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儿心里有气,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儿不好发作。
而且,她也觉得说服了自己,人都死了,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坟头去拜祭一下,不算什么。
跟一个死人计较,也太没度量了。
但是,心里就是窝火啊!
心口堵得慌,也没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起身回房间了。
叶天凌见状,叫玄雪、玄雨照顾子玄和宝儿继续吃饭,就追了过去。
白简儿到了房间就冷静下来了,等叶天凌追过来的时候,她的怒气已经压住,面色恢复了无波无澜。
叶天凌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白简儿淡淡地道:“没事,没胃口。”
叶天凌拉住她的手,“你很久没这么生气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白简儿轻轻地抽回手,“你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
跟活人还能争一争,跟死人怎么斗?
是不是人死了,人们就会忽略她的缺点和恶行,只记得她的好?
唉!算了,跟死人计较什么?
叶天凌惦记个死人,还是她的仇人,虽然恶心,但总比选妃强多了。
只要别弄个活的来,她就该知足了。
叶天凌看着她的眸子一会儿要喷火,一会儿冷静如冰,心里瘆得慌,感觉这次要出大事儿。
他握住她的肩膀,弯下腰,直视着她的眸子,严肃地道:“皇后娘娘,我们有过约定,有什么事不能藏在心里,有什么不满,必须要当面说出来。
我看的出来,你在生闷气。问你你也不说,难道忘了岳母之死,我们的误会带来的严重后果吗?”
白简儿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冰寒的脸,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道:“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跟一个死人计较。”
叶天凌剑眉微挑,“死人?什么死人?”
白简儿怒了,杏眼圆瞪,暗咬银牙,“你看!你让我说,我说了你又不承认!说了有什么用?”
叶天凌一脸懵,看她眼眶都红了,也急了,沉声道:“你说清楚点儿!”
白简儿心中涩然,“你为什么去柳如梅的坟上看她,是去祭奠你们曾经的美好吗?”
叶天凌眸中寒气肆意,“谁说我去祭拜柳如梅了?”
白简儿嘲讽一笑,“骗不下去了吧?露馅儿了吧?哼!”
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叶天凌耐着性子,压着怒气,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问道:“说!谁说的?”
白简儿怒火横生,声音比他还冷:“慕辰!”
叶天凌瞳孔一缩,眸中闪过杀意,“他怎么跟你说的?原话!”
白简儿眸子眨了眨,气势有些下落,“他没跟我说,是我听到他跟吩咐:说是从柳如梅墓地得了东西,你说让人好好收着。”
叶天凌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再睁眼,眸中都是无奈,捏了捏她的脸,“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去祭拜她了?”
白简儿的气势彻底几乎没了,晃了晃眼珠子,道:“不去祭拜,你去她坟上做什么?”
叶天凌肃着神色道:“皇后娘娘,朕要严厉地批评你!以后不能这般喜欢乱想象!你这脑子,这身份,若是被别人一挑拨,是要人命的知道吗?
有事不问不说,还自己脑补,生闷气,伤人伤己!”
白简儿心虚,恼羞成怒,一巴掌朝他的冷脸拍过去。
叶天凌抬手抓住她的手,一拽,将她拽入他那坚实宽厚的怀里,铁臂圈着往她的腰,“你还凶上了?还有理了?”
说着,强势吻下去,惩罚般一口咬住她的唇。
“咝!”白简儿被他咬痛了,都出血了!
真咬啊!
她抬起腿,膝盖往上一顶!
叶天凌早知道她的套路,身子一扭,躲开她的断子绝孙膝,弯腰抱起她,将她扔到床上,附身而上,双腿压住她的膝盖。
两只手按住她的手,投降一样固定在她头顶。
他霸道的气息吐在她微怒的脸上,“不思悔改还跟你男人动手?你打的过我吗?”
白简儿被他钳制得动弹不了,一时有些委屈,竟红了眼圈儿,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泪雾。
叶天凌纵使心硬如铁,对着这样的白简儿,心顿时软了下来。
刚想一振夫纲的心,顿时被她的泪水化成绕指柔,器械投降,松开她,又将她抱在怀里,哄道:“你对我怎么这么没信心呢?”
白简儿擦了一下眼睛,委屈地道:“那你不解释,还凶我,咬我!”
叶天凌无奈的轻叹一声,宠溺的亲了亲她挂着湿雾的睫毛,道:“你这断章取义、胡乱想象、不求证乱生气的毛病得改……”
见白简儿瞪眼,忙道:“云清道长带着人在京郊的山里布阵、下陷阱,在一处山里发现了疑似铁矿。
你知道,连年战争,现在我们太缺铁了。我就带着工部矿物司的人去查看,不但发现了铁矿,还有一种矿石不认识,就带回来让你看看。”
白简儿眉头微蹙,“这么说,慕辰让人收好的是矿石?”
叶天凌啄了一下她的唇,道:“没错,那种矿石,就是在柳如梅坟墓附近的山洼里发现的。我也没想到她会葬在那里,看了墓碑上的名字才知道。
那个山洼没有名字,慕辰才说矿石是在柳如梅墓地附近找到的。”
白简儿心中释然,然后就是一阵心虚,眼珠儿转了转,很大方的道:“其实我不会跟一个死人较劲的,我对你是很信任的,你们若是有什么,当初早娶了她了。
毕竟你顶替她的身份活了二十年,这个缘分可不一般,又是一起长大的,祭拜一下,真没什么的。”
叶天凌眸子眯了眯,“真的?”
白简儿点点头,“真的。”
叶天凌眼眸微扬,眸底闪过零零碎碎的笑意,“好,那改日,朕就……”
“诶呀!”白简儿推了他一把,“快去把那矿石拿来我看看,可别有辐射性。”
叶天凌磨了磨牙,“不急!先让朕一振夫纲!”
随即压上去,一手抱着她,一手扯起了她的裙子。
白简儿因为心虚,也不挑三拣四了,十分积极地配合活动,还实践了几个平时没尝试过的新姿势。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说的就是这俩货了。
白简儿也在反省,她这有气不问不说的毛病得改。
两个人的隔阂与矛盾,就是源于彼此的不沟通。你不说我也不说,你不问我也不问,于是渐渐的,两人之间就到了无话可说。
运动交流过后,两个人都精神气爽,出了空间,去看那矿石。
白简儿虽然不懂矿石,但她空间有扫描化验分析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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