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抚摸着白风的羽毛,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欢,一双黑眸更是发出欣喜的光芒。
只是她刚才在查看的时候,才发觉白风的腿上有伤,只怕这也是南宫珏把它送过来的原因吧。
“你那主子呀,真是心眼子比筛子还多,如果不是你受伤了,他只怕也不会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哟。”拿出金疮药,楚瑜细心的给白风包扎伤口,还不忘借此套近乎。
“要我说他有什么好,不如你以后就跟了我,保证让你天天吃好吃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楚瑜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头便看到了南宫珏那张生人勿近的脸。
诱拐别人家的宠物,还被抓了现形,楚瑜稍微有一丢丢的不好意思,最重要的是,她被吓的坐在了地上。
真是够丢人的。
“你是鬼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南宫珏刚要伸手把楚瑜扶起来,却被她呛的僵在了原地。
黑眸眯了眯,薄唇挑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小辫子被人捏在手里,楚瑜想抵赖都不成,但她是谁啊,只尴尬了两秒,便索性当起了无赖。
摸着白风的羽毛,那叫一个欢喜:“不是我要勾搭它的,是它自己不愿意走,喜欢我这园子,不信你问它是不是?”
雕儿自然不会说话,面对楚瑜一副期待的表情,白风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歪了歪脑袋。
“看,它同意了。”楚瑜摸着白风的脑袋,笑嘻嘻的道:“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南宫珏:“……”
不过这只雕本来也是送给楚瑜开心的,索性就由着她去了:“也罢,看在你那么喜欢的份上,就让白风在你这儿呆着吧。”
“啊?你居然真的同意了?”楚瑜不由的张大了嘴巴,她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
南宫珏笑而不语,一双黑眸泛着潋滟的光波,看得楚瑜的心头一阵乱撞。
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也能把女人迷的颠三倒四,要是说起情话来,还指不定有多女人为他失了心。
“你前些日子说要让我给你办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上次楚瑜说的事,南宫珏一直记在心上。
今天得了空子,便来问问她。
说到此事,楚瑜忙端正了神色,看向南宫珏一本正经的道:“还得记温泉山庄吗?”
南宫珏微微一滞:“当然记得,阿楚想要做什么?”
“上次我去的时候,见那里的温度非常好,我想让王爷帮我寻一些东西来。”
楚瑜一脸神秘,附在南宫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是这些?”南宫珏拧眉,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不知道楚瑜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你可别小看这些,我能不能成功,全靠王爷了。”有求于人,姿态自然放的低,楚瑜软着的语气,竟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让南宫珏受用的很。
轻轻在她的额上一弹,南宫珏低笑一声:“爷准了。”
咦,居然这么爽快?
看着南宫珏那深沉的眉眼,楚瑜只觉得他越来越帅了。
两人在凉亭里说着话儿,丝毫都没有避讳吕氏和楚若兰两人,握着手里的扫把,楚若兰的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母亲,你看那个贱人,居然如此放荡,青天白日的跟王爷呆在一处,也不知道避避闲。”
看着楚瑜跟南宫珏在那里有说有话,楚若兰的心里就直冒酸水。
将手里的雪都堆到树底下,吕氏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院子里本来就干净,虽然有几处堆雪,但要是两人齐心协力,一刻钟的功夫也就清完了。
可是楚若兰只拿着个扫把在那里装装样子,吕氏这个当娘的又不舍得让她吃苦,所以把活全包了下来。
捶着酸疼的腰,吕氏看了一眼凉亭那边,却恰好迎上南宫珏看过来的目光。
吓得她急忙的低下头来,那天割舌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她害怕的很。
“兰儿,不要胡言乱语,快干活。”
楚若兰恨恨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扫把虚虚的晃了几下,便耍起了小姐脾气:“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一天。”
雪清完了,吕氏想着还有屋子没有清理,便拉了楚若兰进了屋子,在外面冻了半天,这一进屋立马感到身上暖洋洋的。
搓着通红的手,楚若兰暗暗打量楚瑜的这间屋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桌子上的那个花瓶,不由的出声:“母亲,你看这个瓶子,像不像爹爹的那个金嵌宝石葫芦瓶。”
其实,吕氏早就注意到了,东西是她典当的,她能不清楚吗?
