了不合适,要少了的话,又多少有点委屈我自己,所以我想还是折中吧,五五开,盈利之后,每个月样本送到我这里来,我要看的。”
“小的会如实汇报给我家相爷。”
“至于如何建造,这事儿龚相是不是太着急了?我这才刚起床!稍后我会将养猪场的图纸画好,到时候龚相找人去建造就是了。”
打发走了相府管家,江风刚吃两口早餐。
便又有隐军上来汇报:“禀校长,太师夏青霄送来拜帖,说即将登门拜访。”
江风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日子啊,一个两个的都要来?”
隐军将士把拜帖送上来,江风拿起拜帖,将一根油条递过去。
隐军连忙道:“末将在食堂吃过了。”
江风淡淡的笑了笑,道:“拿着吃,这玩意儿是少爷我新发明的好玩意儿!”
隐军一愣,听到江风自称‘少爷’,仿佛又回到了长风镇那般幸福快乐的时光,如今身在异国他乡,自然不能再叫少爷,叫校长显得庄重。
“好,好,多谢少爷!啊,不是,多谢校长。”
江风拍了拍隐军,道:“想家了?”
隐军褪去坚毅的外表,到底也还只是长风镇里一个朴素百姓家的少年人。
他们比江风大不了多少,脸上依旧带着青涩。
隐军将士迟疑的点了点头。
江风啃着油条,道:“我也是,想回去长风镇吃张姨做的红烧肉了。”
“末将一会儿去吩咐厨房给校长做。”
江风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想吃张姨做的,这能一样?”
隐军憨厚的笑了笑,道:“末将也想吃张校尉夫人做的饭菜了。”
江风拆开拜帖看了眼,道:“太师的仆从说他什么时候来了没有?”
“回校长,那人说很快就到。”
“这么着急啊?”江风皱着眉。
正说到长风镇呢,张梁就上前来汇报了:
“禀校长,周国太师夏青霄在门外求见。”
“好了,让人请进来。”
“是……”张梁扭头时瞥见了拿着油条的隐军。
江风哭笑不得道:“别看了,我给的,来,见者有份。”
张梁赶忙上前接:“谢校长。”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将夏青霄迎了进来。
江风擦了擦嘴,起身与他见礼。
夏青霄瞥了眼那桌案,问道:“渝瑾伯在用午膳?”
江风讪笑道:“早膳,昨天睡得晚。”
夏青霄善意一笑道:“看来是我打扰渝瑾伯了。”
“不妨事,我这个人吃饭没有什么规矩,拿起筷子就吃了,已经吃完了,请移步茶堂,我正好想喝杯茶漱漱口。”
二人来到茶堂落座,有下人来到奉上茶点便退下了。
“王庭坚来信了。”
江风有些惊讶:“噢?”
“两封。”
“两封?”江风有些好笑:“有什么事,并做一封写不就好了?王老真是…”
“一封是给你的,他不知你在周国的住址,想着寄给驿站应该也不方便,便寄到我的住处。”
江风接过信,他确实没有想到王庭坚会给他回信,“他不知道我被封了渝瑾伯?”
“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应该不知道陛下赐了府邸。”
江风失笑道:“也是,谁想到他国的使臣出使一趟,能得渝瑾伯的封爵还有府邸御赐?”
江风打开信笺,又忍不住笑了,王庭坚这个小老头倒是可爱,他写信开头问他身体,能饭否,他倒是直接回了身体尚好,能吃两碗饭,勿挂念,就好像前世聊V信一样:我无恙,很忙,勿Q。
这让江风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来王庭坚并没有什么对渝瑾伯说的。”
“是没什么,只是回应我的一些问候,让我别挂念他。”
夏青霄也笑了:“看来王庭坚与渝瑾伯关系很好啊。”
“是不错。”
“渝瑾伯倒也不是真的挂念王庭坚吧?”
江风哈哈一笑道:“还是太师懂我,我和王老一样,他忙我也忙,我俩基本上不闲下来是不会想起对方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呀。”
夏青霄将信件取出来,道:“他跟我说了,他在姜国完成了他的心愿,他如今在姜国各地督办官办学府,已有几分成效,从京师长安,到各地州县,户部大力支持,还有长风镇给他的银子,事情很忙,但是看得出来,字里行间,他很欣喜。”
江风笑了笑,道:“他啊,不服输,不服老。”
“信上说,仁轩皇帝陛下敕封他为从二品光禄大夫,虽然只是个虚衔,但也是一种极大的尊崇了。”
江风深以为然道:“他应得的,王庭坚年迈,虽然身有武艺,但是不及太师这般硬朗,还能为国效力。”
“他志不在庙堂,在文坛。”夏青霄叹了口气,道:“否则他应也有三公之职。”
江风有些古怪的看着夏青霄:“太师今日就为送信?”
夏青霄笑道:“当然不是,王庭坚来信说他在姜国专管办学之事,我才恍然,原来早在姜国,渝瑾伯便已经在办了平民学府,如今在周国,渝瑾伯也促成了官办平民学府之事,我想问,为何?”
江风反问:“什么为何?”
“我想,渝瑾伯明白我的意思。”
江风笑道:“太师……难道不知道吗?”
夏青霄困惑不已:“渝瑾伯心中所想,我怎么会知道呢?”
江风笑道:“我以为太师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与陛下也说过此事,为何,好像太师并不知道?”
夏青霄明白了,“看来渝瑾伯还在推诿搪塞,似乎看得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作用。”
“我促进办学,只是为了给陛下分忧,给予平民子弟改变命运的更多的机会,也给陛下广纳天下人才的机会,也是加强周国中央集权的最好办法。”
“仅此而已?”
江风微微笑道:“仅此而已!不然太师还觉得有什么作用?亦或者说的明白一点,太师觉得我还能在太师专门督办的事项之中做什么安排?”
夏青霄纳闷的摇了摇头,这摇头好似有两层意思,一来夏青霄确实想不到有别的问题,而来夏青霄却也觉得这问题的答案不止如此这么简单。
“这就对了嘛,太师,你和龚相一样,为何总是如此提防于我,好像我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似的。”
夏青霄目光沉着的看着江风,不言语,好像这眼神是在说:
难道你不是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这人怎么连自己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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