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破碎了的哀鸣出自我的口中,整个右腕居然被他生生卸脱了臼,戒指也被他卸了下来,滚入了房间的角落里,带走了我唯一可以支撑与依赖的希望。
尖利的痛楚从手腕传遍全身,冷汗一下濡湿了整个身体,我重重地抽着气。
男人的笑布满了浓重的色意,却无法掩盖那笑容下犀利冷绝,毫不容情的冰冷神色!我突然忆起我是在谁的眼里见过这种眼神了!
公海上,他父亲阮兴强的眼里!我真是太低估他了,他们父子两人都是同一种人,笑里藏刀,阴险至极!
男人托着我脱了臼的右腕,状若惋惜地摇头道:
“苏珞!你对男人的确很有一套!但是你既然如此了解男人,为什么不再等一等?等我享受的时候,等我畅快淋漓的时候,你再下手,那样你会有一半的机会可以得手!”
我何尝不知道,这并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可是当他准备掠夺我的身体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动手了!那只是电光火石间的一瞬,没有思考,没有意识,只是最诚实的反应。如今回头细思,我想我必须承认,我的主观意识上已经不再允许秦坤以外的男人来占据我的身体,我想把自己最干净的身子留给他!
可是现在……
“秦坤的女人不是只小绵羊,而是只爪子尖利的豹子对吧?那是不是要好好磨磨她的爪子呢?”他神情十分亲善,却道出了可怕的问句。
我真没料到他会发难地如此突然,他蛮横地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了床边,慢慢向我倾下身来,我被迫一点一点象后仰倒,身后等着我的是什么,我实在太清楚了!
不可能不害怕,不可能不畏惧,我惊恐地瞪着双眼,他温柔地抚摩我的眉宇,叹息道:
“忘记了,你说过你怕疼对吧?不过只有疼,你才能牢牢记得在我身下耍花样是什么结果!”
说罢,他的手指在我的眉心重重一点……
身体已不能抗拒跌落的惯性,我闭起了眼!
“呜……”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当那无数的尖刺在猛然间刺入皮肉的时候,痛苦的哀鸣依然冲口而出!
身体本能的反应是想支撑起来,手肘用力一支,却又是新一轮的酷刑,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痛所充满了!
我象砧上的鲜鱼,无望地扑腾着,每一次颤动却把自己往地狱的烈火中再推一把。
他只是悠悠地靠在床边,欣赏着我徒劳的挣扎。
我终于连扑腾也做不到了,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种痛苦不似当时在张家兄弟手里,椅脚穿透脚背的那种犀利巨痛,那种痛,在骨骼碎裂的那一瞬间达到最高点,可以让我生生痛晕过去,可是自那撕心裂肺的一瞬后,痛觉会麻痹会缓和。
而现在折磨着我整个肩背的痛楚,虽没有那么犀利地痛入骨髓,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那微弱的抽搐,却一分一分地在加剧!
他压了过来,轻柔地问道: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他,瞪着这个男人!象逐渐烧热的水中,那待死的青蛙,根本没有任何挣扎与反抗的能力!
他的指端抚着我面上的轮廓,那唇角的笑容让我止不住发寒:
“放心!不止味道不错,过会你还会很兴奋的,我保证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兴奋!”
他的手拽住我的领口,重重向下一撕……
“嚓!”一声闷响!
一颗子弹从天花板的风道里射了出来,直向阮永泰扑去!
阮永泰毕竟是在腥风血雨中长大的,很有些真功夫,反应非常之快,向旁一闪,子弹擦过他的颈项,划出了长长一条血痕!
他极快地就去那散落一地的衣物中取枪,阿鬼的动作却更快,已经灵巧地从风道里跃了出来,将手中点五八口径的微声手枪抵向阮永泰的脑袋!
阮永泰就地一滚,一脚踹在阿鬼的手腕上,枪飞了出去……
两个人赤手空拳地交上了手,动作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楚。
我知道阿鬼的徒手搏击一直是秦坤手下的第一人,所以秦坤才会把他派到我的身边保护我,可是阮永泰似乎也不弱,两人拳风凌厉你来我往,已经拆了许多手。
我看见阿鬼的左眉骨被阮永泰打开了口子,而阿鬼却从地上抓起了抢,将枪口抵住了阮永泰的胸口!
胜负终于分了出来!
“苏姐!你怎么样?”
我借着阿鬼的力终于从那张地狱般的床上站了起来,额上全是冷汗,背上也濡湿了一大片,一双腿就象踩在了棉花里,虚浮地打着飘。
“还好!”我咬着牙答,随即问道:“阿耀呢?他们怎么样?”
“下午请来的拆弹专家们起作用了,他们现在都很安全!”阿鬼全神贯注地制住阮永泰,一边回答我。
我长抒了一口气,秦耀他们能平安,那我刚刚所受的那些折磨至少没有白费!
阮永泰虽然受制于人,到也不见慌乱,他打量着阿鬼,目中有三分的欣赏:
“没想到秦坤手下还有这么一员干将!过来跟我吧,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三倍的价钱!”
阿鬼冷着脸,捅了捅他,道:
“少废话!起来,送我们出去!”
阮永泰表示失望地耸耸肩,却也很合作地带我们出了门,他的一众手下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持着枪远远跟随!
我紧紧跟在阿鬼的身后,在数不清的枪管下,一步一步向楼下移去……
背上的伤口一直在渗血,温热的液体濡湿了整件衣裳,意识已经开始虚浮,我已经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稳了,每每靠墙喘息,墙面上就会留下一个鲜艳夺目的痕迹,那痕迹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可我知道我不能把我的不济表现出来,我不能让阿鬼在面对如此险恶的环境时还要分出心神来照顾我。
我有意地掐了掐右腕,籍由那犀利的疼痛让逐渐昏晕的神智恢复清明,可这种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当我们缓慢地移动到楼梯转弯口时,我终于发觉这种方法已经失效了,疼痛已经起不到清醒神智的作用,身体莫名的疲乏,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眼前猛然一黑,脚下一步踩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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