这屋子里的摆设,全都是楚怀仁的宝贝。
捏着抹布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吕氏只感觉心口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为了这些物件,她可是活活的挨了一顿鞭子啊。
“这哪里是像,这分明就是。”虽然不明白这些物件为何会在楚瑜的屋子里,但吕氏总觉得这其中必有关联。
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她典当的东西,竟然一件不落的全出现在楚瑜的屋子里?
“这个贱人,是她,一定是她从中作梗,什么葬身火海,我看分明是她玩的把戏,故意陷害我们母女。”楚若兰恨恨的一拍桌子,娇好的面容也因为极度气愤而扭曲的不成样子。
吕氏也被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想她国公夫人,还从未失过手,可是自从这个楚瑜不痴傻以后,竟然接二连三的栽到她的手里。
这口恶气,她怎么咽得下。
“如果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只怕我们母女会一直被她踩在脚下。”吕氏的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不只是因为楚瑜挡了她的路,而是连楚若云现在都被她带歪了。
“可我们怎么做呢。”先前的计策全都没有凑效,楚瑜居然全都有惊无险,楚若兰现在有点没有信心了。
“在这之前,我们得要先找一个靠山。”吕氏的眼睛瞄向了皇城的方向,与楚若兰对视了一眼。
揣测着吕氏话里的意思,楚若兰试探着问道:“母样是说,我们去投靠皇后娘娘?”
放眼这皇城中,除了皇上就数皇后的权力最大,吕氏把宝押在皇后的身上,也最正常不过。
“那得看你跟太子的事情,顺不顺利。”吕氏老奸俱滑,没有把握的事,她怎么敢去冒险。
所以,她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这次百花宴上。
“母亲放心,这次我一定要那贱人好看。”会意吕氏的意思,楚若兰自信满满的道。
论歌舞,这京城还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她的。
更何况她从小习舞,这些日子又刻意的减肥,身子轻盈无比,跳出来的舞蹈一定会让众人眼前一亮。
两人在屋子里商议着如何让楚瑜栽跟头,可她们却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在别人的房子里商量着做坏事,却不巧全让藏在暗阁里的秋儿听到了。
果然如小姐所料,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改过自新。
秋儿经过楚瑜这些天的调教,已经学会了淡定,面对吕氏和楚若兰如此恶毒的计划,还能不动声色,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将消息带给楚瑜之后,楚瑜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对于吕氏和楚若兰,现在她们已经激不起她心里的波澜了。
让秋儿离去后,楚瑜抬眸看向南宫珏,见他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手里的信件在看。
嘴角分明挂着笑意,可是却看的人很胆寒。
跟南宫珏处的久了他的一点表情,楚瑜还是能猜得到的,往往他露出这个表情,就说明,有人要倒大霉了。
“你打算怎么反击?”南宫珏居然一心可以二用,楚瑜还以为秋儿跟她说的话,他没有听到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楚瑜一脸的无所谓:“当然是见招拆招呗。”
反正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们,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总想着害人呢。
习惯了楚瑜的这种心态,南宫珏收起手里的信件,放在烛火上烧了,这才对她道:“走,陪我去个地方。”
“啊,去哪儿?”楚瑜意外的道。
不待楚瑜细问,南宫珏已经牵起她的手,大步的出了屋子,门口早就有停好了的马车。
待到上了车,楚瑜才惊讶的发现,这车上居然还有一套男装。
“换上。”将手里的衣服递到楚瑜的眼前,南宫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楚瑜没有去接,盯着那衣服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不合适吧,在车上换?”
南宫珏的目光沉了沉,嘴角挂着恶劣的笑,语气难得的温柔:“需要本王帮忙吗?”
恨恨的咬了咬牙,楚瑜一把拽过他手里的衣服,一字一顿的道:“不需要。”
反正她里面还穿着衣服,怕啥。
刚才不过是想调戏一下南宫珏,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果然,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一边换衣服,楚瑜一边问道:“咱们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南宫珏面无表情的道,只是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从楚瑜的身上移开过。
深邃的眸子不带一丝情色,像在欣赏一幅好看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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